第1卷 第188章 有些事情過去就是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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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好像沒看到楚懷瑜等人。

目視前方,眼底漠視無,如同這茫茫雪山,沒有溫度。

仿佛面前的人,在眼里不是命,只是螻蟻一般。

“連一個外人都知道日不落的規矩,你為日不落后羿,膽敢破壞,罪大惡極!”

聞言,南宮爵面惶恐,還不等再說什麼,眼底頓時僵住。

楚懷瑜順著他的目,看到一撮火苗在老夫人手心慢慢凝聚,放大,最后匯聚一個碩大的火球,閃著熾熱的澤。

南宮爵見狀,眸底是無邊的恐懼放大。

“不……大長老饒命!求大長老看在我爹這些年,在地下黑市兢兢業業的份上,饒我一……啊……”

火球突然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南宮爵砸了過去。

南宮爵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被大力擊打,往后退了數米,一口鮮噴了出來。

隨后,人失去了所有力氣,撲倒在雪地里。

火球在老夫人手里慢慢消失,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人,神淡漠。

“武功盡廢,靈力盡失。我就是看在南宮傲以前有功的份上,給你留一口氣。能不能活著回去,看你命吧。”

地上的人手指,最終雙目閉,沒了靜。

危機解除,死里逃生,楚懷瑜松了口氣,朝著老夫人拱手一拜。

謝老夫人救了楚某,敢問……”

“楚老將軍不必知道那麼多!”

老夫人截住了楚懷瑜的問話。

“我老婆子做這些,只是人之托,也不是專門來救楚老將軍。楚老將軍不必言謝。”

說完,掃過其他將士。

雖沒有說話,只是那如千年寒冰的眼神,似有穿力一般,震懾了在場的將士們。

“今日之事,希在場所有人保。若不能做到,就不用走出這雪山了。”

楚懷瑜拱手。

“老夫人放心。這些都是楚某的心腹,出去絕不會半個字。包括……楚家人。”

最后三個字,楚懷瑜說得意味深長。

他有心試探,老夫人也心領神會的點頭。

“那就好。有些事過去就是歷史,不到生死攸關不必提起。年輕人該向前看,還是不要討擾到他們現世安穩的好。”

將士們沒聽懂,楚懷瑜卻懂每一個字。

“明白。”

老夫人一抬手,后的一名走上前,雙手遞上一個羅盤,呈給楚懷瑜。

楚懷瑜接過來,就聽老夫人道。

“按照羅盤指針的方向,三日之,你們一定能走出去。只是京城波詭云譎,回京之路危機四伏,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楚將軍的造化了。”

老夫人言盡于此,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楚懷瑜心頭一喜,希涌上心頭。

曾經必死之心重新復蘇。

謝老夫人。”

將士們眼看得了救,也跟著楚懷瑜,紛紛拱手彎

只是,沒有人回應他們。

片刻后,楚懷瑜抬頭,看到面前只剩下白茫茫的雪山。

老夫人不見了,四個孩也不見了,連原來撲倒在地上的南宮爵,也沒了人影。

要不是地上噴的紅,和手里真實存在的羅盤,還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夢。

有了羅盤,他們走出雪山有了希

只是楚懷瑜心里惦記著老夫人走之前的話。

能不能活著回京城,要看造化。

看來接下來,還有一場仗要打。

段家,最近翻了天。

外室兒被打,孩子險些沒保住。

段蕭山再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把人接進了段府,明正大抬為側夫人,簡直明晃晃打了楚的臉。

段蕭山當天只是流落街頭的窮小子,段家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楚的提攜。

突然有人來爭家產,楚第一個不服,每日在府里大吵大鬧。

要不是段蕭山專門請了人守著側夫人的院子,里面的人早就被楚撕了。

第二個不服的,就是段逸安,他坐在床上,臉鷙。

陳寶兒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面焦急。

“是你要先對付段逸月,現在大皇子沒休,反倒讓陳可兒那個賤人得了意!如今,又來了個賤種爭家產。我們的仇到底還能不能報了?”

陳寶兒的影在眼前來來回回的晃,段逸安心煩蹙眉。

“別晃了!”

陳寶兒一臉的不甘心,徑自走過去,一屁坐在床邊。

“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真要等那個人生下兒子來,我們就徹底沒戲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段逸安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沒有心機的公子哥。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還有好幾個月呢,急什麼?陳可兒仰仗大皇子,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蕭貴妃接管楚家軍,等著吧。”

陳寶兒扭頭看過去:“你要干什麼?”

段逸安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冷笑勾

“我一個廢人,能干什麼?我什麼都不干,就看著他們自掘墳墓。”

那掛在邊的笑,險,陳寶兒心頭狂跳。

段逸安又道:“明天約上你弟弟陳方玉,我們一起去酒樓喝酒。說起來,好久沒見過他了。”

陳寶兒這才想起來,自從在陳家失去利用價值,也好久沒見過自己的親弟弟了。

倒是陳方玉是個有良心,擔心在段府過得不好,時不時送些東西過來。

陳寶兒道:“方玉如今在戰王手下做事,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

段逸安:“不管有沒有時間,明天必須把他約出來。你是他的親姐姐,他都愿意去大皇子府見陳可兒,難道沒時間來見你?”

陳寶兒一聽,當即瞪大眼睛。

“你怎麼知道,他去過大皇子府了?”

段逸安:“既然要報仇,就得有萬全之策。難道你真以為,這些天我只是躺在床上嗎?”

他段家小公子的人脈,雖然那些高貴人看不上,但紈绔子弟地流氓,他可是認識不

幸好以前沒鬼混,現在也時不時給他們好,不然現在也不好為他所用。

枕頭底下已經見底的銀票。

“你去把架子上的兩個花瓶,和墻上的一幅畫,再拿去當了。打點的錢不多了。”

陳寶兒看著日漸空曠的房間,眼底不悅。

“這房間都快搬空了,如果有人進來,一定看出端倪。”

這倒是提醒了段逸安,他環視了一眼房間。

前幾天他總是扮演緒暴躁的病人,除了陳寶兒,沒人敢進他房間,自然是發現不了。

但這事終究瞞不了多久。

他想了想,囑咐陳寶兒:“去買一些廉價的花瓶來。”

陳寶兒不贊同:“那些東西,一看就能看出來。”

段逸安:“誰告訴你是讓看的?”

陳寶兒一愣,眼底疑

段逸安又道:“拿進來直接摔碎,就說是我脾氣不好,打了。然后碎片掃出去,讓管家備一些新的來。”

段逸安突然從一個紈绔子弟,變有心機的人,陳寶兒還有些詫異。

不過很快適應下來。

如果以前被真心相待,誰也不會黑化。

要想報仇,沒心機怎麼行?

轉眼,到了皇上壽宴。

最近皇上因為楚家軍的事,每日憂心忡忡,對壽宴興致缺缺,專門囑咐不用大辦。

皇后為了討好皇上,在宮里辦了個家宴。還囑咐各府的人,搜集一些奇珍異寶,誰能讓皇上開心,誰就有賞。

楚晚卿多日不出門,今天是不得不出去了。

夜九宸心里猶豫。

“不想去就別去,皇上那里本王去說。”

楚晚卿本來正晃晃悠悠的走,聞言提著子,走得飛快。

“好不容易有理由出去,你當我傻。”

夜九宸無奈追上

“本王是為了你好。”

楚晚卿:“你拉倒吧。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干一些我不喜歡的事。而且我想姑姑了,今天必須見到。”

夜九宸無法,只能由著

想起皇后公開讓大臣尋寶的事,楚晚卿問夜九宸。

“今天的壽宴,你準備給皇上送什麼?”

夜九宸從手邊拿起一個黑錦盒。

楚晚卿滿懷驚喜的打開,結果卻只是看到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佛珠手串。

眼底瞬間沒了。

“就這?”

夜九宸挑眉:“皇上現在最想要的,是楚家軍權明正大落在他手里。其他的就算再價值連城,他也不會看一眼。”

楚晚卿想了想,突然嗤笑。

“合著皇后是白費心機了,是在和皇上作對,不管這壽宴辦得怎麼樣,皇上都不會開心。”

楚晚卿把錦盒扣上,還給夜九宸。

“唉,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

總覺得,皇后主攬下壽宴的事,辦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沒那麼簡單。

一個斗敗了三宮六院,功上位的上一屆宮斗冠軍,會那麼蠢?

對蕭貴妃不放心。

“你一會先去殿上,我先去后宮見姑姑。”

夜九宸蹙眉,直接拒絕:“不用。蕭貴妃也會來。”

楚晚卿心里不踏實。

“我親自去接姑姑,我不放心。”

夜九宸:“后宮戒備森嚴,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你今天必須整晚跟在本王邊,哪都不準去。”

夜九宸態度堅決,楚晚卿疑看過去,心里異樣叢生。

“為什麼不讓我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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