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本來打算自己悄悄做的。
做槍做火藥這種事,在21世紀都是國家嚴令止的,更何況在帝王等級森嚴的古代。
可眼下,給夜九宸才是最有效率的。
夜九宸接過思雪送來的東西,只簡單看了兩眼,目驟然凝聚。
他看懂了!
心里有驚喜、震撼,也有不可思議。
楚晚卿,怎麼會這些?
看夜九宸不行,思雪急得跺腳。
“你快去準備呀。我可告訴你,生了好大的氣,你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彌補。”
夜九宸慢條斯理將東西收起來。
“用不著你心。”
思雪嘖嘖:“死鴨子。”
夜九宸也不跟計較,只是叮囑。
“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你看好。也別讓人隨便去面前嚼舌。”
思雪點頭:“我明白。但楚家的事什麼時候可以解決呀?現在懷著孕呢,老這麼心不好可不。”
夜九宸擰眉,煩躁。
“知道了。”
思雪無計可施,不甘心的跺了跺腳,跑了出去。
驛站。
耶律齊正在喝茶賞舞。時不時還和舞調幾句。
段灃進來看到舞著的坐在耶律齊懷里,當即臉就黑了。
“都出去。”
一聲呵斥,舞嚇得連忙退了出去。
耶律齊意興闌珊,興致缺缺。
“什麼事惹舅舅不高興了?來我這里掃興!”
段灃看他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來。
“你別忘了,你母妃讓你來是干什麼的?拉攏大晉權貴,得到楚家軍,才是我們的目的。你就知道花天酒地,現如今一件事也沒完。再看看耶律政,一早就進宮面圣。我們這樣回去,怎麼跟你母妃代?”
耶律齊毫不在意,笑著了一顆葡萄,放進里。
嚼了幾下,隨意將籽吐在地上。
“舅舅莫急。事還沒到最后一步呢,花落誰家誰也不知道。”
段灃疑看他。
“你想干什麼?”
耶律齊避而不答,看了段灃一眼。
“聽說,舅舅一早就出門了,可是去段家了?”
大家都知道,大晉段家曾在夜涼國呆過一段時間。
但沒人知道,段蕭山和段灃,其實是遠方堂兄弟。
來大晉之后,段灃去見段蕭山好幾次了。
提起段家,段灃臉更差,氣不打一來。
“我這個堂弟真是愚蠢,這個節骨眼上鬧出子。堂堂一家之主,連自己婆娘都管不住,還要被一個人鬧得人仰馬翻。”
段家的事,耶律齊早就聽說過。
大兒子廢了,好不容易老來得子,還差點被正室打流產。
他會站在哪一邊,想都不用想。
段家這個盟友最近的表現,沒有一件對他有用的。
對于沒有價值的人,耶律齊早就放棄了。
他對段家后院的事不興趣,但提起段家的某些人,他可是興趣的很。
“段家,是不是有一個剛嫁進大皇子府的段逸月?”
段灃點頭:“是段蕭山的二兒。”
耶律齊勾:“在大皇子府,過得怎麼樣?”
段灃又嘆了口氣。
“先前因為一些誤會,差點被大皇子廢了。最近才又復寵。我這個堂弟呀,真是教子無方,唯一的兒子了廢人,大兒想嫁進戰王府好多年了,一個戰王妃都對付不了。還有二兒,如今被另一個側妃一頭。子不,沒一個能用得上的。”
段灃一通抱怨,耶律齊笑瞇瞇聽完,樂了。
“舅舅怎麼跟個怨婦似的。來快坐,讓外面的舞進來,好好給舅舅舞一曲,消消氣。”
段灃煩躁,來大晉好些日子了,一點進展都沒有,連看的心都沒了。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你自己看吧。”
耶律齊拉著段灃不讓走。
“舅舅放心,事盡在我的掌控之中。等我們離開大晉的事,一定讓舅舅能跟母妃代。”
耶律齊說得自信滿滿,段灃心里疑忽的時候,被迎面的撲倒在地。
“大人,妾陪您喝一杯。”
段灃剛想起問個明白,就見耶律齊把另一個舞推進段灃懷里。
“人在側舅舅好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段灃被的段得心火旺,看耶律齊運籌帷幄的樣子,一時也顧不得其他。
段灃沉浸在溫鄉的時候,耶律齊悄無聲息地走出了驛站。
段逸月?
他想起初見楚晚卿那天,那個刻意出現在他門口,引著他去看楚晚卿的人。
以為做得天無,以為自己是最高明的獵人。
豈料,耶律齊早就覺察到的用意,將自己從獵手變為了獵人。
既然有人推,耶律齊樂見其。
這天一早,夜凌軒從段逸月房中離開的時候,賞了不好東西。
段逸月掩蓋上慘不忍睹的痕跡,帶著新得的翡玉手鐲,來陳可兒院子炫耀。
豈料,撲了個空。
陳可兒不在府里,聽說,是約了某個大臣的夫人,出去喝茶了。
段逸月虛榮心沒有得到滿足,翡玉手鐲看著都沒剛才那麼漂亮了。
返回自己的房間,剛坐下來,就見桌上放著一張字條。
段逸月好奇拿起來看,上面有一行字:
想要打敗陳可兒,一個時辰之,到得月酒樓天子甲一號,過時不候!
這句話,正中段逸月心。
如今的得寵,是用和淚換來的,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如果有人能幫……
段逸月滿眼都是興,當即就出了門。
得月酒樓天子甲一號,房間里茶香裊裊,男子喝茶的作十分優雅。
段逸月從一進來,就認出了眼前的男子。
夜涼國八皇子,耶律齊。
不相信耶律齊真的會幫,滿眼不可思議。
“八皇子,真的愿意幫我打敗陳可兒?”
耶律齊放下茶盞,勾一笑。
“皇子妃不是也幫在下了嗎?”
段逸月有片刻遲疑。
“我幫你?我幫你什麼了?”
耶律齊意味深長:“幫我認識會殺人的人妻!”
段逸月臉唰得一下,驟白。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