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宸看出的疑,及時岔開話題。
“你去找夜風,讓陸升和阿布速來見本王。”
思雪知道夜九宸在給解圍,麻利就跑出去了。
夜九宸這麼一說,楚晚卿才想起來。
陸升和阿布早就來找楚懷瑜了,只是傳回京城的消息不太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等倆人來了再說。
彼時天已經暗了。
營地里火把燃燒,照亮了天地間的方寸之地。
楚晚卿穿上最厚的棉,站在營帳門口。
四看了看,最終視線落在不遠的大山上。
這里的山上有積雪,但不多。
山籠罩在黑暗里的影子,給人一種極強的迫。
空氣里裹著凌冽的寒風,夜空時不時傳來鳥語。
這里,比京城的冬天更加干冷。
楚晚卿吸了吸鼻子,呼吸都有些僵住。
聽著時不時傳來的聲音,有些好奇。
“哎,這麼冷的天,鳥不應該飛到南方去嗎?”
夜九宸從營帳出來,遞給一杯熱水捧著。
上回應。
“這里有一種抗凍的鳥,不飛南方。”
抗凍的鳥?
楚晚卿還是第一次聽說。
思雪蹲在營帳門口燒火。
是生怕楚晚卿凍著,弄了個小爐子。
屋里不僅亮堂了,還暖和了不。
聽到楚晚卿的問題,思雪開口。
“雪姬。他們平時在雪山里,很出來,更見不到人。這次突然見到這麼多人,是高興呢。”
楚晚卿詫異。
“你竟然還知道這個?”
思雪笑道:“書上看的。這還要謝王爺強迫著我學習看書,不然我也不知道這麼多。”
夜九宸淡淡白了一眼。
“沒聽出來你是在謝。”
思雪態度篤定。
“那是你沒聽出來,不代表我沒有。”
楚晚卿看著夜九宸的臉,憋笑。
這個思雪真是個活寶。
嫌有人能讓夜九宸吃癟。
等火爐燒起來,楚晚卿也進了營帳。
這一路走來還算順利。
大皇子和楚家軍相安無事,有野心沒野膽,還造不起什麼風浪。
楚晚卿最擔心的,還是耶律齊。
有暗衛送進來一封書信,楚晚卿連忙湊上去。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夜九宸把信拆開看了一眼,隨后遞給楚晚卿。
楚晚卿接過來一看,眉心一簇。
信上說,夜涼國皇帝發現是耶律政了先皇后的畫像,耶律政一回國,就被皇帝斥責,還被了。
責令不出畫像,就永遠不要出來。
“要不是提前知道這皇帝的作,還真以為他對發妻有多深呢。真是男人的,騙人的鬼!”
夜九宸把信從楚晚卿手里出來,放進火爐子里。
瞬間火苗飛起,將紙張沒。
夜九宸聲音帶著笑意。
“哪來的歪理?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一種男人。”
楚晚卿撇:“天下烏一般黑。”
夜九宸無語看一眼。
楚晚卿又問:“我讓你盯著耶律齊,他人去哪里了?”
夜九宸搖搖頭道:“還沒找到。”
楚晚卿皺眉,心里不踏實。
總覺得,這個人憋著大招呢。
等晚飯剛上來的時候,三人還沒筷,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
隨后,夜風起簾子進來。
在他后,還跟著兩個包裹嚴實的人。
楚晚卿看到那兩雙滴溜溜轉的悉眼睛,一秒就認出來人。
“陸升,阿布?”
倆人解開臉上的圍巾,雙雙跪地。
“屬下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楚晚卿激的不行,連忙站起來,扶住倆人。
“你們快起來。快說說,你們在漠北跟楚家軍過面了嗎?我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升和阿布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阿布先開口。
“我們沒見到楚老將軍,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幾楚家軍將士的尸。但可以肯定,楚老將軍是跟人發生打斗之后,被挾持走的。”
楚晚卿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什麼意思?爺爺傷了?”
阿布搖頭:“我們也不確定。”
夜九宸繃著臉。
“那你們確定什麼?全部說出來。”
夜九宸一黑臉,阿布張到閉。
陸升及時接過話頭。
把在山林里,看到楚家軍和黑人打斗的痕跡,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我們追到懸崖,只發現雙方打斗留下的幾尸,沒有發現楚老將軍。一開始我們也懷疑是不是跌落懸崖了,可我們在懸崖下面找了兩天,什麼也沒找到。后來,就聽說凌遲國挑起戰爭,還出現了一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我們為了打探消息,特意去了一次邊境……”
陸升停頓了一下,言又止。
楚晚卿有一種不好的預。
“你們看到了什麼?我要聽實話。”
陸升深吸一口氣。
“我們只是隔著城墻,遠遠看了一眼。那人從外形和作戰手法上來看,確實和楚老將軍一模一樣。”
嗡……
楚晚卿猛得踉蹌。
夜九宸和思雪同時起,把扶住。
“王妃先別著急,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他們又沒跟楚老將軍對過話,怎麼就確定一定是他呢?”
夜九宸的聲音也從上方傳來。
“一切等真正見到人再定。我們都已經到這里了,真相總有揭開的一天。”
楚晚卿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前世楚家流河的場景。
前世,還只是被偽造的證據。
沒想到重活一世,事遠比上一世更嚴重。
難道,就是因為重生了,老天爺就要增加楚家渡劫的難度嗎?
當天晚上,楚晚卿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
夜九宸握住的手,向傳遞手心的溫度。
“楚老將軍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本王會制造機會,讓你們見一面。”
有前世的前車之鑒,楚晚卿心里的預一點也不好。
深更夜重,在另一所營帳。
夜凌軒一點睡意也沒有,正和一名將士下棋。
“我那皇叔和皇嬸,現在總該相信,對方真的是楚懷瑜了吧?”
對方默默將棋子放下。
“就算現在不相信,等真到了前線,也必須信。國舅爺讓小的囑咐大皇子,稍安勿躁,等待時機。”
夜凌軒這一路都在憋屈著,越靠近漠北,心越按捺不住。
他突然落子,將對方的路堵得死死的。
“但愿這次,舅舅別讓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