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楚家軍拔營繼續前行。
只是平日里，夜九宸和楚晚卿以前都是騎馬跟著大家一起。
今日一早，行了好久的路了，也沒看到二人。
夜凌軒有些疑，問邊的馬副將。
“戰王和戰王妃呢？”
馬副將回頭看了一眼后的馬車。
“越往北走越冷，王妃懷有孕不能承，進馬車里了。王爺陪著王妃呢。”
夜凌軒回頭，看到以往寸步不離跟在楚晚卿邊的人。
思雪此刻就坐在馬轅上，扭著子跟馬車里的人說話。
馬車里出一只手，遞出來一直。
思雪開心接過來，直接啃了起來。
倒像是倆人平時相的模式。
夜凌軒沒有多想，繼續目視前方，行軍趕路。
此時，凌遲國邊境城池下。
夜九宸和楚晚卿同乘一匹馬。
倆人趕了一夜的路，夜九宸讓楚晚卿坐在他大上，以免承顛簸。
眼下，倆人剛剛抵達曼城城樓下。
夜九宸收韁繩，同時將楚晚卿往上提了提。
“你怎麼樣？不舒服一定要說。”
楚晚卿看向"曼城”兩個字，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們先進去，打探下爺爺住在什麼地方。”
夜九宸道：“陸升早就去打探了。”
話落，對面一匹馬在倆人面前緩緩停下來。
“王爺，王妃，屬下已經問出來了。凌遲國多年前流落在外的一個皇室旁支回來了，據說十分善戰，一回國就被冊封為護國大將軍。也就是跟楚老將軍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
楚晚卿急忙問：“他現在什麼地方？”
陸升囁喏了兩下，艱難開口。
“就在曼城段將軍府。”
楚晚卿一個激靈，難以置信。
段？
“你是說，爺爺現在姓段？”
陸升點頭：“是。”
楚晚卿覺得，這不是巧合。
“耶律政跟我講過，夜涼國段家的祖上，就是來自凌遲國。段灃還和凌遲國一直有聯系。爺爺這次的事，一定跟夜涼國有關系。”
這就和前世說通了。
楚懷瑜的作戰才能，以及整個楚家軍，不止大晉皇權惦記，外國也不想據為己有的。
只是楚懷瑜從未有過二心。
前世，夜涼國利用段逸安，慢慢掌握了楚家軍。最后制造楚懷瑜通敵叛國的罪證，將楚家滿門抄斬。
最后楚家軍落在了段逸安手里。
至于最后怎麼樣了，楚晚卿死得早，沒有看到。
這一世，因為楚晚卿重生了，利用段逸安的計劃破滅。
他們轉而開始利用凌遲國。
這是他們計劃的開始。
夜九宸蹙眉：“將軍府在哪里，帶路。”
陸升急忙調轉馬頭。
“將軍府白天戒備森嚴，晚上會有換班的時間，那個時候戒備最松懈。我們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夜九宸點頭，夾馬腹，馬兒一路跟上。
有陸升提前打點，三人很順利的來到一座客棧前。
陸升下馬，走到夜九宸和楚晚卿邊。
“王……公子、夫人，客棧到了。”
陸升及時改變稱呼，楚晚卿頓時意識到，他們進了敵軍的城池。
萬事都要小心，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自己就算了，夜九宸為一軍統帥，還是大晉負盛名的戰王爺。
落敵軍之手，對大晉是毀滅傷害。
夜九宸先下馬，隨后將楚晚卿抱了下來。
他觀察四周，神謹慎。
“先進去再說。”
陸升提前訂好了房間，帶著倆人很順利的進了二樓最里面的房間。
“這里很安全，左邊兩間和對面兩間，住的都是我們的人，不怕隔墻有耳。隔一條街就是將軍府，晚上出行很方便。另外，一旦有危險，從窗戶跳下去是一條河。河面常年結冰，一路暢通可直接到曼城郊外。那里有一條可一人經過的懸崖，可抵達我大晉荷城。”
楚晚卿贊賞地看了陸升一眼。
“你只比我們早出發兩個時辰，沒想到把事安排的那麼周到。辛苦了。”
破天荒被表揚，陸升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過獎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夜九宸推開窗戶一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境，又很快關上。
“敵營在什麼地方？”
陸升回答：“城外兩公里的郊外。”
夜九宸又問：“前線如何？”
陸升道：“在這之前，我軍已經失了兩座城市。但對方也傷亡慘重，暫時開不了戰。”
夜九宸點了點頭，揮手讓他下去。
“屬下去準備午飯。”
陸升退出房間后，楚晚卿想開窗。
剛手，夜九宸立馬按住。
“別開。還是面的好。”
夜九宸畢竟有多年作戰經驗，在這一塊比楚晚卿謹慎很多。
某一刻，楚晚卿突升出一抹愧疚。
“對不起，是我堅持要來的，連累你們了。”
夜九宸看著，突然笑了。
“難得，能聽到你認錯。”
楚晚卿無語，白了他一眼。
“當我什麼也沒說。”
夜九宸笑道：“就算你不來，本王也要來這一趟。這是唯一可以近距離接近楚老將軍的機會。否則萬一戰場相見，本王都不知道該不該下手。”
總要先了解那個人是敵是友。
楚晚卿嘆氣，在凳子上坐下來。
“如果真是爺爺，你能不能先不給他定罪。給我一些時間，我來查明真相。”
夜九宸了的腦袋，眼含無奈。
“本王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
楚晚卿抿，不語。
總不能說出前世的事。
那太魔幻了。
只能搪塞過去。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哪來那麼悲觀的想法？”
夜九宸在邊坐下來，了的肚子。
“就算為了本王的兒子，本王也不能讓楚家出事。”
楚晚卿幾乎是條件反，嗖得一下，轉過頭去。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兒呢？”
夜九宸面不改：“兒本王也要，但這一胎最好是兒子。”
無數21世紀看到過的狗新聞，紛紛涌腦海。
楚晚卿覺什麼東西沖到大腦了。
“你也重男輕？”
夜九宸懵了一下。
反應了一會，才從字面上理解“重男輕”的意思。
這個時代深固的現象，讓大家都忽略了這個詞。
夜九宸笑了一下。
“想什麼呢？兒子早點出生，早點長大，早點接手本王的封號。到時候，本王就能早點帶著你和兒游山玩水，多好！”
夜九宸都能想到那樣的場景了，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楚晚卿……
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
“還沒出生呢，就被你剝削了年。你這麼說，他就算是兒子，也會把自己嚇變。”
夜九宸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升推門進來，看到夜九宸笑的那一幕，稀罕極了。
他進王府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夜九宸笑得那麼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