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九宸和楚晚卿無聲對視一眼。
那麼快就被發現了?
可對方在有人的時候沒有聲張,不知道是為什麼。
夜九宸牽著楚晚卿,倆人繞過屏風,從暗走出來。
楚晚卿看清面前的人,激的要沖上去,被夜九宸一把攔住。
“別激。”
楚晚卿隔著夜九宸,看向對面的人。
“爺爺……是你嗎?”
段安蹙眉,看著面前的陌生人。
這一聲“爺爺”,得他有點懵。
“你們是誰?”
楚晚卿心頭一沉。
“爺爺,你真的不認識我們嗎?我是你的孫楚晚卿,這是你的孫婿,夜九宸。”
段安搖頭。
“老子連兒子都沒有,哪來的孫?”
說完,他視線移到夜九宸上。
“夜九宸?這名字好像老子最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難不你就是大晉的那位戰神王爺?你來我大晉干什麼?”
夜九宸直視段安的眼睛,那雙眼睛和記憶里的眼睛重合,但此刻帶著很多的疑。
“是晚輩。”
段安悠哉的往椅背上一靠,眼底不是張,而是欣賞。
“能夜闖老子府上還不被發現,你這個戰神王爺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帶著這個不會斂收氣息的丫頭,老子現在也發現不了你。”
楚晚卿……
夜九宸神淡定。
“老將軍過獎了。這是我的妻子,名楚晚卿。聽聞老將軍長得很像失蹤的爺爺,便央求我帶來見您一面,全了對爺爺的思念之。”
“哦。”
段安又把視線轉移回去,看著楚晚卿。
“看在你們一片孝心的份上,老子就不追究你們擅闖將軍府的罪過了。你們走吧。老子等著在戰場上和你這個戰神一較高下。”
楚晚卿眼睛一直沒離開段安。
他的表、語氣,說話的神態,甚至一些小作,都和楚懷瑜一模一樣。
楚晚卿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長得如此相似之人。
而且一個人失蹤,另一個立馬出現。
這世間,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但是,面前人眼底的陌生,不像是裝得。
想到下次見面,就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楚晚卿心痛不已。
“爺爺,姑姑一個人帶著楚家軍,去了南境戰場,這一戰非同小可,十分危險。十五皇子被太皇太后帶走,以后很難再回不到姑姑邊。楚家現在是最危機的時刻,但我們都沒有怕過,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守住楚家軍,等你回家。”
楚晚卿不知道面前的人能不能聽得懂,但這些話,一定要說。
怕很難再有下次的機會了。
說到最后,聲音帶著哽咽。
夜九宸扣住的肩膀。
如此的話,落在段安耳中,卻換來一臉莫名和煩躁的表。
“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走不走?不走老子喊人了!”
話落,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聲音。
“段將軍,您在跟誰說話?”
幾人神一凜,屏住呼吸。
外面的人敲門聲越來越響,一副不進門看看絕不罷休的樣子。
“段將軍,前院有外人闖的痕跡,屬下擔心您的安危,請開門讓屬下檢查。”
段安沒,看了夜九宸和楚晚卿一眼。
無奈攤手,小聲道。
“可不是我告的。你們敢闖,就別怕被發現呀。”
楚晚卿……
怎麼覺面前這個人,有點老頑的樣子。
夜九宸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紫的香包,扔給段安。
“晚輩告辭。如果想起什麼,可以來大晉荷城喜來客棧,會有人帶你來見本王。”
話落,他帶著楚晚卿從后窗戶飛出去。
巨大的聲響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侍衛一腳踹開房門,集沖了進來。
結果,連人影都沒看到。
“段將軍,剛才是什麼人?”
段安看著搖晃的窗戶,也說不清出于什麼心思,將香包藏在后。
“進小了,想老子的錢,老子沒給,從窗戶跑了。”
侍衛……
“小?”
什麼小敢進將軍府?
見侍衛不相信,段安又鬧起了脾氣。
“還不是怪你們。老子都說了,老子能保護自己,你們非要派好幾隊人番巡邏,外界還以為這院子里除了我這個老頭子,還藏著什麼奇珍異寶呢。不被惦記才怪。”
侍衛面面相覷,又不敢惹面前這位不高興。
“是。屬下先告退。”
“哎。”
段安喊住他們。
“還愣著干什麼,去抓小呀。進小了你們都不管,干什麼吃的?就這眼力勁,哪天把老子丟了,看你們怎麼跟上面差。”
侍衛……
“敢問將軍,人去哪個方向了?”
段安隨手一指。
“可能是東,也可能是西。剛才被你們踹門嚇一跳,沒注意。”
侍衛們無奈,也只能追了出去。
段安攔住最后一個。
“你別走,給老子把門修好。明天一早要是不能看到完好無損的門,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
被攬下的侍衛……
只是腳步慢了一步,就莫名躺槍,又不是他揣的。
段安回到臥房,索著手里的香包,蹙著眉心若有所思。
一路回到客棧,楚晚卿問夜九宸。
“你給爺爺的,是什麼?”
夜九宸詫異的看了楚晚卿一眼。
“老將軍曾經給老夫人的定信,你不知道?”
連他這個外人都知道。
那東西一直放在楚家書房,藏在楚懷瑜的屜里幾十年了。
楚懷瑜每年都會找來新鮮的香料填充,好像老夫人一直都在。
這事整個楚家都知道。
夜九宸專門拿過來,就是確認對方是不是楚懷瑜。
楚晚卿愣了下。
才穿越過來一年,怎麼可能知道那麼久遠的事。
知道的,那也是原主。
只是最近沒有心思調取原主的記憶,那荷包的樣子也早忘了。
被夜九宸盯著,楚晚卿急忙改口。
“當然知道啦。我就是聞著,香味不對,沒敢認。”
夜九宸意味不明的看。
“上面的花樣是老夫人親手繡的,世間獨一無二。”
剛才況急,楚晚卿哪注意什麼花樣。
被懟到死角,索破罐子破摔。
“嘖,你這麼問,是在懷疑什麼?我沒認出來爺爺和的定信,又不是沒認出來我倆的定信。怎麼整得跟我是負心漢似的。”
夜九宸……
這什麼破對比?
夜九宸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楚晚卿幾乎是確定,那人就是楚懷瑜。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忘記了之前的記憶。
“一定是夜涼國和凌遲國一起,對爺爺使了什麼手段。”
夜九宸如有所思,沒發表意見。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出城回軍營。”
倆人的份,不能在曼城久待。
那人現在是段安,已經發現了他們,難保不會突然轉變立場,趁機將他們困在曼城。
楚晚卿也不能拿夜九宸和暗衛的生命開玩笑,同意明早先出城。
倆人熄了燈休息。
楚晚卿白天睡了一下午,可晚上幾乎又是秒睡。
夢里又沒閑著,在藥王谷發現了新大陸。
白天在夢里,旺仔帶去的溫泉水,竟然出現在了藥王谷。
而且白天用泉水澆灌過的草藥,眼下不止是起死回生,還長得生機,蔓延了一大片。
這可是之前獨霸天培育最難的一種草藥,沒想到了最量產。
雖然這件事很玄乎,可重生穿越、收納藥王谷這種事,都能發生在上。
收納一個溫泉,也沒什麼值得詫異的。
楚晚卿覺天上掉下來一個很大的餡餅。
啪嘰一下,砸在了的腦袋上,都快砸暈了。
又跳進了溫泉,這次沒人催,準備洗個夠。
然而覺還沒泡多久,就聽到突然的拍門聲。
“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楚晚卿睡夢中一個激靈,猛得睜眼。
心跳加速,掀開床帳,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
天還沒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