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雪在倆人的注視下，緩緩開口。
“我聽說呀，凌遲國有一種很神的攝魂，可以將編寫好的人生注另一人的記憶里，同時剝離這個人原有的記憶。聽王妃說的，老將軍很像是被人攝魂了。”
“真的？你從哪聽來的？”
這麼玄乎的妖，楚晚卿還是第一次聽說，滿眼都是震驚。
可轉念一想，都能穿越。
還能擁有藥王谷空間、溫泉，還能在夢里看到自己肚子里的娃。
這麼多玄學的事發生在上，攝魂好像也不稀奇。
思雪撓撓頭：“這個……我是從一些雜書野史上看到的。王妃也知道，江湖傳聞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話落，思雪話鋒一轉。
“不過我覺得吧，寧可信其有，如果真有這種法，說明楚老將軍是被迫的，他沒有叛國。”
楚晚卿心里升起一抹希。
“那，有什麼破解之嗎？”
思雪道：“我記得書上說，這種攝魂，每隔半年都要重復施法，否則效力會減弱，真記憶會逐漸取代假記憶。”
楚晚卿心里默默算了算時間。
從楚懷瑜失蹤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
再等四個月，如果能阻止他們繼續，就有希喚醒楚懷瑜的記憶。
可四個月，想想都覺得漫長。
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事。
夜九宸背著一只手站在倆人邊，若有所思聽完，對攝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只是道：“本王已經給凌遲國送去休戰書。邀請他們的主帥和平一敘。“
楚晚卿一聽，當即抬頭。
“爺爺會來嗎？”
夜九宸道：“看使臣回來怎麼說。如果這個段安能做得了主，就一定回答應見面。可如果真是攝魂，凌遲國不可能將真正的決定權到他手上，很可能得到的答復，是拒絕。”
所以，夜九宸也是在試探。
夜九宸上的鎧甲已經了，里面雖然穿著黑服，但袖口顯然已經被磨損，還有一腥味。
楚晚卿了鼻子，頓時張起來。
“你傷了？”
夜九宸這才撇了一眼，那一眼飽含怨念。
“本王等著你關心，傷口都好了。”
楚晚卿……
思雪立馬轉，從床底下掏出一個藥箱，扔在飯桌上。
隨后轉就往外撤。
“那就有勞王妃啦。”
走得那一個灑。
快走出門的時候，夜九宸的聲音在后傳來。
“今天晚上之前，把你那本雜書送到本王面前。”
思雪腳下頓了下，隨即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楚晚卿注意力都在夜九宸上，沒注意到思雪道異樣。
放下碗筷，上下打量夜九宸，看他上是完好的。
只是左胳膊始終背在后。
楚晚卿一邊打開藥箱，一邊道：“還愣著干什麼，把手過來。”
夜九宸總算是出滿意的表，走過去出左胳膊。
楚晚卿這才看清傷。
左邊的袖子有一道一尺長的口子，四周已經被污濡。
出里面白繃帶，也已經大部分染紅。
楚晚卿把他摁坐在凳子上，一邊拿出新的紗布和創傷藥，一邊忍不住責備。
“都這樣了，回來那麼久怎麼也不讓老胡先給你理了？”
夜九宸看著著急的樣子，聽著責備的話，一時竟十分犯賤的有點。
他沒說話。
楚晚卿慢慢解開紗布，看清里面的傷口。
是不長的刀傷，看起來卻很深。
在戰場上顯然沒有理好，此刻紅的皮外翻，看著目驚心。
還好楚晚卿前世沒見識這樣的場景，理起來也得心應手。
就像以往每次遇到不聽話的病人。
夜九宸不回答，的職業病就犯了。
手上的作繼續，上也不停。
“別以為這是小傷，就不在乎。不好好理萬一染了，傷口會潰爛的。病菌還會蔓延到你整個人，你還會你發燒，昏迷不醒，甚至休克死亡都有可能。”
夜九宸聽說得那麼夸張，忍不住笑出聲。
“以往比這嚴重的多了，也沒見哪次要了命。”
楚晚卿一聽，洗傷口的力道加重幾分。
夜九宸頓時變了臉。
“嘶……你想謀殺親夫嗎？”
楚晚卿用回常規力道。
“你不是說不會要命嗎？”
夜九宸噎了一下，隨即不怒反笑，一直笑。
楚晚卿被他笑得心里直發。
詭異的眼神看他。
“你該不會現在就病菌蔓延到腦子里吧？”
夜九宸另一只手彈腦門。
“想什麼呢？知道這傷哪來的嗎？”
楚晚卿想了想，恍然大悟。
“難道，是你跟爺爺手的時候，爺爺砍得？”
夜九宸點頭：“不錯。這是老將軍近攻擊時的手法。”
楚晚卿震驚在了原地。
人的相貌習慣都可以模仿學習，也可以被改變。
但人在生死存亡關頭，下意識的對抗手法不會變，也不會有人想到學這個。
楚晚卿看著夜九宸，心里涌著一被撐滿的滋味。
“夜九宸，謝謝你。”
他竟然用這種方式，寧愿傷，也要去驗證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楚懷瑜。
楚晚卿不可能無于衷。
夜九宸對的反應很滿意，眉心一挑。
“真要謝，來點實質的。”
楚晚卿立馬站正。
“你說你想要什麼實質的？要不，我給你做頓飯？”
夜九宸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本王缺廚子嗎？”
楚晚卿……
夜九宸看了眼傷口。
“先欠著，以后本王會討要。趕把傷口理好，都死了。”
“哦哦哦……”
楚晚卿也不計較他的語氣，連忙繼續手上的作。
等傷口重新包扎好，夜九宸換下臟服，才回到飯桌上。
彼時，飯菜都已經涼了，楚晚卿中間還拿出去熱了一次。
倆人剛出完午飯，突然夜風走了進來。
“王爺，孟將軍押送糧草和藥材走到半路，送來飛鴿傳書。南境戰事張，藥材急缺，他想先把藥材送去南境，請示您的意思？”
楚晚卿猛得站起來。
“戰事有多張？傷亡如何？姑姑還好嗎？”
夜九宸扣住楚晚卿的肩膀。
“別擔心。”
隨后，看向夜風。
“給孟擎云回復，讓他全力趕赴南境，助蕭貴妃一臂之力。”
夜風：“是。”
夜風走后，夜九宸才對楚晚卿開口。
“南境這一仗的難度確實超乎預期，本王已經調派其他的兵力增援，你放心。”
楚晚卿想起前世，連夜九宸都贏得艱難。
神恍惚，放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