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讓你做的那些武，后面第二批做好了嗎？”
夜九宸道：“本王離京之前吩咐過，繼續大量生產，源源不斷送去南境。”
楚晚卿心里踏實了點。
做出來的手榴彈，肯定比這個時代冷兵殺傷力強很多。
但愿可以幫上忙。
可還有唯一不放心的變數存在。
楚晚卿想了想：“你能不能派人盯陳方玉？如果跟可疑人接，一定要讓我知道。”
“陳方玉？”
夜九宸蹙眉：“盯他做什麼？”
楚晚卿解釋不清楚。
總不能說，知道他和自己都來自幾千年之后，擔心他的現代技被敵人發現、據為己有吧？
楚晚卿隨便編了個理由。
“總覺太皇太后不會善罷甘休，擔心利用陳家搞事。”
夜九宸一聽這就是借口。
只是楚晚卿不說，他知道追問也問不出真實原因。
這個人，太有自己的心思。
“只要你不是看上他了，本王就讓人盯著。”
楚晚卿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你以為我是你嗎？”
夜九宸挑眉，反問。
“我怎麼了？”
楚晚卿沒好氣：“遍地爛桃花！”
在京城有個段逸雪，千里之外的漠北，還能有個關蕓紈。
夜九宸瞅著的表，權當是吃醋了。
輕笑一聲。
派去凌遲國的使臣，當天晚上就回來了。
帶回消息，對方拒絕談和。
凌遲國這回鐵了心，要和大晉戰到底。
議事營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還有楚家軍的副將，也在也夜九宸商議對策。
夜凌軒和關蕓紈各挨了一百軍。
關蕓紈還好，跟沒事人一樣。
夜凌軒從小沒過這種苦，眼下趴在擔架上，臉慘白。
大家商討戰事的時候，都能聽到一個聲音哼哼唧唧。
關蕓紈滿眼嫌棄的撇了他一眼，為有這樣的盟友到恥。
“大皇子還不如我一個人，不如送回京城，繼續養尊優吧。”
夜凌軒猛得抬頭。
“嘶……”
突然的作牽了后的傷口，疼得他更是齜牙咧。
“我不走。凌遲國以為得了楚懷瑜，就可以高枕無憂，簡直做夢！楚懷瑜叛國，本皇子要親自拿他回京，給父皇代。”
話落，所有人看向楚晚卿。
楚晚卿倒是面淡定。
“大皇子沒有證據，不要說話。”
夜凌軒偏頭看向楚晚卿。
“我知道皇嬸護家人心切。但今天所有人都親眼所見，對方的主帥就是他們以前尊敬的老將軍。這還不是證據？”
楚晚卿面不改，否定的干脆。
“不是。天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多了，而且讓一個人失去記憶的方式也有很多種。除非他親口承認就是要叛國，否則本王妃就不信，也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他不是。”
這在其他人看來，楚晚卿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可在場沒人反駁。
因為楚晚卿希的，就是他們心里的僥幸。
除了，關蕓紈。
突然開口。
“我可不是落井下石。楚老將軍這次來漠北，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他一來就經常往北，那眼神，好像恨不得自己是凌遲國人一樣。依我看，他這次打著巡視的幌子，就是在踩點，給自己能去凌遲國做準備。”
楚晚卿嗖得轉過頭，看向關蕓紈。
“關將軍判案，都是靠眼神嗎？”
關蕓紈：“那你呢？為了逃罪名，一向都是這麼強詞奪理嗎？”
楚晚卿直截了當：“你說對了。那個人不親口承認，我就一直強詞奪理下去。”
關蕓紈積攢了一腔的話，等著跟楚晚卿吵架。
讓夜九宸，和外面的將士們看清，楚晚卿是什麼樣的人。
豈料楚晚卿吵都不吵，直接就認了。
關蕓紈一腔的話堵在心口。
看向夜九宸。
“事關邊境戰事，兩國安危，戰王就這麼縱容一個人在這里胡言語嗎？”
夜九宸這才不急不緩的看向。
“現在是楚家軍將領，有發表自己言論的權利。”
關蕓紈……
一番口舌之爭，關蕓紈沒占到便宜，楚晚卿也沒覺得多開心。
因為自己知道，關蕓紈的質疑沒有錯。
就是在強詞奪理，抵死不認的那種。
這樣的事以后還會做，一直做到讓楚懷瑜恢復記憶為止。
關蕓紈無計可施，夜凌軒卻早有計劃。
議事完，夜凌軒被抬回營帳后，立馬來心腹。
“馬上寫兩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一封送進宮，告訴父皇，楚懷瑜確實通敵叛國證據確鑿，請父皇下旨，楚家滿門就地收押，上軍權，以防他們里應外合。一封送給舅舅，告訴他這次證據確鑿，讓他拉攏我們的人一起上奏彈劾，為本皇子的提議造勢。這次，本皇子要讓楚家再無翻的機會。”
要得到楚家軍，楚家就一個也不能留。
想到楚晚卿今天的樣子，夜凌軒一點都不想等了。
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思。
以前覺得，那是夜九宸的人，他會有莫名想要征服的。
可現在，他想要楚家軍，更想要楚家的這個人。
深夜，夜九宸剛躺下，突然營帳外走近一道影。
他重新起，走出去。
陸升急忙走上前，手里著兩封細小的信桶。
“大皇子往京城送信，剛被我們的人截下來了。”
夜九宸拆開信桶，將容掃了一遍，然后隨手扔進一旁燃燒的火架上。
隨后他眼簾微窄。
“給孟國公去信一封，讓他把大皇子和國舅爺結黨營私的證據，馬上呈上去。”
陸升立馬領命，就要去辦。
夜九宸突然問話：“思雪呢？”
陸升道：“的營帳還亮著燈呢，應該還沒休息。要屬下把來嗎？”
思雪就住在他們的隔壁。
夜九宸往那邊看了一眼。
“你去辦正事，本王自己去。”
陸升退下，夜九宸抬往隔壁營帳走。
思雪這會，正捧著一本發黃的書，一臉憂愁地糾結著。
突然聽到外面的聲音，嚇了一跳。
“是你自己送出來，還是本王進去拿？”
思雪……
看來是逃不掉了。
這個男人怎麼還惦記這事？
思雪認命的走到門口，探了個頭出去。
“那個……你看完記得還我？”
夜九宸沒說話，出一只手。
思雪不不愿的把書放在夜九宸手掌。
還不放心的補充。
“記得還我哈！”
夜九宸翻了一眼。
“你娘臨死前說過，不許你打探有關他的任何事。你竟然留了他的書？”
思雪不服氣的鼓著，辯解。
“我又沒想干什麼！他好歹是我爹嘛，兒想知道爹的過去，也不是什麼錯。再說了，這次還不是多虧我留了他的書，才能知道凌遲國的皇室。要不然，王妃還以為楚老將軍真的叛國了呢！”
夜九宸不置可否，將書收起來。
“不聽話，替你娘沒收！”
思雪急了：“唉，你怎麼這樣？剛都說好了……”
夜九宸：“誰跟你說好了！”
一眼瞪過去，讓思雪無話可說。
思雪打也打不過，氣得邊跺腳，邊罵罵咧咧。
“出爾反爾！騙小孩！王妃真是眼瞎，竟然看上你這種人！”
夜九宸聽著肆無忌憚的話，走得頭也不回。
次日，楚晚卿是被吵醒的。
營帳外秣馬厲兵，集合的聲音十分張。
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不知道夜九宸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楚晚卿連忙坐起來。
思雪正在一旁坐著打哈欠，聽到靜，一秒清醒。
“王妃，您醒啦？”
楚晚卿指著外面。
“發生什麼事了？”
思雪道：“凌遲國突然宣戰。王爺正在集合兵力。”
楚晚卿掀開被子下床，開始穿服。
“凌遲國領兵的是誰？”
思雪：“據說是一個副將，還有一個鬼面人！”
鬼面人？
楚晚卿作一頓，想起那晚，在凌遲國將軍府聽到變聲的人。
等走到營帳外，士兵已經集合完畢。
夜九宸在隊伍的最前頭，翻上馬。
他一回頭，看到楚晚卿往這邊跑的影，又急忙翻下馬。
“別跑！”
他幾步上前，扶住楚晚卿，滿眼擔憂的看了看的肚子。
聽著急的聲音，忍不住聲音嚴厲。
“那麼著急跑什麼？”
楚晚卿小小緩了口氣，從袖口拿出一個手榴彈，悄悄塞進夜九宸的服里。
“拿著，關鍵時候可保命。”
夜九宸默不作聲收袖子里。
“放心，今天帶兵的不是段安，本王不會手下留。”
楚晚卿點頭，對擅自發戰爭的人，不關心死活。
“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鬼面人的份。”
要確定，對方是不是自己猜的那個人。
夜九宸一只手攬住楚晚卿，將人擁了擁。
“安心等本王回來。”
說完，夜九宸快速撒手，扭頭上馬，一氣呵。
他一聲令下，兵馬迅速沖出營帳。
楚晚卿看著長長的隊伍從眼前跑過，一顆心再次揪了起來。
有戰爭就有傷亡，楚晚卿天下太平。
目送隊伍離開，楚晚卿還沒來及回去，就聽到后人的聲音響起。
“真不知道戰王憑什麼看上你？本將軍鎮守邊關，保家衛國，難道還不如你一個養尊優的大小姐？就因為你家里不像我家里一樣，都死絕了嗎？”
楚晚卿瞇起眼睛，看著關蕓紈的眼睛，充滿了仇恨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