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父皇怎麼會給你信？”
關蕓紈笑著坐下來。
“怎麼不能？本將駐守漠北這麼多年，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種事自然最得皇上信任。”
夜凌軒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可轉念一想，好像又明白了。
“父皇這是，想奪楚家軍？”
關蕓紈面上都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要怪只能怪楚晚卿太蠢！若是一早就承認了楚懷瑜叛國，將楚家軍軍權自獻給皇上，將功折罪，也不會有今天。如今天高皇帝遠，帶著戰王在這里一待就是好幾個月，難保有一天爺倆相認，不會帶兵投敵。皇上怎麼可能不忌憚？”
還有一點，關蕓紈一想起來就咬牙切齒，更不愿跟任何人提起。
那就是，夜九宸對楚晚卿心了。
夜九宸是皇上手里最好用的刀，他的威名就足以震懾列國。
皇上決不允許這把刀，被其他人控。
最好的辦法，就是永絕后患。
夜凌軒反應了好一會。
皇上派他跟著來漠北，本就有監視的意思。
只怪他技不如人，夜九宸本不讓他上戰場。
他還是很奇怪，自己送去京城的信為什麼沒有回復。
不但皇上沒給他任何指使，連舅舅也沒任何回信，就翻車了。
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夜凌軒久久不說話，關蕓紈蹙眉。
“事之后，楚家軍兵符歸你，讓你在皇上面前立頭功，如何？”
夜凌軒才不會認為關蕓紈那麼好心。
“你不為權，父皇承諾了你什麼？”
關蕓紈毫不避諱。
“我只要戰王妃的位置。”
夜凌軒心頭一，莫名的不舒服。
為什麼所有人都想嫁給夜九宸。
他到底有什麼好？
等他以后登基為帝，夜九宸還要向他俯首稱臣，對他唯命是從。
那勝負被激起，夜凌軒恨不得現在就當皇帝。
到時候這些看不上他的人，只能認他為所為。
想到這里，夜凌軒抬頭看向關蕓紈。
“怎麼個合作法？”
關蕓紈道：“據探子報，凌遲國最近正在屯兵屯糧，滿朝文武已經催好幾次了，要求他們的大將軍拿出打敗大晉的作戰方案來。我估著下一仗差不多要開始了，到時候戰王上戰場，一個孕婦還不好理嗎？”
想起楚晚卿的樣子，雖然懷著孕，卻毫沒有其他孕婦的憔悴丑陋，反而更加風韻猶存。
夜凌軒還有幾分舍不得。
他還沒到手的人，這麼死實在太可惜了。
“楚晚卿好辦，反正我日日留在軍營，給我。只是楚懷瑜如今是凌遲國的大將軍，想殺他可不容易。”
關蕓紈自信的笑了笑。
“是人都有破綻，戰場上刀劍無眼，他也不是次次都能這麼幸運。”
關蕓紈說得有竹，夜凌軒的心思不在楚懷瑜上，早就飛到楚晚卿那里了。
楚晚卿還不知道被惦記上了。
現在憂心的事特別多。
一個月以前，京城傳來消息。
陳方玉不見了！
陳家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一個月前，陳家主母陳夫人生病。
陳方玉回家探，路上突然就失蹤，下落不明。
楚晚卿覺得，自己最擔心的事，可能發生了。
可遠在漠北，還不知道陳方玉可能被利用在什麼地方，一時也無計可施。
倒想陳方玉和他會的那些東西，都帶到漠北來。
還有希說服陳方玉，不能助紂為。
若是去了南境……
楚晚卿不敢想象。
只能寫信給蕭貴妃，讓一定要小心。
除了陳方玉和南境戰場，眼下最重要的，是楚懷瑜。
雖然人在邊境，但已經兩個月沒見楚懷瑜了，心里惦記的很。
“你說，爺爺這兩個月在干什麼？是凌遲國發的戰爭，可為什麼又不打了？”
夜九宸聞言放下手里的書，將被扔出來的暖手爐又塞進懷里。
“據我所知，在凌遲國的眾多將軍里，段安是最不主張打仗的。經過上次一事，他掌握了話語權，一定能不打就不打。”
楚晚卿心里高興又擔心。
“說明他真的是爺爺，爺爺最希的是和平，最不喜歡主開戰了。可爺爺如今被敵國迷，為了敵國和自己的同胞士兵刀劍相向，等有一天清醒過來，不知道能不能接？”
夜九宸想像那樣的畫面，沒有回答。
這時，夜風的聲音突然響起。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夜九宸應了一聲，夜風掀起簾子進來。
看到楚晚卿，神頓了下。
楚晚卿下意識張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夜風臉僵，看了夜九宸一眼。
夜九宸一張臉嚴肅起來。
“說吧。”
夜風深吸一口氣。
“南境戰報，敵國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武，殺傷力非常大，只一下就攻下我們的城池。蕭貴妃和孟將軍被迫棄了兩座城池，帶著兩城百姓，躲到了附近的山里。”
楚晚卿聽著夜風一字一句，看著他的一張一合，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
陳方玉，果然幫了敵國？
夜九宸還沒見過這樣的武，問夜風。
“那是什麼武？長什麼樣子？”
夜風道：“信上說，敵軍它大炮。”
楚晚卿白著一張臉，狠狠掐著手心。
“是陳方玉，陳方玉會做大炮。”
夜九宸蹙眉，看著楚晚卿。
楚晚卿來不及解釋，對著夜風叮囑。
“寫信給姑姑，讓他們一定不要，他們人之軀，一定打不過的。想辦法找人悄悄潛敵營，找到陳方玉，給他一封信。替我問問他為什麼會幫敵國？”
楚晚卿說完，當即扯出一張紙，拿起桌上的筆就開始寫。
夜九宸探頭過去。
認他再聰明，也看不懂楚晚卿寫的奇怪字符是什麼。
他蹙著眉，一臉嚴肅地看著楚晚卿的作。
楚晚卿寫完，對折好遞給夜風。
“一定到他手上。”
見夜九宸沒有反對，夜風手接過。
“是，屬下立刻去辦。”
夜風走后，夜九宸看楚晚卿的眼神有些奇怪。
這個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你怎麼知道是陳方玉？你很早就讓本王注意陳方玉的向，是不是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你剛才在紙上寫的，是什麼？”
楚晚卿被一堆問題，問得有點無語。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夜九宸目盯著，很顯然這次不會讓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