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在面前紅著眼眶,質問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葉清璃突然覺得很難,不知道當時離開他,會讓他那麼痛苦。
“葉清璃,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你?有多想娶你嗎?”
他的眼神慢慢變得涼薄,看向時也不再纏綿,“不,你本就不知道。”
否則怎麼會那麼狠心,在他最的時候跟他分手呢?
葉清璃口微脹,那里像是有人用把小錘子在捶著,微微的刺痛讓也了眼眶。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段鶴野,你覺得我不你是嗎?”
葉清璃鼻尖是他悉的冷冽氣息,可是知道,段鶴野已經變了。
垂下眼眸,聲音哽咽:“我哥那時候重傷昏迷,我差點就流產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蘇南熙。”
“就因為我跟你在一起了,就像個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在英國參加比賽,他丟下回國的那次,葉清璃就對他們這段沒有信心了。
他不會知道當時有多害怕,不會知道差點被潑硫酸時有多害怕,也不會知道葉霆白生死未卜時,有多害怕。
那時候的葉清璃真的很絕,葉霆白是這個世界上對最好的哥哥。
如果他醒不過來了,要怎麼辦?
“說到底,在你心里,葉霆白就是比我重要。”
段鶴野眼神冷冷地看著:“他跟你有緣關系,我沒有,我活該被你拋棄。”
他現在也不想再跟翻那些舊賬,沒意思。
“葉清璃,我現在告訴你,葉汐月是我段鶴野的兒,只能留在我邊。”
葉清璃長長的睫上還掛著淚珠,驀地抬眸,著聲問他。
“你想干什麼?”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跟好好解釋,到底是誰的兒。”
段鶴野算是看清了,這世上誰都會離開他,只有親人不會。
葉清璃不在乎他,只有沈沛嵐和段承嗣才會在乎他的死活。
“段鶴野,你能不能別這樣?”
葉清璃覺得現在的他好陌生,他是要跟搶孩子嗎?
“葉清璃,你已經讓我們父分開了三年,現在,一切都該回到正軌了。”
葉清璃用潤的眼神看著他,他卻偏過了頭,俊臉上一片寒霜。
“你的眼淚現在對我已經沒用了,我不會再對你心。”
段鶴野手背上被的眼淚燙到,他無于衷。
他沒再看,而是先一步打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
葉霆白晚上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他停好車走進別墅,發現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葉清璃就坐在沙發里,燈下形纖瘦,背影單薄。
雙手環著膝蓋,眼神有些茫然地看著窗外。
連葉霆白走到面前都沒有發現。
“月月睡了?”
葉霆白在面前打了個響指,把的魂給拉了回來。
葉清璃抬頭看了他一眼,才有點遲鈍地“嗯”了一聲。
葉霆白注意到面前的茶幾上有只玻璃杯,和一瓶已經開了封的葡萄酒。
“大晚上不睡覺,怎麼還喝上酒了?”
葉霆白在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看眼睛似乎有點紅。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哥,段鶴野他知道了。”葉清璃轉頭看著葉霆白,聲音低低地說道:“他已經和月月做過親子鑒定了。”
葉霆白不說話了,只是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收,泄了他此時的煩躁。
“那他怎麼說?”
“他說月月只能留在他邊。”
“他想得。”葉霆白一激,突然從沙發上站起,雙手背在后,在原地走了兩圈。
他知道葉清璃的不安,于是安。
“你別擔心,有我在,我不可能讓他搶走月月。”
葉清璃就是擔心會造那樣的局面,葉霆白如果和段鶴野僵持不下,傷害的只能是月月。
翌日
葉霆白親自開車去了一趟風辰集團。
段鶴野把他晾在樓下一個小時,才人把他請進會客室。
換作以前,葉霆白肯定一分鐘都不會等,直接甩臉走人了。
可是他耐著子等了他一個小時,這才見到了人。
段鶴野一正裝,后還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助理,在葉霆白對面坐了下來。
葉霆白開口之前,段鶴野抬起左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長話短說吧。”
葉霆白最討厭段鶴野這副拽得要死的樣子,偏偏他現在拿他沒辦法。
“段鶴野,明人不說暗話,你昨天跟璃璃說,你要搶我們家孩子?”
段鶴野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搶?那是我兒。葉霆白,你應該用‘還’這個字。”
段鶴野就那麼坐著,跟他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眼神犀利地掃了過來。
“我應該說,把我的兒還給我。聽懂了?”
“你真搞笑啊!段鶴野,那是我妹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你有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
“那是我不想負責嗎?葉霆白,是你們合起伙來欺騙了我。”
段鶴野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跟葉清璃說了,你們識相點,把孩子乖乖給我送過來,否則……”
他下的椅子一轉,人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明的玻璃桌面上。
“我要搞你了,葉霆白——”
他最后看葉霆白的那一個眼神簡直是睥睨一切般高高在上。
葉霆白認識他那麼久了,都覺得他此時的樣子有點可怕。
可是葉霆白怎麼會怕他?他是剛了上去,站起與他對峙著。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搞我的。”
葉霆白抬手指向他:“孩子是不可能給你的,有種來搶。”
兩人之間的戰火似乎從這一刻開始,才是真正的拉開了。
以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段鶴野從來沒有真的針對過葉霆白,甚至還幫他奪過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段鶴野朝著他歪頭一笑,桀驁不馴的樣子。
“好,那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