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電話,朱秀蓮是在死前爭分奪秒撥出去的。
今早,跟往常一樣給安暖準備早餐,因為安暖今天考試,早餐時間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朱秀蓮提前獨自準備盒飯。
剛把今兒備的菜,全部抬下放在電三車里,迎面就傳來暴怒聲,“朱秀蓮,你這個沒人要的破鞋。”
一掌,常年干活的朱大慶,把朱秀蓮扇在地上不說,鼻子口里都冒。
朱大慶不見朱秀蓮口鼻流,上前又給一腳,“老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這個掃門星,遭禍,不能生就在家乖乖待著,老朱家缺你吃缺你用麼?為了騙家人,居然搶別人的男人,破壞人家的家庭。”
“你是忘記了老朱家的規矩了?掃門星,遭禍,我就應該打死你,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朱秀蓮本無法反抗,剛站起來,又被朱大慶一腳躥飛,像個皮球一樣,瘦的抗著朱大慶的拳打腳踢。
“你干什麼,你誰啊,再打我就報警了。”有鄰居路過,驚道。
朱秀蓮滿臉都是,大腦嗡嗡地響。
朱大慶把鄰居推開,“走開,我教訓我妹妹,關你什麼事,小心連你一起揍。”
鄰居被他推開,“講點道理行不行,我真報警了。”
“警察來了也沒用,家務事,理不了的。朱秀蓮,膽子真是了,生不出孩子已經給老朱家丟盡了臉,還搶別人的男人,破壞人家家庭。”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朱大慶掄著拳頭就來,鄰居擋住,嘶聲力竭地喊,“安金富,快下樓啊,你媳婦兒被人打了,安金富!!!”
安父在躺椅上沉思他跟吳青青的事,忽然聽到鄰居吶喊,直起來,探頭往窗戶下看。
“快滾開,這是我老朱家家務事,滾開。”
“安金富,來人啊,有沒有誰在,趕報警,殺人了,殺人了。”
安父驚了,朱大慶把鄰居推到一旁,他向爬不起來,已失去行力的朱秀蓮走去,“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跟我回老朱家,還想丟人麼?”
朱秀蓮被他抓著頭發,像個牲口似的,被朱大慶拖著走。
安父沖下來,大喊一聲,“你誰,妹子,放開。”
朱大慶只當安父跟之前鄰居一樣,多管閑事。
他放開朱秀蓮,抓起安父的領,掄拳頭示威道,“又一個多管閑事,我管我妹子,關你什麼事?想挨揍是麼?”
安父聞言頓時一驚,“你妹子?”
“是,親妹妹,我是親大哥。”
“就算你是親大哥,也不能手打人,你看你把打什麼樣子?”安父不懼,用力開朱大慶的手,他想扶起朱秀蓮,問清楚怎麼一回事。
但朱大慶就是個混的。
“是我妹子,我打是為好,別多管閑事,我老朱家的家務事,不到你一個陌生人管。”
“朱秀蓮,死了沒有?沒死趕給我起來,裝什麼可憐?我看打你就是打了。”說著,朱大慶給朱秀蓮又一掌。
安父直接攔下,“老張報警,天白日,沒王法了。”
朱大慶直接給安父一拳頭。
安父鼻都出來了,朱秀蓮氣弱的喊道,“哥……”
躲在角落給朱大慶指路的吳青青見此,呲牙了一聲,安金富你個卵蛋,逞什麼能啊,讓朱大慶把朱秀蓮帶回去。
老張,之前攔的鄰居,見此大喊,“真是沒王法了,街坊鄰居們快出來,這里有惡人。”
大家都聽到靜,紛紛從家里開門出來。
“老安,沒事吧?”
安父鼻止不住,老張、老汪幾人站在朱大慶面前,“哪來的混賬東西,在巷子里撒野?”
“你們都給我滾開,我教訓我妹子,關你們什麼事!”
安父抹了一把鼻道,“有你這麼教訓妹子的麼?做錯了什麼,你這個當哥哥要這麼打。”
“對啊,虧你還是個帶把的,毆打,簡直丟盡男人的臉。”
鄰居們七八舌,朱大慶一人難抵,但他不屑,“好意思說,我都還不好意思問。我警告你們幾個,我是大哥,我在執行家規,你們別多事,清都難斷家務事,今天你們要是管,以后你們也得管,我老朱家可是三十幾口人,你們敢管麼?”
鄰居們都往后退了一步,朱大慶極其渾的走向前,抓起朱秀蓮走,安父走了過來,“把話說清楚,先放開!”
朱大慶又給安父一拳頭,安父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直接給掄著拳頭又將朱秀蓮,當牲畜抓的朱大慶一拳,“我你放開!”
這是什麼大哥?
朱大慶挨了安父一拳,鼻也流了出來。當下,朱大慶撒混的紅了眸跟安父扭打在一起。
朱秀蓮抖著手,趕從包中掏出手機,恰時安暖第一科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