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青以為今天沒被朱大慶打就不會被打了。
下午躺會兒,睜眼天黑了。
看了下手機,別說安父會給打個電話,發個語音,兒子也沒有。
安金富這卵蛋,肯定又被安暖這死丫頭著,不許與通電話。
這死丫頭,祝你找不到婆家,永遠當老姑娘,給兒子暖床,都不配。
吳青青起床,梳洗一番,給自己下了碗面條。
這時,有人拍門,嚇了一大跳,心虛著,安暖不會找上門來吧?
應該不會,爸要是知道過來鬧,都不用手,就會揍。
可拍門聲是真的。
吳青青喊了聲,“誰啊。”
拍門人沒應聲,吳青青就惱了,“拍什麼拍啊,把門拍壞了,你賠得起麼?”
拍門聲依舊,且比之前更加急促,主打一個吳青青,會不會惱怒的開門。
果然,吳青青開了,怒氣還未出了,就被李嬸一腳,連門帶人的撞在地上,“吳青青,你個死貨,打我妹,當我不存在是吧?”
吳青青驚了,發出了殺豬般的慘聲,然而,注定發不出任何話,武力全開,巷子里出名的刺頭李嬸,不是那麼好惹的。
李嬸左右開弓,吳青青的臉,瞬間就腫了,“我讓你打我妹子,我讓你作妖,你個占著茅廁不拉的死貨,嫉妒我妹子跟暖暖爸好是吧?我讓你壞,今兒非了你的皮子。”
“是我妹子讓你釣著暖暖爸的麼?是我妹子搶你男人麼?你可真是會說啊,說書都沒你能說。”
李嬸騎在吳青青上,啪啪啪就是好幾大掌。
吳青青也不是吃素的,“李嬸,你這個死貨,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到送上門來了,你打我,你敢打我。”
倆人扭打在一起,上下樓梯的鄰居紛紛冒頭,中午憋的屈,此時得以紓解,有人小聲喊道,“打死,打死,打死。”
這吳青青早就該揍了,他們是人,都覺得可恥。
不愿跟人家在一起,還吊著人家,這老安也真是的,李嬸,加油,往死里揍。
二居室,傳來乒乓之聲,沒人上前阻攔,都手里抓著把瓜子,坐在樓梯間看。
“啊!!!”
吳青青還是不敵李嬸,服都被李嬸撕爛了,頭發也被抓下了一大把。
吳青青最就是的頭發,覺自己被李嬸抓禿了,發出了發的尖聲,一把推開李嬸。
李嬸未注意,撞在墻上,吳青青趁機跑進臥房,給安父打電話,李嬸這死貨,居然敢打,給等著。
然而,無論吳青青給安父打無數個電話,安父都沒有接。
此時,安父像失去了方向的,走出醫院后,在路過的便利店,買了一瓶啤酒。
他很借酒澆愁,除了暖暖母親過世,安父十幾年未喝酒。
但今天,他想喝,他覺得自己這十二年,是白過了。
吳青青不愿跟他領證,拿孩子小說事,他心里一直都清楚明白。
可清楚是一回事,被說出來,讓鄰居看笑話,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父不知道,他哪兒做錯了,明明他都答應暖暖,只要再過三天,他跟吳青青就可以,無任何阻礙在一起。
結果,吳青青明知道朱秀蓮況,卻讓大哥來打人。
安父覺得,此生他最親近的兩個人,都很陌生,尤其是暖暖,怎麼能替他做主呢?
即便也是為了他好,可也不能招呼都不打一聲。
今兒不出這事,這輩子是不是他都被蒙在鼓子里。
驀然,包里的手機響了,安父從未這般緒敗壞過,尤其來電還是吳青青。
他猛灌自己一口酒,讓晚風把他吹得,更加清醒一點。
“打電話做什麼?讓我為笑話還不夠,還想虛假意關心麼?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安父歇斯底里對著不停響的手機喊,煩不甚煩的直接掛斷來電,并快速拉黑,“我不管了,不管了,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孤獨到老,也不是不可以,我累了,伺候不起。”
安父直接躺在草地上,四十五歲的中年男子,就這麼掩面哭泣。
吳青青聽到安父,將電話掛斷并再也打不通后,終于哭了,“安金富,你這個卵蛋。”
李嬸被推開后,去廚房拿刀子砸門,邊砍邊道,“吳青青,你個死貨,給我出來,以為躲在里面不出,就安然了麼?”
吳青青趕給季林琛電話。
“林琛,快來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