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折回病房,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安暖下午缺考,他不回醫院,明天肯定又要缺考;第二,他一個大男人沮喪之后,做不到見死不救。
但安父沒有想到,在草地上哭過之后回來的他,居然看到了吳青青。
他很心疼臉上的傷,剛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尤其想著可能是在他,掛斷電話發生的,安父便特別自責以及疚,卻聽吳青青與季林琛對話。
說,他就是個卵蛋,讓季林琛想辦法讓他別跟暖暖一樣,不伺候他們母子。
十二年來,安父很清楚,以其說吳青青是有點喜歡他的,不如說,他好用到免費不說,事兒還。
與暖暖七日約定,暖暖說,你看吳姨是繼續跟你鬧,還是提結婚,安父現在都不用問了,是,十二年,他確實舍不得,可撞了那麼多次南墻,還撞麼?
不管暖暖跟朱秀蓮存在什麼協議,讓老朱家的人來找朱秀蓮,就是不對。
這可是人命。
季林琛蹙眉,沒想到出門還真是沒看黃歷。
母親被揍,來醫院與秀姨同間病房就算了,與母親的談話安暖、秀姨聽到了,安父也聽到了。
吳青青面大變,額頭冷汗不停地冒。
在安父的面前,維持的一向都是善解人意,有苦難言,會跟他過日子,現在說他,就是伺候他們母子的下人,他心里肯定難。
可又沒有說錯,又不是要求的。
吳青青想跟之前一樣強勢,就算安父聽到了,也是因為他掛斷電話,害被打說的,才不會低頭。
但渾都在發抖,一從脊椎那里出的,安金富這卵蛋要離開的冷風,籠罩著。
“哥,回來了?”
相比于病房吳青青抖篩子,又故作高傲的樣子,朱秀蓮卻無比開心,安父折回病房。
季林琛喊了聲,“安叔,我媽……”
“活該!”
季林琛是要替他母親說話,不料安父給了他三個,非常不客氣的字。
當即吳青青面大變,“安金富,你這什麼意思?”
眼紅紅的。
安父一樣,“字面意思,聽不懂麼?青青,你明知道老朱家是個畜生窩,還去找人把帶回去,李嬸揍你不應該麼?”
“安金富!”
“還有,我這些天不接你電話,也不是反悔,是因為我想知道,在這樣的況下,你是選擇跟我哭鬧,說算了吧,還是跟我去民政局,吳青青,我是付出了十二年,但我的心是做的,一次兩次甚至十次我都舍不得,但疼了上百次之后,再是做的心,也會麻木吧。”
“這些年,因為暖暖,因為你,我任勞任怨,哪怕別人說我忍者神,都未反駁,因為日子是自己過,我知道,我免費,我想跟你好,但也不是沒止境。”
“被你耽誤十二年,是我傻,也是我心甘愿。但是,我還有后面三十年、四十年,青青,我覺得我可能做不到,再傻下去了。”
“正好,孩子們都在,咱倆今天也把話說明白,青青,你真愿意繼續跟我過,周一我們就去領證,如果不愿意……”安父鐵了心,“我們就此算了吧。”
他不會再做免費的搬運工,也不會再讓人見他,都指著手說,看,安金富,忍者神。
安父覺得暖暖說的話在理,人心是換不回人心的。
吳青青立即哀嚎,“安金富,你這是要死我啊。我都被李嬸打這樣,你沒有一句關懷就算了,還跟我說領證的事。安金富……”
“其實,我應該是說錯了,畢竟我們倆人從未開始過,算了吧,都是面子話。青青,我糾正一下我的用詞,我應該說,即日起,你小吃店所需進貨,還有你兒子與你的二居室,所有衛生,我都不會再,以后,我跟誰走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
“安金富!”
“你應該也不會跟我領證,那咱們啥也別說了。”安父喊了聲護士,護士不知道病房出現啥況,進來就聽安父道,“麻煩給朱秀蓮換間病房。”
“暖暖,把你秀姨的東西拿上,我們去其他病房,免得影響養病。”安父推著朱秀蓮病床出了病房,吳青青再次大,“安金富,你就真的這麼舍得?好,你走,走了就別回來。我不是靠你才有今天的,你別后悔~~~”
安父頭也不回的走掉。
給秀姨拿東西的安暖與季林琛時,余著冰冷,“有其子必有其母,季林琛,連我爸這個幫工,都沒有了,你跟你媽,可怎麼活。”
安暖大步走,季林琛額頭青筋,都被氣冒了出來——該死!!!
他砸了手里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