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青出病房在走廊上走,見到每天準時準點,都給朱秀蓮送晚餐的安父。
安父見,當沒看到,埋著頭走,又被吳青青住,“我是鬼麼,至于見到我,裝沒看見。”
安父停下腳步,想說一句,又覺得多說無益。
吳青青就氣他這樣,話未出,眼淚就冒了出來,“還真是出息,說算了就算了。果然,男人跟人說的算,兩個意思。”
“安哥,這件事就當我錯了,行不行?你真的跟我算了?”
住了幾天院,吳青青也冷靜了許多,尤其昨晚見黃忠對那殷勤,吳青青真是一點不喜歡。
留下黃忠,就是氣他,可他倒好,隨氣,都無于衷。
吳青青氣不過,一直想跟他單獨聊聊,但不是安暖這死丫頭破壞,就是朱秀蓮,氣就算了,還當賊似的防著。
“安哥,給我句心里話,你是不是看上了朱秀蓮?要是真的看上了,行。我也不胡思想跟胡攪蠻纏,說算就算,決不出現在你面前。”
安父深呼吸一口氣,轉過來道,“青青,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那天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自己都說了……”
“我那是被安暖氣的。安哥,氣話跟真心話,相識十二年,你分不清楚?”
“是,我的確是那麼說了,也那麼做了,可安暖就地道嗎?那麼算計我,我可是的長輩。安哥,這擱誰,誰不氣啊。我就說了幾句重話,你就要判我刑?”
吳青青哭的梨花掉淚,安父看著都心痛,“即便如此,也不能說那些話跟做那些事。暖暖背后安排,是不對,但你作為長輩跟一個晚輩這麼計較,你還有理了。”
“青青,你說你錯了,那你現在告訴我,你錯哪兒了?你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你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暖暖做的,但你似乎也忘記了,我們是我們,暖暖是暖暖。”
“只要你跟我一條心,暖暖是我的兒,就算在使壞,也是為了我這個父親好。讓我看清你的所有,哪里有錯。”
“問題出在你自己的上,你不反省,還一直怪暖暖。青青,我是跟你過日子的,不是挑這些事的。”
“暖暖沒有錯,錯的是你,而我也有錯,錯在不該一直慣著你,讓你黑白不分。領證不過就是一張紙,可兩個人的心,如果沒在一繩上,即便領證了,也會斷。”
“青青,這些天,我反復思考我們這十二年,確實是一個笑話。還有,你別扯暖暖不上,又拉秀蓮,從始至終,都是個無辜的人。”
吳青青怒了,“你還說無辜?那天的話,你也聽到了,都當著我的面說,要勾引你。跟安暖沒錯,全是我的錯,我才是原罪,對吧。安哥……”
“你又開始了。”安父頭痛,他現在也不知怎的,跟吳青青只要說話,就會變了爭吵,大概是所有相久的‘夫妻’通病吧。
“既然你已經做出跟黃忠試試的決定,就不要做會讓他誤解的事以及說的話。青青,我并不怨恨你,跟你走過來的這十二年,也是心甘愿的。只要你覺得幸福,我會送上我的祝福。”
吳青青擋住了安父去路,“幸福?我現在就不幸福。安哥,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在利用黃忠氣你,我是在吃醋,安哥……”
“你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錯。青青,如果你真的有如我疼你那樣的疼我,你會做出這種決定來嗎?你不覺得稚嗎?你當真沒有覺,你跟黃忠說試試,不是拿刀子捅我的心?”
“你真的跟我過日子的話,會一點都沒有覺?”安父雙眸潤的看著吳青青。
十二年,吳青青在惡劣,他都會疼,更不會去做刺激,以及傷害的話跟事。
他當然知道利用黃忠氣他,可有那個必要嗎?給他扎的傷口未痊愈,還在上面撒鹽。本就意識不到,自己到底哪兒錯。
而他也不想再說,可吳青青非要說,“我怎麼會沒有一點覺呢?安哥,真正沒有覺的人是你……”吳青青指著朱秀蓮的病房道,“你是我的人,卻整天為別的人,忙前忙后,你真的如你所言那般,會跟我一樣拿他人來刺激?我是稚,難道你不稚?”
“吳青青!”
電梯門打開,上樓的安暖,就見爸吼吳青青。
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