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說氣不氣人?你電話要是晚幾分鐘來,你看嬸不把他們老朱家鬧翻。”李嬸將老朱家目前的態度都告訴了安暖,越說越氣,安暖回電要是晚幾分鐘,非得撕了他們。
安暖知道李嬸仗義,但這事終歸是爸跟秀姨的事。
“嬸,我回電話還有一事,你知道秀姨有征收款這事麼?”
李嬸當即怔在原地,“暖暖,這事嬸還真的不太清楚。我的戶口嫁人那年就遷走了,不是因為秀姨這事,錦繡村我都好些年沒回來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李嬸也不方便,但說起征收款這事,前些年耳聞過,“暖暖,要不嬸找村委問問,如果秀蓮真有征收款的話,那咱們必須替把錢拿回來。”
“老朱家這個坑,我是怎麼也不會讓回來,暖暖,你說,你要嬸做什麼,嬸全部配合你,老朱家現在坐地起價,你爸不給彩禮錢或者不上門,就不給戶口冊讓他們領證。”
“如果不是為了秀蓮,會被吳青青嘲笑,不領證就不領證,坐實夫妻關系他們不也得認。何況,誰稀罕他們認!”
“論無賴,嬸未輸給任何人!”
老朱家忒不要臉,巷子里在怎麼刺頭,但講理,老朱家是一點理都不講。
安暖笑了兩聲,“既然他們要賴賬,那咱們就鬧的大一點,老朱家不是面子嗎?嬸,你聽我說,你現在聯系一下,村里面跟你還有的一些人,即便沒有,買點東西,路過哪家門口,扎堆你就去說……”
安暖跟李嬸通了足足四十分鐘的電話,李嬸將安暖代的每一個字,都聽的仔仔細細,邊點頭邊說好,實在忍不住就發出笑聲來,“暖暖,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嬸全明白了,嬸現在就去磕叨去,你等嬸的好消息。”
李嬸掛了電話,就往左村口兄弟家去。
安暖則笑,等李嬸按說的做了,就不信老朱家,還敢耍賴?!
回到一居室,安父跟秀姨面上答應安暖挑房源,但心里不踏實,心照不宣的都等著安暖講完電話回來。
“暖暖,我嬸怎麼說?”
肯定說,讓帶哥回老朱家,想要嫁妝跟征收款可以,上門就有,不上門,連戶口冊都沒有。
安暖笑彎眉眼,瞥了眼黑屏的筆電,說道,“沒說任何,就說辦酒前天,你得回去一趟,把結婚的喜服還有一些,什麼祭祀的東西拿回去,讓我爸結親那天,按協議容,排場弄大,繞著錦繡村附近村子,尤其是你前夫的那個村子幾圈,反正,不能誤了吉時,一切按協議容走。”
朱秀蓮驚了,“他們愿意拿嫁妝跟歸還我的征收款?”
“當然愿意了,這本該就屬于你的啊。秀姨,別擔心了,我辦事,不放心?”安暖笑道。
“秀姨哪兒不放心啊,只是……哎喲,我也婆媽起來了,暖暖,好,秀姨不想了,那天就按你說的做,我提前一天回去準備,哥,你那天來,我就跟你走了。”
秀姨面頰通紅,安父也一樣,“好,辦酒前天放心去吧,我會開著車,繞你們村幾圈來接你回家的。”
倆人含帶,看的安暖都快把眼睛閉上,“好了,現在可以挑房源了吧?爭取明天拿下?”
安父跟秀姨點頭,安暖坐在茶幾中間,開始給他們講哪個房源好,哪個店鋪好,安父跟秀姨看的眼花繚,說在網上看,不如去現場看,周邊設施什麼的,他們也想提前了解。
明白的安暖就跟售后員約定明早十點看房,今晚早點休息。
看完房,還要看婚紗,西裝,雜七雜八的,反正績公布之前,秀姨想賣盒飯攢點錢,有點難,但安暖盡量給賣盒飯,爭取點時間,順便通知下工友,跟爸領證了。
這邊,一切順遂,吳青青這邊就膈的慌了。
回到二居室,又開始嚷,“月底辦酒,我呸,辦得麼?老朱家也真是忒不要臉,自家閨殘廢到這種程度,有人撿就趕送是吧?”
“惡心,全家都是惡心的!”
季林琛聽的頭痛,開門就出去。
吳青青嚷著,“又要去找許了是吧?季林琛,你媽我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暖給的氣,你就不能疼一下你媽嗎?”
說來,吳青青又氣,明明他才是全年級第一,他就不能學下安暖,給安金富撐下場面的給嗎。
除了氣,就是忤逆。
“媽,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要的面子,績公布那天不就有了嗎?你只要耐心等待那天來臨,啥都不用說,他們父倆的臉,定會被你打的拍拍地響。”他母親也真是,明明那麼明,卻總是做氣自己的事,還牽扯上他。
吳青青不悅了,“那我這都是因為誰啊!季林琛,十二年啊,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媽邊哪個男人,趕得上你安叔啊,你說,他月底真的要跟朱秀蓮辦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