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青心里其實很不是滋味。
十二年,養條狗也會有的。
盡管對這條狗搭不搭,可有可無,但習慣了啊。
習慣不想開店,給狗打電話,哪怕狗要上工,也優先這兒。
每天只要醒來或者關店,有熱騰騰的飯菜,有干凈的家居環境,還有不用心的娃。
拜托,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舒適。
最最最關鍵的是,啥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坐這一切。
十二年啊,他怎麼舍得啊。
季林琛皺眉,其實他心里很清楚,他媽對安父并非沒點,但要說很多,又沒有。
純屬就是習慣安父的伺候,跟他一樣,但他又分的很清楚,他不喜歡安暖,安暖重生也不可能跟前世一樣,繼續照顧他。
一直都很倔!
何況,又跟慕晟搭上了,想看他悔斷腸,想讓他給認錯。
嘖,做夢吧!
“媽,不就是個男人麼,等績公布,我創業,了江城首富,你還害怕你這個首富母親缺男人嗎?只要你愿意,在家養四五個伺候你,都沒問題。你自己都很清楚,有錢了,要啥樣的人男人沒有?”
“就別再折騰自己了,安心等績公布,你不相信任何人,還不相信你兒?以后讓你住豪宅,開豪車,出門有司機,珠寶首飾,看到就買麼。”
吳青青失落的心這才好點,“我當然是相信我兒子啊,可林琛,說句難聽點的,你說你創業,為首富,媽還能盼得到嗎?即便盼到了,三五年也不可能有。”
“媽的意思是說,在你為首富之前,我有安金富這卵蛋伺候,不也舒服嗎?何況,你真的了首富,他安金富更不能跑了,到時候,他們父還得把我們母子,照顧的更好。”
“不好,隨時踢掉,他們要清楚明白,他們都是因為我兒子,才有今天。我不嫌棄他們,那是我念本,他們還敢嫌棄我嗎?”
“哎喲,好了,不說了,媽聽你的,耐心等到績公布那天,你可要給媽好好長臉。”
吳青青笑彎了眉眼,拍了拍季林琛臉蛋,回房間做夢去了。
呵!渾然不知,就是在做夢!
第二天。
難以相信自己做夢都不敢有的安父,騎著電三車,載著安暖跟秀姨看房去了。
安暖想攔個車,但安父說,自家有車打什麼車,于是,安暖覺得有點招搖撞市的,坐在電三車上看房、看店鋪。
負責招待安暖的人名曉麗,是個二十出頭小姑娘,昨天與安暖聊完之后,今天便制定一系列計劃,帶著安暖三人,從這個區,到那個區,從這個房,到這個房。
看的安父與秀姨眼睛都花了。
安暖替他們敲定,要周邊設施極好的錦園以及門口店鋪,為啥要這個呢?因為這將是未來十年,江城最富饒的街道,有店鋪,最好不過。
敲定新房跟店鋪后,安暖就帶著安父、秀姨逛商場去了。
剛才看房的時候,秀姨有自己的想法,想添補一些家用、家私。恰好也是安暖想的,新房拎包住,但有些家跟包是沒有的。
這需要業主自己購買。
于是,秀姨全程都紅著臉的,在商場挑這個挑這個,活像新婦,雖然也是,但近四十,還有小姑娘心思,都覺得不好意思。
安父握著的手說,“心就心,法律沒規定,近四十的人不許心。心怎麼了?取悅自己最重要。”
秀姨未在,大方挑選,新房的家私、家、結婚的喜服、鉆戒、珠寶、鞋子、包包什麼的。
安父就負責刷卡,驗有錢人的快樂。
安暖則給參考意見,一連好些天,安父都騎著電三車,巷子里進,巷子里出,見他的街坊鄰居,都向前打招呼,“老安,月底辦酒,買那麼多好東西啊?”
東西其實都在新房,但安父、秀姨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把拆的紙殼還有些東西,全部放在電三車上。
別小看這些紙殼,一袋米的錢還是能有的。
安父經過小吃店,笑容眼可見的如沐春風,應了那句人逢喜神爽,“是啊,老張,月底可要來啊。”
“別人不來,我老張必須來。老安,跟秀蓮妹子有拍婚紗嗎?聽說這玩意,特別流行,辦酒那天,放在大門口,讓我們也沾沾喜慶。”
“拍!暖暖說了,拍兩套,一套中式,一套西式,到時候,老朱家擺中式,巷子里擺西式,總之,那天,大伙可要來喝喜酒啊。”
小吃店里的吳青青,聽的呲牙咧,裝什麼大款,臭顯擺,你那一居室裝得下麼?
裝吧,死勁地裝,辦酒那天,看不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