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為甘棠加冕的男人,只看一眼,便將皇冠戴在另一位繼承人發頂,并將打敗惡龍的功勞,蓋以這位繼承人的名義。
一次還不夠,他又來第二次,深看一眼,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奪走的權杖,剝削全部的能力。
國民們被蒙在鼓里,為新國主歡呼雀躍。
忽然間,地震山搖,國土坍塌,天空灰暗一片。
消散的玫瑰花自天空飄散,有目的一般匯聚在甘棠面前,惡龍再次出現。
民眾驚呼,做鳥群散。
甘棠沒有害怕,那條惡龍古老又巨大,上面坐著一個男人,目深如幽潭。
他想要帶走。
是掠奪,也是拯救。
甘棠看不懂這種眼神,所以在他拯救之前,再一次舉起來利劍。
要刺向他嗎?
猶疑間,那人變了悉的模樣。
這一霎,天大亮。
榆城的風雨這幾日不停,方姨都沒心思在溫室花房呆,在一旁嘮嘮叨叨:“不知道這天是怎麼了,死氣沉沉。花房里的花也跟有應似的,一下下的全敗了,只能挑出幾支好看的百合裝點一下。”
方姨邊說邊將花瓶放在壁爐臺上。
甘棠只穿一件休閑絨,下半著大,坐在地板上。生面前是拼了一半的樂高。
專注拼手里東西,那東西太小,又是個近視眼,有時得俯湊近了才能拼上去。
甘棠聞言沒太在意,出一分心思回答:“可能是花期到了也不一定,溫室花朵也有花期的嘛。”
“那我得換幾種花養,多養一些,家里也好看。”方姨邊說,邊若有所思往二樓走去。
客廳里只有甘棠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出門逛,但最近出門次數減,干脆在家拼積木打發時間。
甘棠是個不太能坐得住的人,除了能在鋼琴前坐幾個小時,鮮有其他東西能讓靜下來,積木是其中一個,能一個人坐地上拼一上午,起來時頭暈眼花,腰酸背痛。
林港別墅里,最近還添了其它裝飾品。有一面墻都用來理這些小東西。
比如秦屹淮書房里的積木飛機,琴房里的積木鋼琴,還有一個跟初一一模一樣的積木貓。甘棠怕積木貓被初一弄壞,干脆用玻璃罩保護起來,初一有事沒事就會去積木貓前溜達溜達,雙在玻璃罩上不停撲騰,看看自己的孿生姐妹。
今天的作品是一個魔法城堡,有玫瑰花瓣,有屠龍勇士,還有惡龍。
秦屹淮下樓時就看見在拼這東西,拼了好幾天還沒拼完。
男人手里端了杯溫水,穿過碎片,坐在沙發上,提醒道:“你仔細點兒你的手,拼久了別喊疼。”
“這個跟彈鋼琴不一樣的。”甘棠嘟囔道,用力的方式也不一樣。但確實,拼久了手容易出印子。
甘棠把手在他面前,抿起小梨渦,溫笑道:“你幫我吹一吹。”
秦屹淮還真象征幫吹了兩下。
溫熱的覺自指尖傳來,甘棠自己倒不好意思,尷尬回了手。
面前的白皙消失,秦屹淮看著他,輕扯。
“龍龍先生,這個是你。”甘棠將一只軀相對龐大的惡龍拖在手心,擺他面前,昂起下指向桌臺,“那個要即位的公主是我。”
秦屹淮抬眸往茶幾上打量,城堡旁邊還有另外兩個人類,他輕“嘖一聲,出些許不滿:“你是公主,我為什麼是條龍?”
就不能是個人嗎?
中國神話里,龍一般是正面形象,許多家族的圖騰均借鑒龍的形象。
但在西方神話里,它的名聲可能不怎麼樣,大都是.和暴同行。
甘棠歪頭想了一會兒,回憶后續,想不出什麼其它所以然來,只能虛虛乖笑著,給了一個十分稚的解釋:“因為龍龍先生保護了即位的公主。你是我老公,你也會保護我的。”
無法想象夢里惡龍旁的男人是誰,但面容是他,所以只能將他們歸為一,那條龍就是他的另一個意象化。
其實就算他不是老公,他也會為保駕護航。
秦屹淮眼睛往旁邊輕掃一眼,琢磨片刻后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甘棠握拳,解釋道:“想要謀逆的叛徒。”
秦屹淮點頭,算是知曉,修長手指在杯壁上輕敲一下。
誰都可以,只要陸一舟沒出現就行。
甘棠眼睛眨了眨,問道:“你還不滿意嗎?”
今天沒有化妝,不施黛,皓齒鮮,整個人看上去無辜清純又明人。
秦屹淮故作不知,垂眸喝了口溫水,問道:“滿意什麼?”
甘棠給他畫大餅:“下次再定制樂高,讓你當個人。”
秦屹淮:“……”
生邊說著,又從手里拿出一只積木玫瑰花:“這朵花送給你,你就不能不滿意了。”
秦屹淮下角細微弧度,面容沉穩,意味不明打量著:“我說甘小姐,你哄人只有一種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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