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相就是這樣,時而一起發瘋,時而冷戰到底。
同行的另一個好友恭喜道:“剛剛Calliope是給你打電話,邀請你去十月份的表演賽嗎?”
Calliope是俄國鋼琴教母,也是希斯納獲得者,甚至是資深評委,地位非同一般。
甘棠有些不好意思:“是,我還沒近距離見過呢,接到電話太激了,跟多說了會兒話。”
方艾婷聞言后便冷著個臉立在一旁,喜怒如此明顯,好友看不慣,但也不再多說,道別后進了民宿。
“走吧走吧。”甘棠跟一起長大,對的喜怒習以為常。雖然兩個人經常打打罵罵,但毫不夸張,對所有人的耐心都沒有方艾婷這麼多。因著陸一舟是一層,但們兩個人到底是有些在,吵鬧的日子居多,但歡快的日子也不。
甘棠心大,等著認清現實的一天。
兩個人租車去了小村落,這里比較偏僻,前些年被列為景點。可是此地靠近危險地帶,地震頻發,政府為了游客安全,干脆封鎖。
兩個人不敢靠近,只在外面溜達,方艾婷蹲上了一塊石頭給拍照片。
“好看嗎?”
“丑死了。”
方艾婷本就不開心,烈日炎炎,起了退卻的心思,看著不遠擺姿勢的生。
方艾婷想起在門外等的那幾分鐘,起了捉甘棠的心思,對道:“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買點兒水果。”
甘棠將防曬重新穿上,沒有多想:“好,快點兒回來。”
方艾婷沒有回來,一個人開車跑到了沙灘邊吃西瓜,接到了陸一舟的電話:“你和棠棠去哪兒了?注意手機里的防震警報,別跑。”
時時刻刻都有防震警報,方艾婷一臉無所謂:“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就回去。”
掛了電話,邊吃西瓜,邊打開了手機,看看當地防震警報。
漫不經心的眼神忽然定住,抬起手機靠近,看見黃預警到了路亞,甘棠正在呆的地方。
的心懸起,想要打電話給甘棠。
可是惡魔的低語剎住了的心思。
如果甘棠不在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還是打電話給了甘棠。甘棠在那頭快熱死燥死,忍不住發脾氣:“你人呢?你知道這里多大的太嗎?是不是耍我呢?”
方艾婷一句話不說,又掛了電話。
甘棠聽著手機里的提示音,氣急,又莫名其妙。
再過好一會兒,忽然間,甘棠到地面震,心里的恐懼陣陣襲來,往外走的同時不忘看手機求救。
方艾婷坐在沙灘前,整個人心神不寧,慌張許久,開車回了路亞,沒有信號,打不通甘棠的電話。
此次地震波及范圍史無前例,方艾婷整個人手腳發,開車時才發現租車行沒加滿油。
等找到甘棠時,甘棠已經被埋在了地底下,生右手被石頭砸住,見了,整個人暈了過去。
尚有余震發生,方艾婷恐懼并著不安,不知道該不該扔下甘棠去找救兵。
可是上天沒給機會,余震襲來,被困在一個小角落,肩膀被砸到,只有余,不見天日,死亡像是在這一刻找到了。
而甘棠在最下面,連余也沒了。
方艾婷哭泣著,聲音在抖:“棠棠?棠棠?”
沒有人理。
甘棠暈了過去。
陸一舟不久后找到兩人,方艾婷還有余力哭泣,甘棠被幾塊石頭住,快沒有呼吸。
“這塊石頭下面了兩個人,救了一個,另一個可能比較麻煩。”外國救援隊的聲音響起。
方艾婷心中恐懼。
“哥,你救救我……”見了陸一舟,像是見了救兵。
“你別急,我馬上來救你。”陸一舟不停安,不忘問道,“棠棠呢?”
方艾婷哭泣著,猶豫再三,說道,“在另一邊。”
陸一舟整個人滯住。
方艾婷能看見他往另一邊過去的影,急忙喊住他,求救的本能讓撒謊:“哥,你救救我,有石頭著我,我好害怕,甘棠已經死了。”
甘棠的越流越多。
不會說話,也不能求救。
陸一舟救了方艾婷。
這讓方艾婷上的石頭往甘棠那邊過去。
方艾婷太幸運,在如此大規模的地震中只了皮外傷。而甘棠被救出來時,尚有呼吸,只因為在地底下了太久,失過多,在重癥監護室呆了半個月。
手也廢了。
其實方艾婷晚一些被救出來只是會更長時間的驚嚇,但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一切。
而甘棠卻因此失了所有。
陸一舟一帆風順的人生也戛然而止,他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從此,一往無前的洶涌意被葬在了地震里。
他后悔嗎?
他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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