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要丫那死!”
沙發上的二德子一下兒蹦了起來,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很快就開始打起了呼嚕。
侯龍濤回頭看了他一眼,“麻子,去找條毯子來。”
大胖走到吧臺后,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二鍋頭,一仰脖全灌進了肚子里,“這次怎么干?
用刀比較保險點兒。”
“用刀干什么?”
“你不是要宰了他嗎?”
“誰說要宰了他的?”
“你……你他媽不是剛說過。”
“我看猴子的意思還是要借警方之手。”
武大笑呵呵的又給大胖倒了杯酒。
“對對對,讓如云告他強,然后讓老曾供,弄不好直接就可以把他整死。”
大胖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這樣和咱們自己手沒區別,一樣會有人查的。”
文龍已經覺出不妥了。
“說白了,只要他的到嚴重傷害,就會有人查,而且老曾是本不想得罪他的。
那個王八蛋為了要把欠我的還上,居然不顧小云云的安危,他不先上樓,是為了讓我把事鬧起來,然后他好出面救我。”
“噢,這就是為什么他不讓我們上去,要是我們一出手,就用不著他訓那些保安了。”
“他要我謝的就是沒讓你們出面。”
“怎么講?”
大胖不明白,雖然他在黑道兒上很有一套,但面兒上的事兒就不那么明戲了,“老二,你明白嗎?”
“我估計老曾早就知道和云姐吃飯的是什么人,他要是冒冒失失的闖上去,萬一還沒出事兒呢,豈不是得罪了正毅,再加上本來就沒特別要求他一到就救人。”
“那是我的失誤,本以為他會自覺的,而且又有匡飛的人,媽的,誰知道……二哥,接著說,我想看看你這個蔫兒土匪到底能分析到哪一步。”
“哼哼哼,如果他讓大哥和文龍上去了,在中國大飯店里,幾十人群毆,想不上頭版都難,只要事捅出去了,你八就得進去住兩、三年,但現在不用了,你自然得對他恩戴德了。”
“你他媽說的是什么啊?”
馬臉聽了個一頭霧水,“四哥是救人,是正當防衛,你丫懂不懂法啊?
要我說,四嫂就該直接告丫那強未遂,斗富咱們也不怕,四嫂又是國籍,就不信制不了他。”
“咱倆誰不懂法啊?
一個是上海首富,一個是商場皇,像這樣HighProfile的案子,是這么說的吧,猴子?”
“是。”
“這種案子,跟得最,如果有理不公,很容易被發現的,你有錢,別人都不敢收。”
“那不是更好,就公事公辦唄。”
“公事公辦更麻煩,咱們只有云姐和匡飛兩個證人,姓吳的和那兩個保鏢的對話只有匡飛一個人聽見了,且不說他們承不承認說過那些話,就算是承認了,那些話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南德曼’的服務員都看見是云姐自己進的包間兒,沒人,也沒有任何外傷,你怎么就肯定是強呢?”
武大喝了口水,“事一曝,猴子和云姐的關系肯定瞞不住,單就本而言倒沒什么,兩人都是單,就算有點兒年齡差距,也沒人管得著。
但把兩件事兒一聯系,說如云出來腥,被猴子發現了,只好說是被強。
這就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我看,檢察院都不一定會提起公訴。”
“那讓四嫂找大使館,那國籍不能白了啊。”
“國籍是把雙刃劍,在沒到任何不公正待遇的況下非要國人來一杠子,舞一舞那人權大棒,只能適得其反,本來相信咱們的人很有可能會轉化。
你想想,‘借國國籍欺民族企業家’,好說不好聽吧?”
“二哥真不是一般的機靈。”
侯龍濤笑了起來。
“過獎過獎,”武大作了一個四方揖,“那就是說我估計的沒錯兒了?”
“沒錯兒。”
“那我就不明白了,正毅為什么不告你?
按說憑他保鏢的傷勢,不用玩兒什么貓膩兒,你都麻煩得很。
剛才你說他現在有棘手的事要辦,是不是就因為那個,他才暫時放過你的?”
“問三哥吧。”
“姓的這次來京,主要目的是籌資,”也該到劉南說話了,“說難聽了,就是來討錢的,對于一個上市公司,如果出現了財政困難,那對民的信心是很大的打擊,
為了不讓這種況發生,他就絕不能讓昨晚的事兒見。”
“那正好兒啊,咱們現在就去,再捶丫那一頓,反正他不敢聲張。”
大胖又來神了。
“呵呵呵,”侯龍濤笑了起來,“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昨晚答應了小云云,不再武了,而且我今天打電話去飯店查了,丫那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人了,機票是通過飯店訂的,
三張直飛香港的頭等艙。”
“,算老丫那跑得快。”
大胖難掩一臉的失之,氣鼓鼓的叼上一顆煙。
“臭猴子,廢話就別說了,把你的計劃說說吧。”
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武大急于想知道侯龍濤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吻合,他認為正毅這次來北京一定有,而這個大概就是老四要利用的。
“我今天查了一下兒正毅的發家史,你們知道他是干什么起家的嗎?”
侯龍濤開始談正題了。
“我舅舅不是說了嘛,他們是開餛飩店發的家,還用查?”
“哼,餛飩店,據報道,那家店的年利潤上千萬,媽的,只有傻才會信,他那餛飩是金子餡兒的?”
“那你說他是怎么發家的?”
“說實話,我還沒相通,這就要問你舅舅了。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想在市上一步登天,首先就需要大筆的現金。”
“你懷疑他做不法的買賣,餛飩店只是用來洗錢的?”
文龍了一句。
“嗨,你別說,我還真沒往這上想,也有可能。
我讓IIC上海辦事的同事幫我向銀行的人打聽了一下兒,近十年里,正毅從上海各家銀行那里貸出了一百多個億……” “我他媽!”
馬臉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一百多個,億!
?”
“狠的還在后面呢,去年五月,他一次就從‘中銀香港’搞了二十二億港幣。”
“我,老還真他媽不是紙糊的。”
“是啊,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丫那這次來北京是想搞到十六億港幣,為什么啊?
他以前能貸出那么多的錢,和銀行的關系決不一般,要說再追加個十幾億不是不可能,他為什么要不息丟面子,來北京要飯呢?
而且從銀行弄錢,還不會打民的信心。”
“等等等等,你說他從上海的銀行貸了一百多個之后,從‘中銀香港’貸了二十二個。”
武大皺起了眉頭。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
“太不對了,上海是他的地頭兒,他又和那兒的銀行那么了,八早把錢打進到最核心了,他卻要到香港去搞那二十二億,重新打通關系。”
“他要進軍香港嘛,關系遲早是要打通的。”
“那可不一樣大了,你帶著二十二億去香港,那是什么勁頭兒,你到了香港再現攢錢,又是什么勁頭兒?”
“也是,那你說是為什么。”
“要我看,只有一個原因,港幣現在還是算外匯,不管以什么形式貸港幣,都需要外匯管理局的批文。
他一定是沒有這個批文,所以雖然上海的銀行和他關系好,一樣不敢給他銀子。”
“為什么‘中銀香港’敢給?”
“‘中銀香港’是以有限公司的名義在香港上市的,它的作程序和中國其它銀行不同,沒有上級單位對它進行檢查,所以只要收買了它的主要負責人,很容易就可以弄到貸款了。”
“這樣啊,可還是不能解釋他為什么不再從‘中銀香港’貸款啊。”
“你丫有的時候聰明,有的時候就特傻。”
這話是劉南說的。
“你大爺,半天不放屁,一出聲兒就沒好兒,聰明人,趕點醒我吧。”
“你忘了正毅要我舅舅做什么了?
十六億港幣,我舅舅也拿不這么多現金啊。”
“啊,對對,”侯龍濤真是被點醒了,“香港不是上海,不是他隨隨便便扔出兩間破屋就可以換來幾億的,雖然不符手續,但也一定要有資產抵押,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港銀’
了。”
“沒錯兒,現在他每在市上損失一分錢,他的資產就減一分錢。”
“但我要讓他沒有翻的機會。”
“那也不是很難,他在經濟方面一定有很多問題,關鍵在于如何找到證據。”
“問你舅舅怎么樣?”
“不太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扳倒了正毅,就沒人能阻擋常青藤在上海大展拳腳了。”
“這倒是不錯,但有一點,我舅舅當初離上海地產,正毅是不可能讓他帶走任何證據的。”
“沒關系,只要他能給出線索,咱們自己去收集證據。”
“還是不好,我舅舅是從上海地產出來的,在中國的商場上,人還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是靠他把老搞垮了,還有沒有人敢和常青藤合作?
再說,我舅舅并不一定真的愿意落井下石。”
“不管怎么樣,你回去問問吧,講明利害關系,不趁現在把王八一把死,他遲早會來報復我的,到時候,你會不幫我嗎?
你的安全誰來保證?”
“好,我就幫你問問。”
“那一定要盡快。”
“行,我明天就問。”
“那最好,”侯龍濤轉向了大胖,“大哥,有件事兒你幫我辦一下兒。”
“說吧,什么事兒。”
“我要你找人幫我盯住吳倍穎。”
“他不是回香港了嗎?”
“沒有,我讓倩倩幫我查了記錄,走的是正毅和他老婆,還有一個保鏢,姓吳的沒走,只是換了家酒店,我打電話問了一圈兒,丫那住到‘王府’去了。
你明天就派人去跟他,把他去了什么地方都記下來。”
“他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是正毅的師爺,如果有誰能真正的掌握老王八經濟犯罪的證據,那就是他了,必要的時候,得強行把他的撬開。”
“他可是很忠心的。”
劉南提醒道。
“忠心?
現在沒有人像岳飛那樣忠心的。”
侯龍濤揚了揚眉…… “四哥,二哥今天是不是把那一億還你了?”
文龍和侯龍濤住一個院兒,今天正好又沒開車,就蹭他的了。
“是啊。”
“這回爽了吧?
去了塊心病。”
“就算是吧,說起還東西,你知道老曾為什么要著急還我的嗎?”
“為什么?”
“老東西很貪,他一天不把以前的賬搞定,一天就得不到更多的好。”
“老王八。”
“不過這樣也好,咱們不怕他貪,就怕他清。”
“有道理。”
“那你明天幫我去挑件兒禮吧,五萬出頭兒的就行。”
“行嗎?
上回那塊表不是小三十個呢嗎?”
“他玩兒我一把,我總得讓他知道我很不滿啊。”
“明白了。”
“把儲箱打開,里面有個盒子。”
“好。”
文龍照辦了,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兩片綠葉,“這是什么?”
“給你的,收好了,會有用的。”
“什么用?”
“我還有一件比較為難的事。”
侯龍濤沒有直接回答。
“你就說吧。”
文龍從小兒就把侯龍濤當親哥哥一樣,再難的事兒,他也一樣不會推辭…… 侯龍濤一進家門兒,茹嫣就迎了上來,幫他下外,“去洗個澡吧,我已經把你的睡放在浴室里了。”
“好。”
男人走過了妻邊。
茹嫣站在原地沒,對于人沒有抱抱自己、親親自己有點兒失,他以前都會的。
“想什么呢?”
侯龍濤突然從背后抱住了人的細腰,“這么不自覺,不知道來陪你哥哥洗澡啊?”
茹嫣心里一甜,上卻在推托,“我已經洗過了。”
“來吧,再洗一遍。”
“別鬧了,爸媽剛睡。”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別再掙扎了,你想吵醒他們嗎?”
死皮賴臉的侯龍濤把長連抱帶托的弄進了浴室,一把就把的睡拉了下來,讓一邊為自己寬,一邊隔著可的紅小圓翹的屁蛋兒。
進了浴缸,茹嫣稍稍踮起腳尖兒,雙臂的摟住人的脖子,把戴著浴帽的螓首埋進他的頸項間,“哥哥……”“寶貝兒,我過兩天要去一趟秦皇島,可能得在那兒待一個星期。”
“嗯,你去吧,我會來看爸媽的。”
出了舌頭,在人的脖子上舐了起來,還抬起一條修長的玉,在他的上磨。
侯龍濤本來真的是只想和妻一起洗個澡的,但現在背上被溫水沖刷著,懷里抱著個香噴噴的軀,又被這么一挑逗,棒立刻起老高。
這就是他長期服藥的一個副作用,稍稍一刺激就有反應,哪怕是心里并沒有特別強烈的。
男人一把攬住了茹嫣那條抬起的大,頭正好抵在了紅的口兒…… 第二天中午,侯龍濤被劉南出來吃飯,說是他舅舅的意思。
席間倒是沒說什么正事兒,古全智不起頭兒,侯龍濤也不好顯得太積極。
飯后,古全智帶著兩個小輩來到一間茶樓,看來是要在這兒談了。
他坐在了方桌的主位,“今天我來給你們泡茶,這里的‘虎跑龍井’在全北京都是很出名兒的。”
侯龍濤和劉南互了一眼,無可奈何的面對面坐在桌子兩邊。
“‘虎跑’雖然沒有‘獅峰’好,但來這家店,沒有人喝‘獅峰’。”
古全智自言自語著,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放置了一會兒的開水壺,溫度計上顯示的是七十六攝氏度,“泡龍井不能用開水,七、八十度正合適。”
他把水倒了茶壺中。
趁著古全智專心致志的泡茶時,侯龍濤在桌下輕輕踢了劉南一腳,沖他眉弄眼兒的,意思是問:“怎么回事兒啊?”
劉南聳了聳肩膀,沒給出任何的提示。
“為什么來這兒的人都只喝‘虎跑’呢?
因為這里泡茶用的水都是從杭州虎跑泉提取,封之后運到北京的。”
古全智給倆孩子倒上茶,不大的屋里立刻充滿了濃郁的香氣。
“虎跑泉水泡虎跑龍井?”
劉南好像來興趣了。
“對,這虎跑泉水有較大的分子度和表面張力,是上等的‘山水’,不過虎跑泉水泡獅峰味道會更好,但人嘛,都喜歡附庸風雅,虎跑水加虎跑茶,正好是兩虎,
正合了明朝散文家宋濂的《虎跑泉銘》。”
古全智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第一泡的龍井,。”
“古叔叔,您別怪我無禮,咱們是不是該談正經事兒了?”
侯龍濤對于這些七八糟的茶道是毫無興趣,他有點兒忍不住了。
古全智就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繼續自顧自的品茶,“但我喝這‘二虎’卻不是因為什么古散文,‘龍井茶葉虎跑水’素稱‘西湖雙絕’,而這里的龍井茶指的就是杭州本地產的‘虎跑’
。”
侯龍濤邊撓頭邊一口把杯子中碧綠的灌下了肚,抓起茶壺,又給自己滿了一杯,他已經失去耐心了。
“龍井過了頭三泡就會變得無味,所以適宜慢飲,要慢慢品味其中的香郁。”
“謝謝古叔叔教我。”
侯龍濤覺得古全智的話是對自己說的,而且其中含意絕不只限于告訴自己如何喝茶。
“當年我們掙了第一個一百萬之后,正毅帶倍穎和我下杭州游覽,巧喝到了這‘二虎’,一口我就上癮了,那以后,每掙一百萬,我都會去逛一趟西湖,專門去喝茶。
‘獅峰’雖香,但我卻喝不慣,就像是慣了‘黑天壇’,什么Marlboro、‘三五兒’、‘紅塔山’就都毫無味道了。”
古全智又不理侯龍濤了。
“后來,我離開了上海地產,按照協議,為了不致使正毅‘張’,我不得踏足南方一步,這些年來,我嚴格遵守這個君子協定,也就再也沒喝過真正的‘二虎’了。
雖然這里用的是虎跑泉的水,但可能在運輸或儲藏的環節上做的不是很好,味道總是不夠純正。
唉,這一直是我的憾,我想該是我再游西湖的時候了。”
“您這是答應幫我了?”
侯龍濤的聲音都有點兒發。
“哼哼哼,”古全智笑了起來,“我太了解正毅了,這次我沒借錢給他,是一定會被視做背叛行為的,他遲早會報復我,與其被的防守,不如先把禍鏟除,免了這個后顧之憂。”
“那您有什么好辦法嗎?”
“我想聽聽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三哥肯定跟您說了,我是想從吳倍穎下手,您雖然也清楚正毅的底,但要說真憑實據,那就只有姓吳的手里才有。”
“南南是跟我說了,你們分析的都沒錯兒,從頭兒到尾,正毅的買賣十樁里有九樁是不合法的,說說你的計劃吧。”
“好。”
侯龍濤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對于一條戰壕里的戰友,沒必要瞞。
“很好,很好,前半段很好,后半段稍稍有點兒冒失。”
古全智倒是很欣賞侯龍濤的頭腦,“你說的不錯,現在,再忠誠的人也不會甘心做岳飛的,但你略微小看了倍穎,如果真的派人裝正毅的手下‘殺人滅口’,
八兒是會被識破的。
要我看,你去實施前半段的計劃,后面的給我。”
“看來您對吳倍穎的評價很高啊。”
“是啊,倍穎是一個見的商業天才,特別是在投資方面,如果正毅真正的重用他,不需要什么邪門外道,一樣能發。”
“讓您這么一說,我都沒信心了,他能輕易上鉤兒嗎?”
“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弱點,倍穎自己說正毅對他有知遇之恩,實際上他現在才真是懷才不遇。
表面上他充滿商人的明,但在骨子里,他是個讀書人。”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的,您對吳倍穎的了解當然要比別人深得多,既然您說沒問題,我就放心了。”
“那最好,我估計倍穎在北京起碼還要待上幾個星期,不要著急手,給他一個四壁的機會。”
古全智為自己倒上了茶,“茶已經喝到了第二泡,咱們也該談談正事兒了。”
“正……正事兒?”
侯龍濤不解的看了劉南一眼,“還沒談到正事兒嗎?”
“舅,我跟他說了?”
“說吧。”
“猴子,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換你百分之五的東星,怎么樣?”
“嗯?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你好好考慮一下兒,你能想清楚原因的。”
古全智笑瞇瞇的品著茶,耐心等著年輕人的答覆。
小一個鐘頭的沉默過后,侯龍濤抬起了頭,“古叔叔,麻煩您把必要的手續、合同準備好吧,我隨時可以簽約。”
“好,三泡茶已過,再喝也無味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三人起,來到茶樓外,也不用告什么別了,反正侯龍濤晚上還要見劉南,兩輛Benz朝不同的方向開走了。
就現在而言,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的價值要遠遠超過百分之五的東星,哪怕是把劉南白得的那百分之五也算上,還是有幾億的差價,古全智那樣的商場老油條為什么會做這種易呢?
侯龍濤已經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很清楚了,對方是看中了東星大好的前途和無限的市場潛力,但這只是原因之一。
證券和房地產是兩個極不穩定的行業,獲利大,風險更大,與其說是投資,不如說是投機,再明的人,也不能保證永遠不出錯,一旦投機出錯,那絕對是會傷筋骨的。
想當初,中國第二大富豪楊斌,放棄了自己發家的實業,改為在金融市場上投機,最終走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眼下,如果能順利的除掉正毅,常青藤的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上海灘了,沒有了上海地產的阻撓,按理說應該是無往而不利的,但世事難料,投又是超級的大,
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全軍覆沒。
正由于此,古全智急需為自己找到一結實的保險繩,而東星所能提供的就是一項風險幾乎為零的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