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鳳還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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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大胖的那句話,惠俊麟差點兒沒嚇出屎來,他不是什麼經驗富的慣犯,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再加上做賊心虛,哪怕別人指的不是浴池一案,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件事兒了,

“不是我!

不是我!

我什麼都沒干!

我什麼都沒……唔……”他的肚子上挨了一拳,聲嘶力竭的喊嘎然而止。

這一勾拳可是用了全力的,打的瘦弱的男人雙腳都離了地,大胖、文龍和二兒三人同時松開了手。

惠俊麟落下來的時候是用雙膝著的地,他左臂摟著自己的小腹,右手在腦袋前面直搖,臉上的表是說不出的痛苦,他張著,嗓子眼兒一陣陣的蠕,從胃里反出來的酸水兒順著

角兒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大胖又一把抓住了惠俊麟的頭發,將他塌塌的子再次揪了起來,“怎麼樣,再來一下兒嘗嘗?

我讓你好兒好兒知道知道斷了腸子是什麼滋味兒。”

“不……不……呃……”惠俊麟搗著氣,臉都憋紅了,雙手猛搖,“別……別……別再打了,會……會打死我的,我全……全說,是那幾個外地……外地人……我的,

我跟殺人……殺人無關啊,我……我就是個……風兒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侯龍濤搖了搖頭,真沒想到會這麼輕而易舉,自己“深謀遠慮”了半天,又是白費,早知道直接讓寶丁來抓人就是了,“大哥,別打了,”他來到惠俊麟邊,“既然麟哥這麼合作,

也沒必要為難他了。

麟哥,從頭兒說起吧。”

說著就拍了拍惠俊麟的后背。

大胖剛松開手,惠俊麟突然躥了起來,一下兒沖出了屋兒,這可是眾人都沒料到的。

不過還好,他并沒有逃出大門,而是進了廁所,趴到馬桶上,一張,“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大概是剛才背上被拍的那幾下兒起了作用。

侯龍濤一咧,心中暗嘆大哥的“必殺嘔吐拳”果然是功力深厚,比上次見的時候又上了一個臺階兒,八兒自己挨一下兒也會不了的,“二兒,給他弄杯水。”

當惠俊麟再被押回屋里來時,他已經能正常的氣兒了,二兒一推他,讓他靠墻坐在地上。

“除了你,還有幾個人?”

侯龍濤拉了把椅子做到惠俊麟面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東星太子’。”

惠俊麟驚恐的看著面前長相斯文的年輕人,他一直以為大胖就是“東星太子”了,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油小生”,“你問這些干什麼?”

“唉,大哥,還是你來吧。”

“好,就他媽等你這句話呢,”大胖又走了上來,“才他娘的擂了一拳就讓我停,勾起我的癮卻不讓我過,嘿嘿,哪兒有這個道理。”

“別別別,”惠俊麟靠著墻飛快的往邊兒上蹭,一直鉆到了放電視的那張桌子底下,“別打。”

“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大胖過去一下兒就把桌子掀翻了。

“除了你,還有幾個人?”

侯龍濤低垂著眼皮,點上煙。

“三個!

三個!”

惠俊麟的領兒被抓著,雙腳都離了地,眼看大胖的拳頭就要鑿在自己的臉上了,真要是挨上,非得被打爛了不可啊,他還是先顧眼前的為妙,“一個吉林的王金波,一個湖北的李友,

另一個朝慶江,是江蘇的。”

“算你他媽識相。”

大胖一揮手,把滿臉恐慌的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啊。”

惠俊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才緩過來。

“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都逃回老家了。”

“你怎麼不跑路?”

“我……我不知道。”

惠俊麟現在也后悔啊,當初對逃亡生活的恐懼和僥幸心理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其實是他的罪行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

“從頭兒說,一點兒也不許落下。”

侯龍濤并不關心案件發生的過程,他是要證明自己最初的推斷,反正寶丁有一會兒才會來,閑著也是閑著。

“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啊?”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一會兒警察來了,你一樣是要說的,你現在告訴我,我可能能保你一條狗命。”

“警……警察!

?”

廢話,七條人命,你一個人扛得起嗎?

現在再想賴也有點兒晚了。”

侯龍濤皺起了眉,“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救你,你就能活,我不救你,你就得死,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他這可不是在信口雌黃,看得出來,惠俊麟決不是主犯,他沒那個膽子,他自己也說了,只是風兒的,罪不至死。

“我是賭錢的時候認識他們的,當時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因為一直沒怎麼輸過,也就老和他們玩兒,結果一個多月前,一晚上就輸了五萬多,明知他們耍了詐,可我哪兒敢不給錢,

據說那個王金波的上已經背了條人命,我也只能認倒霉了,可我當時沒那麼多錢,先給了一萬,剩下的都以高利欠著。”

“你他媽真是不知死活,這利滾利,除非一次還上,要不然扔進去多都是填陷。”

二德子對這種事兒門兒清。

“是啊,我跟他們說我實在是還不上了,他們就說他們看上了那家洗浴中心,想從那兒搞錢,因為我比較悉地形,他們要我風兒,說是不僅算抵債,事之后還跟我平分。”

“那你丫那就同意了?”

“開始沒有,搶劫的事兒我……我不敢,可后來我又欠了二兒他們兩萬多,”惠俊麟換上了一幅哭喪臉兒,“兩邊兒都的太了,我只好答應王金波他們了。”

他突然猛起自己的大,還開始咧干嚎,“我他媽不是人,我他媽不是人,是我害了李老板。”

“別這麼多的廢話。”

侯龍濤對于這種事后的“悲哀”最沒興趣。

“是,是,上個月十一號晚上,李友開來輛面包車,他們讓我開著,停到浴池的后門兒那兒,然后他們就進去了……”“騙我是吧?”

侯龍濤抓起了桌上的煙缸兒,做勢要砸,“是他媽十一號嗎?”

“是,真的是,我們第一次去就是十一號,可因為里面的人太多,他們沒下手,過了兩天,十三號晚上,他們又弄來輛桑塔納,我還是風兒,他們的手。”

“過程,別他媽一筆帶過。”

“過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著來著,我都是兩天后才聽說死了人的。”

“用的是什麼家伙總知道吧?”

“知道,都在我壁櫥兒的那個口袋里呢。”

“我看看。”

文龍說著就要去開壁櫥兒。

“別,”侯龍濤趕忙制止了這個腳的弟弟,“那些東西留給警察看。”

他又轉向惠俊麟,“你說出來。”

“有刀子、鋼管兒、電擊、膠帶、帽子,還有口罩。”

“電擊?”

侯龍濤總算明白三個人怎麼能把六個大人、一個小孩兒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他們怎麼會把東西留給你?”

“他們出來之后顯得特慌張,因為我家近,他們就先把我仍在樓下了,給了我一萬現金和倆戒指,還說怕晚上有查車的,讓我把東西都帶走理了。”

侯龍濤聽惠俊麟這麼說,就能猜出那幾個人作案后的慌形了,連殺七個,也難怪,“三哥,我想弄個新廣告,你幫我設計設計。”

“急嗎?”

劉南剛才都快睡著了,他對這個案子可沒興趣,聽到四弟自己才緩過神兒來。

“不急,有明星做主角。”

啊,沒問題。”

幾個人開始閑聊上了。

惠俊麟坐在地上,開始的時候還能忍得住,十幾分鐘之后就有點兒不了了,“太子哥,你們……”“你著急啊?”

侯龍濤掏出手機,“喂,到哪兒了?”

“……”“得。”

他把電話收了起來,“你的罪不輕,但只要老老實實的,十年八年就應該能再出來。

走吧。”

一群人就這麼走了,留下屋子的主人直發懵……  寶丁“一手”破獲了這起北京市近年來見的重大惡刑事犯罪案,特別是據惠俊麟進一步代的況,直接導致王金波的被捕,

從而偵破了沈市幾件多年未破的室搶劫殺人案,他的立功獎是理之中的,現在他就已經被告知自己將會被評為2003年度北京公安系統的一級勞模范,更重要的是,

他的名字在市局領導的心里有了點兒地位……  七月十號下午,侯龍濤沒到下班兒時間就離開了辦公室,前往首都機場,他是去接今天到京的張玉倩的。

他曾經在電話里問玉倩家人會不會去接機,要是會的話自己就不去了,在外一年多,怎麼說都應該先回家跟親人聚一下兒,可那位大小姐倒是早有打算,非讓他接,

說見一面兒就讓他走。

侯龍濤進了一層的出港大廳,從電子信息板上找到了CA984的出關口兒,他漫不經心的接近了出口兒,突然看到一男一兩個穿警服的年輕人站在那里,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的,

就是去年接送玉倩和自己吃飯的人,那個較深,可樣貌卻很出眾,濃眉大眼,了普通子的那種,但多了一英武之氣。

侯龍濤覺得那個警很眼,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本來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己沒好,現在又多出一個“敵我不明”的人,他立刻就決定今天不和玉倩見面了。

他并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向后退到了比較蔽的地方,畢竟自己還是很想那個擁有完的小姑娘。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終于,玉倩出現了,鼓鼓的脯兒撐著白小T-Shirt,平坦的小肚皮在外面,的純棉低腰寬松提

圓圓的屁的曲線畢,一雙平底兒的夾角兒拖鞋,完全是孩兒的標準打扮,不過的頭發是烏黑的,明顯是沒再染過,腦后梳了一條麻花辮兒,顯得很純。

玉倩看到了那個警,立刻扔下行李,撲過去抱住了的脖子,興的大了一聲,“小表姨!”

侯龍濤離的那麼遠都聽到了,看著兩個麗的子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他開始往外走,回到了停車場,不出所料,剛上車,手機就響了,“喂,玉倩嗎?

你到了?”

“濤哥,你在哪兒呢?

我都已經出來了。”

“別提了,我剛才被老板拉去開會,現在才從國貿里跑出來。”

“哎呀,你真是的。”

“你家里人有接你嗎?”

“我哥和我小表姨來了。”

“那我還用……”“好了好了,你別來了,你本來就是不想來接我的。”

玉倩的聲音里多了三分薄怒。

“怎麼會呢,倩妹妹,我想你,我現在就想抱你、親你,真的,我想你,對不起啊。”

“哼,”孩兒的這一聲兒又又嗲,“原諒你了,不過說你多次了,不許在上占我便宜。”

“是,是,那我明天晚上陪你吃飯,給你接風加賠罪,好不好?”

“好,明天我要先辦點兒事兒,晚上七點我到‘天倫王朝’找你吧。”

“到我房間?”

“你想什麼呢?

在大堂里等我。”

“遵命,小寶貝兒。”

“你……”玉倩還沒說出來,對面兒已經掛上了電話……  第二天下午,侯龍濤差一刻鐘七點的時候就開始在“天倫王朝”的大堂里等,結果玉倩到了七點半才姍姍來遲,

今天換了一套裝束,白的高跟兒涼鞋,淺藍的低腰仔,淺黃的T-Shirt,最上面是一段兒做樣式的那種拉繩兒,單肩斜挎著一個小黑包兒,

梳了兩條垂在頭兩端的辮子。

“玉倩……”侯龍濤一看到孩兒,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快步走過去拉住了的雙手,仔細的打量著人,“倩妹妹……”玉倩歪著頭,臉上掛著喜悅、、純真的笑容,

盯著男人的眼睛,“濤哥,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

這一句話說的充滿了,真就好像是兩地分居的小夫妻重聚。

現在這個形,恐怕沒有什麼比接吻更合適的行了,侯龍濤也是這麼做的,他的頭向下去,雙微張。

玉倩卻突然調皮的一笑,甩開男人的手,向邊兒上挪了兩步,“請我去哪兒吃飯啊?”

“啊……”侯龍濤一時就愣在那兒了,他實在是沒想到孩兒能在這麼讓人激的氣氛里說撤就撤。

“你怎麼傻乎乎的?

說話啊。”

“嗯?

噢,就在這吧,好不好?”

“不好,”玉倩噘著小兒,四面看了看大堂里的裝潢,“太高級了。”

“什麼意思?

我請的起。”

“沒說你請不起,我不喜歡這種高級的地方,東西也不好吃。”

“嗯……”侯龍濤突然想到了,這個孩兒的家世八兒很是顯赫,見過的“白馬王子”不了,說不定真想要的是一個“黑馬王子”,“地安門,怎麼樣?”

“那兒有什麼?”

“地安門外的夜市很有名兒的,非常不錯的小吃。”

“好啊,好啊,”玉倩拉住了男人的手,“還不快走?

對了,把你的那些兄弟們都出來吧。”

他們干什麼?”

“讓我見見啊,老聽你說,我也跟他們認識認識。”

“行行。”

侯龍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先大胖,結果一群人正好兒都在“東星初升”,一個電話就都解決了。

“你剛才去哪兒了?”

“怎麼了?

嫌我遲到了?”

“不是,我不在乎等你,就是問問。”

“哼,這還差不多,”玉倩握著侯龍濤的小手兒,“我去我以后工作的地方看了看,就在附近。”

“都找到工作了?”

“早就找好了的。”

“什麼工作?”

“不告訴你。”

“為什麼?”

“給你個驚喜嘛,你就等著吧。”

“呵呵,還弄得神兮兮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停車場,侯龍濤放了張CD才開車,音響里傳出了很悠揚的音樂聲,“河山只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洋裝雖然穿在,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

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

流在心里的,澎湃著中華的聲音,就算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這是多老的歌兒了?”

玉倩拿起CD盒兒看了看,“天啊,張明敏的專輯。”

“怎麼了?

我在國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得聽一遍。”

“好國啊。”

“一般吧,你不喜歡?”

“不是啊,國很好啊。”

“你戴的那是什麼?”

侯龍濤注意到孩兒手腕兒上纏了好幾圈兒紅綠相間的豆子。

“我SpringBreak的時候去了一趟Florida,在那兒得的,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吱……”侯龍濤猛的一打兒,把車停在了路邊兒,他確實已經從孩兒的語氣中知道了那是什麼。

國有一個公司,專門兒拍攝那些SpringBreak時在Florida狂歡的大學生,只要那個人愿意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下拍房,他們就給一串兒豆子,

很多人都以擁有這種豆子鏈兒為榮,那些錄像復制后用于在全出售,做“GirlsGoneWild”。

“喂!

你干什麼啊!

?”

玉倩怒氣沖沖的轉過頭來,說實話,生氣的時候好像更漂亮了。

“真的是……?”

“是又怎麼了?

你管得著嗎?”

“你下車吧。”

“什麼?”

“你下車吧。”

“你干什麼這麼大反應?”

“不懂得尊重自己孩兒,再漂亮也不值得我的喜歡,請下車吧。”

侯龍濤沒看孩兒,聲音也很平靜。

“我是開玩笑的,”玉倩發覺男人并不是在說著玩兒,也“不敢”再鬧了,“我就是逗你的,這是我離開國之前,我的Roommate送我做紀念的。”

“真的?”

“嗯。”

“呼,”侯龍濤長出一口氣,“大小姐啊,你開什麼玩笑不好,拿這種事兒來逗。”

“切,就算是我又有什麼關系?

你怎麼這麼保守嘛。”

“唉,你怎麼……”“嘻嘻,”玉倩看著男人著急的樣子,甜甜的輕笑了一聲兒,然后立刻把臉繃起來,還是裝生氣的模樣,“哼,你居然把我當那種隨隨便便的人,還轟我下車,

好,我現在就走,氣死我了。”

說著就要開車門兒。

“唉唉唉,”侯龍濤趕拉住了孩兒,“是我太急了,沒問清楚就發火兒。”

“那好,道歉吧。”

“你知道的,是那種別的男人看到你的……的想法就讓我很難忍的。”

“喂,你眼睛老實點兒”玉倩發現男人在說話的時候是盯著自己的脯兒的,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還不開車?”

“遵命。”

侯龍濤松開人的手,踩下了油門兒,“你都曬黑了。”

“古銅的皮,多好,健康。”

“對對。”

“濤哥哥,田東華現在是在給你干活兒吧?”

“你認識田東華?”

侯龍濤對于孩兒的這突然一問很驚訝。

“認識,嗯……”玉倩仰起頭,左手的兩手指推住自己的下頜,眼睛往上瞧,一幅很可的思索狀,“認識快八年了。”

“八年?

怎麼認識的?”

“就是認識唄,還怎麼認識?”

“在哪兒認識的?”

“你干嘛這麼多的問題?”

“是你先問我的啊。”

“我只是問你他是不是在你的公司嘛。”

“對對,”侯龍濤早就通過長期的電話聯絡了解到了,這位小姐不想說的,再問也沒用,所以他現在也就放棄了,反正以后還有的是機會打聽,“他是我的常務總經理。”

“他干得怎麼樣?”

“還算不錯吧。”

“你居然能得了他?”

“有什麼不了的?”

“你得了他那種狂妄、囂張和目中無人?”

“是嗎?

我倒是沒覺出來啊。”

“你真行,我就看不得他那種自以為比誰都強、高高在上的德行。”

“他就是對你才這樣吧?

邊兒的男人都對你服服帖帖的,”侯龍濤這是猜的,“就他一個不慣著你,你就會對他特別留心,你這不是記著他的嘛。”

“你是說他喜歡我?”

“不是嗎?”

“嗯……可能吧,不過他對誰都那個德行,我哥和他是高中同學,說他從來都是特傲。”

“沒準兒人家在國留了幾年學,有所改變呢。”

侯龍濤這可不是在為田東華說好話。

“得了吧,我去年回來的時候,他請我吃飯,我去之前正好兒有我的兩個高中同學給我打電話,也約我,我就讓他們倆一起跟我去,田東華的樣兒可大了。”

“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單獨吃飯,你沒跟他說就又了倆人兒,不太高興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麼啊?

開始的時候他還客氣的,可等發現有一個我的朋友是普通人家,當時就能覺出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鼻孔兒都快朝天了。”

“真的?”

“嗯,他那人還特別孤僻,其實也不孤僻,還是太傲,好像誰都不配跟他往似的,估計大概除了我,他就沒別的朋友了。”

“得了,別說他了,前面就到了。”

侯龍濤發現了一個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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