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代的事,閻屹洲臉立馬沉下來。
宋枳也不由到驚訝。
不論葉文斌背后的人是誰,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社會地位一定非同一般。
一般人是不會惦記閻氏集團核心數據的。
連葉文斌這步棋都用得上,就說明,這人對閻屹洲的一舉一了如指掌。
真是讓人細思極恐。
閻屹洲靜靜的盯著鄭看了一會兒,直把看的渾發。
“閻總,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現在落在你們手上,肯定是不敢說慌的!”
閻屹洲瞇起眼睛,繼續居高臨下的看著問道:“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鄭想了想,說道:“還說……核心數據在你的手上,要是能功接近你,就有機會接到核心數據,就算沒辦法拿到原件,也要盡量把備份弄到手。”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核心數據里面是什麼?”
鄭一臉苦相:“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人,他怎麼會跟我說這些?”
閻屹洲眼睛再度危險的瞇起來。
顯然。
他并不相信鄭這番說辭。
宋枳與閻屹洲的想法一致。
若連核心數據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又怎麼確定千辛萬苦拿到手的東西是對方想要的?
鄭一定還知道更多。
但就這樣問的話,也未必能問出什麼來。
倒不如……
鄭見閻屹洲一臉若有所思、似信非信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閻總,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您能別送我去警局嗎?”
閻屹洲收回思緒。
轉而看向鄭,說道:“把帶出去,嚴加看管!”
“是!”
鄭隨后被黑人帶走,辦公室也隨之安靜下來。
不多時,閻屹洲的電話響起來。
“老板,對方很狡猾,與鄭聯系的是未實名號碼,并且于關機狀態,無法追查到號碼源頭。”
“知道了。”
閻屹洲掛斷電話,表變得凝重起來。
“號碼沒有線索?”
耳邊傳來宋枳的聲音。
閻屹洲抿著,點頭應著:“單憑一個號碼,的確很難有大用。”
“看來這件事只能從鄭上找線索了。”
閻屹洲溫的笑著:“枳枳,你跟我想到一起了。”
“所以說,你才會答應鄭,不把送去警局?”
“嗯。”
宋枳心下了然。
怪不得閻屹洲答應的這麼爽快,方才還害擔心了一下。
鄭做出那麼惡劣的事,閻屹洲輕易答應的條件,宋枳心里難免會不悅。
現在暢快多了。
閻屹洲看出的小心思,隨即來到跟前,雙手撐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
彎下。
那張俊臉緩緩湊近致又的臉。
“老婆,不開心了?”
他聲音溫的要命。
儼然沒有了方才面對鄭時的戾很絕。
“沒有。”
彼此距離太近,宋枳竟不敢跟他對視,說話時頭微微向一側歪著。
可下一瞬。
修長大掌捧起臉頰,迫使正視著自己。
“干嘛不敢看著我?”
宋枳有些心虛。
抿著,這才囁嚅著說道:“我剛剛錯怪你了。”
“嗯?”
“你輕易就答應鄭的要求時,我有些生氣,因為想害我的寶寶,還想……”
“還想什麼?”
閻屹洲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的不行。
宋枳被他盯得臉頰發燙。
“嗯?”
他輕咦了聲。
落在臉上的目里還噙著幾分笑意。
他明明知道是什麼意思,卻還是故意問,就是想看害的表。
真是壞死了。
他此刻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強大的迫將宋枳團團包圍。
非要親口說出來不可。
宋枳紅著臉,心不甘不愿的開口:“還想勾引你。”
閻屹洲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開心。”
“有什麼可開心的?”
宋枳嘟著,可還郁悶著呢。
之前是姜茶茶對他死纏爛打,好不容易姜茶茶走了,這才過去多久,又來個鄭。
以后還不定會有多鶯鶯燕燕出現。
有個萬人迷老公簡直太糟心了!
閻屹洲突然俯下臉,輕輕吻住了嘟起來的。
宋枳愣了一下。
這個吻細膩綿長,像是羽輕劃過心尖,撥著的神經。
宋枳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繃起來。
里像是有著一團令人難耐的火,在漸漸被喚醒,急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這種覺太強烈。
害怕自己和寶寶承不住。
“別……”
閻屹洲停下落在上肆意的大掌,含笑看著:“別什麼?”
宋枳漲紅了臉。
“不說話,我繼續了。”
他真就如他說的那樣,繼續著手上的作。
撥的更加火難平。
“別我。”
“別你哪里?”
他氣息重的說著。
手上的作依舊沒停。
“枳枳……好像長大了。”
宋枳紅了臉。
現在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也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僅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就連材也比原來滿多了。
“手更好了。”
“閻屹洲你壞死了!”
“這樣就壞了?”閻屹洲微頓,繼續用那低的聲音說道,“老婆,我還能再壞一點。”
話音落。
那只炙熱如烙鐵般的大掌,繼續附上,眼見著就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閻屹洲卻突然停下作。
“枳枳,你好污。”
“……”
真是倒反天罡。
明明是他過分,居然說污?
宋枳不滿的看著閻屹洲。
“你才污!”
“好,我污,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關于枳枳的黃……”
“不許說了!”
閻屹洲一番話,更是讓宋枳的臉紅的像是煮的蝦子。
“好啦,不逗你了。”
閻屹洲說完,便拉著宋枳從椅子上起來。
“干嘛去?”
閻屹洲抬手看看腕表,寵溺的說道:“吃飯啊,傻瓜。”
宋枳這才意識到,今天中午還沒吃飯。
方才因著鄭的事,直到現在都沒覺到。
被閻屹洲這麼一說,宋枳突然就了。
吃飯時,宋枳好奇的問閻屹洲:“你心里面的那個人是誰?”
閻屹洲眼神暗淡了下,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故作輕松的跟宋枳賣關子:“現在還不是揭曉的時候。”
宋枳沒再追問。
看到了閻屹洲眼中稍縱即逝的沉重。
這是他不愿提起的人。
彼時。
郊區廢棄別墅。
鄭離開九天集團后,被閻屹洲的手下帶到了這里嚴加看管。
別墅是幾年前某開發商投資建設,因著資金周轉問題,建到一半就停工了。
他們所在的是別墅樣板間。
房間有簡單的裝修。
除一樓大廳有一張沙發之外,便沒有其他的家了。
鄭被用力推進門。
因著慣,直接跌倒在地上,只穿著職業短的,膝蓋被滿是塵土的地板破了皮。
鄭爬起,怒視著后人高馬大的男人:“閻總讓你們看著我,可沒讓你們待我!”
“廢話!”
邢東緒很不好。
這麼惡劣的地方,任誰來了都不會心好。
邢東與李強對視一眼。
邢東說道:“隨便找個旅店把人控制著也行啊,也不知道老板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們把人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李強怪氣的說道:“那不是還有張沙發呢嗎,湊合湊合得了。”
兩人同時往沙發上看一眼,嫌棄的直搖頭。
李強:“哎,既來之則安之,雖然環境苦了點,可好在只是看著一個人。”
邢東:“說的也是。”
李強:“這麼臟差的地方,要是不喝幾杯,真是沒法待下去。”
邢東:“你先在這守著,我去買些酒菜來。”
李強:“行,你去吧,人給我你就放心吧,保證不能讓跑了!”
邢東前腳剛出門。
鄭便來到李強跟前,輕聲細語的說道:“大哥,您怎麼稱呼啊?”
李強白了鄭一眼,滿眼嫌棄的說道:“跟我套近乎,你再怎的也沒用,休想從我手里逃出去。”
鄭連忙示弱:“大哥你誤會了,我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這不是有些無聊麼,想跟您聊聊天、解解悶。”
“解悶?你想怎麼解悶?”
李強眼神變得曖昧起來,落向鄭上的目炙熱滾燙。
“大哥,你想怎麼解悶都行。”
“人計?”
“絕沒有!”鄭接著說道:“你相信一見鐘麼?”
“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不信就算了。”
鄭說完,便垂下臉去。
李強見狀,來到跟前,問道:“那你說,怎麼對我一見鐘的?”
鄭這才回眸看向李強。
一雙眼拉著。
任誰見了都會招架不住,更何況像李強這樣長得不算帥,又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人。
想必平時都不會有孩子主示好,唯恐避之不及。
鄭抬手,輕輕上李強的膛。
涂著蔻丹的指甲襯得手指修長,皮白的好似能掐出水來。
眼如的看著李強。
小手在他口上肆意的游走著。
“哥,我就喜歡你這種很剛的男人,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那方面一定很厲害,想試試。”
“想不到你還直接的。”
“直接點不好麼?難道你喜歡含蓄的?”
“我喜歡直接的。”
說話間,李強便倏然摟住鄭的腰,就要吻向的。
下一秒。
鄭作勢摟住李強的脖子,趁著他專注親吻自己的時候,一記手刀把他打暈。
看著李強倒在地上,鄭嫌棄的踢了他一腳,又抹了把上殘留的口水。
直接從李強的上邁過去,離開了別墅。
不多時。
邢東從外面走進來,瞅著地上躺著的李強,說道:“起來吧,人都跑遠了。”
李強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著后頸,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娘們下手真黑,脖子現在還疼呢!”
“你親人家的時候,下也黑的。”
“……”
李強不以為然:“自己送上門,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再說了,我要是不把戲做足,也不會信啊。”
兩人這是特地演了一出戲,讓鄭覺得,李強是中了人計,才致使逃,這樣才不會被懷疑。
“趕打電話跟老板復命吧。”
兩人立刻給閻屹洲打電話復命。
這邊。
閻屹洲與宋枳才吃過飯,走出餐廳時手機鈴聲響起來。
“老板,人已經跑了,我們需要跟著嗎?”
閻屹洲道:“你們兩個見過,不用跟了。”
閻屹洲說完,便掛斷電話。
兩人上車后,宋枳說道:“鄭幕后的人還在時刻關注著我們的向,定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鄭被捉住的事,現在的境很危險。”
“嗯。”
看著閻屹洲淡定從容的樣子,宋枳立刻明白了閻屹洲的意思。
“你暗中派人保護?”
閻屹洲勾笑起來。
他愈發覺得自己的老婆太過聰明,很多時候話都不用跟說,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他就是要讓鄭遇到危險。
若真的還掌握著一些東西,幕后的人擔心會落閻屹洲手上,定然會第一時間殺了鄭滅口。
而只有鄭到幕后之人對自己生命的威脅,才能真正為閻屹洲所用。
到那時候,除了閻屹洲能庇護之外,誰也保護不了。
不得不說,閻屹洲這步棋走的很好。
宋枳一臉崇拜的看著他:“老公你好棒!”
分明是一句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鼓勵的話,可宋枳才說出來,閻屹洲便朝著傾過來。
在耳邊低聲問道:“哪里棒啊?”
“……”
“嗯?”
這家伙,真是正經不過三分鐘。
總是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跟開黃腔。
宋枳深吸口氣,說道:“老公哪里都好棒!”
閻屹洲滿意的勾一笑。
宋枳以為這樣說了,閻屹洲就會放過自己。
可還是把閻屹洲想的太善良。
這男人不依不饒,接著說道:“說點。”
“……”
宋枳無奈,用那雙迷離的眼回看著閻屹洲,低聲問道:“你想讓我說哪呢?”
閻屹洲是真的。
雖說現在較于孕早期相對安全,但那次之后,閻屹洲始終克制著自己。
但克制是有后癥的。
里的發泄不出來,就會越積越多,無時無刻不像是孔雀開屏,吸引著宋枳的注意。
閻屹洲竟抓著宋枳的手,緩緩的朝著自己移過去。
灼熱的溫度讓宋枳指尖微。
“老婆……”
閻屹洲輕聲喚著宋枳。
宋枳知道,他這是漸佳境了。
每當這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喚著,要麼名字,要麼老婆,也時常會寶貝。
宋枳被他這副樣子帶了緒,很快便繳械投降了。
彼時。
鄭逃出后,第一時間借用路人手機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后,對方并未說話。
“是我。”
直到聽見鄭的聲音后,那人才開口說話:“你在哪?”
對方連問都沒問關于任務的事。
已然知曉任務失敗。
因為這串號碼是任務失敗后才能撥打的電話,對方要求不能把號碼存在手機里。
因此號碼始終被鄭記在腦子里。
鄭四下看了看,說道:“這里比較荒涼,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我剛剛被閻屹洲的人帶到一個廢棄的別墅區,現在已經跑出來,周圍很多草堆,應該是個村莊。”
“你從閻屹洲的手里跑出來?”
那人語氣里噙著滿滿的疑問,似是覺得這是極其不可能的事。
鄭篤定道:“是的,事敗后,他派了兩個人看著我,我趁其中一個出去的時候,出賣相才得以逃。”
“……”
電話里先是一陣沉默。
鄭擔心會有人找到自己,連忙說道:“閻屹洲的人肯定在找我,我現在需要幫助!”
片刻后。
對方說道:“把位置給我。”
鄭隨即用路人的手機給對方發了的位置,對方收到位置信息后,對他說道:“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我過來接你。”
鄭刪掉聯系數據后,才將手機還給了路人。
鄭在原地等到天黑。
突然見到不遠出現兩簇車燈。
因著不知道對方是誰,沒有第一時間出來,依舊躲在一個草垛后面。
須臾。
一輛黑的私家車停在幾米外。
駕駛室車門打開,一個穿筆西裝,戴著無框眼鏡,長相斯文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眼鏡下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在周圍掃過一圈,最后將目落在草垛上。
徑自朝這邊走了多來。
這一瞬間,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因并未見過給自己下達指令的人,因此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閻屹洲的人。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悉的聲音響起。
鄭確定,這就是與自己通話的男人。
鄭隨即從草垛后面走出來。
來到男人跟前。
雖說已經確定對方份,可這會兒依舊不敢掉以輕心,難免帶著警惕。
未等開口,男人突然抬手。
鄭下意識想要躲開他的作,男人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隨后起發間的一草。
鄭在外面風吹日曬的折騰了一天,這會兒全臟兮兮的,原本順的長發粘上了許多細碎的草桿兒。
看上去很是邋遢。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男人聲音很低沉。
與電話中不摻有任何緒的機械的聲音相比,多了幾許溫潤,了些危險。
相較于閻屹洲的迫與危險,他反而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
也正因如此,鄭漸漸放松了警惕。
“謝謝。”
“上車。”
鄭隨即主繞過汽車機蓋,正要坐進副駕駛室中,男人突然說道:“你坐后面。”
鄭差異了下。
男人隨即解釋說:“前面的安全帶壞了。”
聞言。
鄭握著車門的手隨即放下,爾后打開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上車才注意到,后排座椅與前排之間是裝擋板的,即使是攝像頭也很難捕捉到后排座椅上的況。
而且后面車窗都著防窺,從外面本看不到里面的況。
才放松的心再次張起來。
“車上為什麼會裝隔板?”
男人隨口說道:“之前工作不忙的時候,開了幾天網約車。”
鄭又瞅瞅防窺,說道:“你還注重私的。”
“有些乘客喜歡搭乘私好一些的車。”
這些回答聽上去都無懈可擊。
可鄭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你現在準備帶我去哪?”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老舊的公寓。
這里環境臟差,看上去起碼有二十年的樓齡,樓道里的臺階還是水泥的,因著年久失修,已經坑坑洼洼。
沒有單元門,到都是灰塵。
樓層挑高也很低,走在樓道里的時候,有種十分抑的覺。
而這種小區就沒有業。
周圍路燈壞了都沒人修,更別說是監控系統了。
“這是你家?”
“老房子。”
鄭的有些不安,走到三樓的時候,腳步便緩緩停了下來。
男人抬眸看。
“怎麼不走了,在五樓。”
“你該不會是想害我吧?”
回想見到他之后,坐進那輛完全私的車,現在又被帶來這個破敗不堪的地方。
哪怕是攝像頭拍到了,也本看不到在車里。
要是這男人對了殺心,或許也不會有人知道。
男人挑眉,角微微勾起來。
“如果你不信任我,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絕不攔著你。”
說著,男人微微側,將狹窄的樓道讓出一個人的位置來。
鄭微微一怔。
沒想到男人會真的放走。
但現在保命要。
如此想著,就直接掠過男人,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時,男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閻屹洲手眼通天,整個江城的天眼系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不這樣帶你過來,你覺得你能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