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寒難以置信,他的親生兒,如今居然對著別的男人爸爸。
那他又算什麼?
沈默辭緩緩蹲下子,輕著小萌萌的臉蛋道:“告訴爸爸,你撿了什麼貝殼?”
小萌萌撓了撓頭,轉看著湖里的傅衍寒,拿著貝殼道:“叔叔,你看看這是什麼的貝殼?”
傅衍寒聞言一愣,尷尬道:“萌萌,我是爸爸......”
小萌萌用一種怪異的目看著傅衍寒,抱著沈默辭的,聲氣道:“這才是我的爸爸。”
傅衍寒雙眼猩紅,他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孩計較,冷眼看向了寧染:“這就是你教的孩子嗎,甚至連一聲爸爸都不肯我!”
“你配做的父親嗎?”
沈默辭冷聲質問:“小萌萌生病發燒時你在哪里,你的好妹妹對下毒手時,你又在哪里?”
傅衍寒一時語塞,看著湖岸上的三人,仿佛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一般。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默辭,我們走吧。”
寧染牽著沈默的手道。
沈默辭點了點頭,彎腰抱起小萌萌,笑著道:“咱們走吧,小萌萌想吃什麼好吃的,爸爸今晚親自下廚。”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傅衍寒不甘心的站起,朝著寧染喊道:“小染,你要去哪?”
“我不會再回傅家了。”
寧染冷聲回道。
......
夜。
傅衍寒忍著肝痛前往了夜宴酒吧。
他并未把自己患病的事告訴林青州和顧明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水順著嚨流下,只覺得一陣火辣,傅衍寒肝臟疼痛,心卻更加痛苦。
他自嘲地笑了笑:“上的疼痛,怎麼能比得過心傷的疼痛?”
顧明南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該不會又刺激了吧?”
林青州笑著道:“據我所知,小染妹妹搬到沈默染的公寓里住了。”
傅衍寒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閉上眼睛,眼角到一陣溫熱,嗓音沙啞道:“難道傅家別墅還比不過沈默辭的高檔公寓嗎?”
“房子是比得上,可是人嘛......”
顧明南言又止。
傅衍寒攥拳頭,想起寧染和他先前許下的承諾,苦笑道:“什麼白頭偕老共度余生,全是騙人的謊話。”
“你捫心自問,你自己又何曾做到過呢?”
“就是啊,才了這點委屈就尋死覓活的,小染妹妹了那麼多委屈都能撐下來,你還是個男人嗎?”
“你們不懂,不懂......”
傅衍寒拿起酒瓶一飲而盡,隨后跌跌撞撞地起離開。
在沈默辭沒有回國前,他確實對于寧染心生愧疚,可此刻卻減了很多。
因為他看到寧染找了別的男人,就連他的親生兒也別人爸爸。
傅衍寒覺得心碎,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酒吧。
他乘車前往了傅氏集團,又一次來到了地下室。
“咯吱。”
房門推開,房間里的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傅衍寒下意識著鼻子。
一道亮照進了房間里。
保鏢打開燈,傅衍寒扭頭看向角落里一團的人。
他看到宋晚星破爛衫地抱著胳膊,子瑟瑟發抖。
聽到開門聲的宋晚星連忙抬起頭,胳膊遮擋著刺眼的燈,哭泣求饒道:“衍寒哥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傅衍寒嫌棄地將一腳踢開,冷聲道:“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你也配向我求嗎?”
宋晚星見他仍是不肯容,臉上的愧疚漸漸褪去,轉而幽怨地看著他道:“當初對寧染造的傷害,難道僅是我一個人造的嗎?”
傅衍寒心虛地避開的目:“不然呢?”
“呵...傅衍寒,你真是可憐,可憐到只能說謊話!”
宋晚星無力地靠在墻上,這些沒有吃飯,只能靠著喝水飽腹,已經骨瘦如柴。
傅衍寒本想掐住的脖頸,卻看著臟兮兮的子回了手,冷聲道:“是你一個人傷害了寧染,不知者無罪,我頂多只是了你的蠱。”
宋晚星角翹起一抹冷笑,質問道:“當初我想對小萌萌下毒手的視頻你也看到了,可還是選擇了原諒我,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的話嗎?”
“你......”
傅衍寒無言以對。
他抖著右手點燃香煙,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見他無言以對,宋晚星爬了過去,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衍寒哥哥,我們經歷過這麼多事,足以證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你肯定過我的,一定是這樣的,既然寧染不肯和你復合,你又何必熱臉著冷屁,只要娶了我,我會讓你神仙般的日子。”
“你和寧染有可比嗎?”
傅衍寒冷哼一聲。
“你和沈默辭也是一樣的。”
宋晚星回懟道。
知道傅衍寒不會放過了,只要他和寧染沒有復合,便會將在地下室里關一輩子,用的后半輩子來給寧染贖罪。
可覺得不甘心,傷害寧染的同樣有傅衍寒,按理說他也該把自己關起來,像是一只臭老鼠一樣生活。
可現在傅衍寒憑借手中的權力,心安理得地做著自我安,把所有罪責都推給了一個人。
聽到沈默辭的名字,傅衍寒手背青筋冒起,他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套,一拳捶在宋晚星的臉上。
“啊!”
宋晚星慘一聲,牙齒飛了出去,角流出了鮮。
傅衍寒不甘心的攥拳頭,一拳又一拳地捶在的上。
宋晚星瘦了皮包骨,覺得肋骨都要被他打碎。
傅衍寒仍是覺得不解氣,拿起椅子狠狠砸在了宋晚星的上。
“啊!!!”
凄厲的慘聲不停地回響著,宋晚星捂著流的胳膊,惡狠狠地看著傅衍寒:“惱怒了吧,看樣子是被我說中了,你就是不如沈默辭,永遠不如!”
“我要你死!”
傅衍寒一把掐住的脖頸。
宋晚星臉憋得通紅,不過氣來:“來啊,殺了我吧,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