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眼皮跳的厲害,第四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整張臉都黯淡無。
陳婉的電話又打過來,“你要小心呀,一個人的時候別出門。”
“媽,我是不是沒跟您提傅景給我找了全國最好的保鏢?”
顧唯一想了想,跟母親提起此事。
“什麼?那你現在跟那個保鏢在一起嗎?”
陳婉吃驚,卻還是最掛心兒的安全。
“在的,杜大哥,麻煩你跟我母親說句話。”
“是,顧太太請放心,我一定保護好我們夫人。”
杜達難得有點張,勉強鎮定。
顧唯一看他也是不善流的類型,立即就把手機又放到了耳邊,“您聽到了?他現在不僅是我的保鏢,還是我的司機呢。”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算了算了,你好好地就行,晚上回家后再給我發個微信報平安就好。”
陳婉不敢對兒說自己不好的夢,怕一說出來就會應驗。
“嗯,媽,您別總掛心我,我很好的,為了您我也會很好。”
顧唯一想著父母親給的意,只覺得那是全世界最珍貴的誼,萬分珍惜。
“好,掛了吧。”
陳婉很快掛了電話,但是人還是沉悶著。
顧唯一收起手機前看到自己跟傅景的微信聊天記錄,昨晚他們視頻沒掛,直到今晨。
天氣越來越涼了,下車后大步走進辦公樓,卻在打卡突然停了下來。
打開手機跟傅景的對話框,發涼的手在屏幕鍵盤上敲著字:“天涼了,給你帶的記得穿。”
可是微信編好了,卻在發送時候又手。
“唯一姐,早哦。”
章楠從外面追進來,聽著聲音,迅速把微信又刪掉,把手機揣在大口袋里,轉頭看,“早。”
“老板走后你臉就很差哎,你是不是想老板了?”
章楠問。
顧唯一輕笑,“我為什麼要想他?他不在我不知道多快樂。”
“人家都說中的人喜歡口是心非,果然哎。”
章楠摟著往里走。
顧唯一只管聽著,沒再搭話。
的時候,他們沒有來得及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是從結婚后開始的,懷孕后便越發的多了。
——
下班的時候覺后面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顧唯一轉。
嗯,沒看到別人,只看到了章楠。
章楠追上來,“姐,晚上去哪兒玩呀?”
“回家陪孩子,你呢?”
“想約你喝酒來,不過還是陪孩子重要。”
章楠說。
杜達在外面等,走到車前,杜達幫開車門。
顧唯一突然發現,也有了傅景那樣走到哪兒都有人給開門的待遇,只是……
轉頭看向章楠的背影,章楠也突然回頭看。
章楠沖笑,然后沖揮手。
“有什麼不妥嗎?”
杜達問了句。
“或者是我想多了。”
顧唯一低頭鉆進車里。
跟章楠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小姑娘一口一個唯一姐的親,平時做事也屬于那種直腸子,有時候還護著。
顧唯一為自己把人想的那麼壞而愧疚,坐好后拿出手機來刷朋友圈。
林若冰拍跟傅景等人吃飯的照片,他們甚至都沒挨在一起坐,可是的字里行間卻都著炫耀。
“出門遇到發小,一起吃吃喝喝,壞緒瞬間沒有了。”
林若冰的朋友圈一天至六七條,幾乎沒有一條都跟傅景有關。
顧唯一關了朋友圈,車子開到老宅去。
一大家人在等開飯,進門就聽到老太太說:“這幾天景不在城里,讓唯一回來跟咱們過吧,我昨晚做了個夢,這一天不看著,心里就沒著沒落的。”
顧唯一沒有駐足,但是心里卻更沉甸了一分。
怎麼媽媽跟都做噩夢嗎?
而自己……
都說很多事是有預兆的,難道真的要出事?
林若冰突然出城,到底是為了勾引傅景還是另有謀劃?
跟在自己后的眼睛,是林若冰收買的眼線嗎?
“夫人回來了?”
管家看到回來,趕上前應著。
“嗯,陳叔好。”
顧唯一答應著。
陳叔手接的外套跟包包也沒客氣。
這種事管家早做慣了,客套反而矯。
“唯一寶貝回來了,快來這里。”
“好,,爺爺,爸媽。”
顧唯一走上前去挨個打招呼。
“快坐,大家都在等你呢。”
何盈說。
“是,安安呢?”
顧唯一看了一圈發現就安安不在。
“在學德語,還有半小時下課。”
何盈說。
“哦。”
顧唯一點頭,佩服兒子的好學。
“夫人請喝茶。”
阿姨端著茶遞給。
“謝謝。”
顧唯一去接,卻不小心燙了手。
“哎呀,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的,我去涼水沖一下。”
只是上撒了點水,食指被燙。
“哎呦,別去洗手間,廚房有冰水,夫人快跟我來,都是我不好。”
“沒事的,是我自己恍惚了。”
剛剛眼睛有點重影。
在一家人都張燙傷的時候,在廚房里抓冰塊冰敷的時候卻又突然被劃傷。
傷口從指甲蓋一側往下,有一厘米的淺傷,卻足以讓不斷的流出來。
“哎呦,夫人,這……老姜,快幫我去拿醫藥箱。”
“怎麼了?怎麼還用上醫藥箱了?”
何盈聽著,坐不住跑進餐廳。
顧唯一已經坐在那里,“真的沒事。”
不知道是不是太多人關心自己,額頭上竟然開始冒汗。
“怎麼還流了呢?”
何盈走過去坐在旁邊,拿了藥親自給理。
“被冰塊劃到了。”
想把冰塊放到水里沖一下罷了,怎麼就弄這樣?
“你們這些人怎麼做事的?”
何盈還是責備了聲。
那幾個都是傅家的老用人,平日都很喜歡顧唯一,也把責任都往上攬,說:“都是咱們疏忽。”
“不礙事的,已經好了呀。”
顧唯一說。
晚上下大雨,顧唯一摟著安安睡下,卻遲遲的無法眠。
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突然想到傅景,不自覺的拿起手機來。
如今跟長輩們都在家好好地,可別是他有什麼事。
顧唯一往那邊直接撥過去電話,只是那頭卻遲遲的沒有接起來,只好起去了他們自己的房間,再打。
“喂?傅景你……”
“我是林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