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又舊事重提。
偌大的客廳里陷死寂,顧唯一跟傅景卻還在對視著。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顧唯一面對傅景的質問,完全想不到他怎麼想。
“逃兵,私奔被抓所以惱怒,急著離婚證明自己不是非我不可。”
傅景著,一字一句無不是上綱上線。
“是,我是想證明給你看,我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了。”
顧唯一著他一陣,終于說出如他所愿的話。
傅景卻是怔了下,黑眸卻還是冷冰冰的看著。
他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你呢,為什麼要一直糾纏我?”
“糾纏你?”
傅景眸瞇起來。
“是,糾纏我,就那麼我嗎?到明知道我要跟別的男人私奔了還放不下?”
顧唯一繼續反問他。
“顧唯一,我勸你別太囂張。”
傅景神越來越盛氣凌人。
“傅景你太拿不起放不下了。”
顧唯一努力說出來這句。
希他們痛痛快快的分開,就如他們當初在一起那樣輕易。
他不知道,他每次躺在床上,就會忍不住胡思想。
會忘記,忘記自己上的傷疤,不自的想要在他懷里。
他不知道,每次發現自己還他,就會覺得心疼。
吃了太多的苦,怎麼還沒夠嗎?
想讓自己停下來。
唯有分開,這種折磨才能停止。
“繼續說下去。”
傅景制著憤怒,沉聲。
“外面那麼多人想要跟你好,你卻偏要一個不你的人繼續跟你耗著,你不是一向自尊心很強嗎?”
“你以為我跟別的人睡了你就會開心了是嗎?”
“是。”
“我偏不要你開心。”
傅景冷笑著說。
“你越是不放手,我就會越是討厭你。”
顧唯一看著他冷得像冰的眼神,說出這句話后再也坐不下去,起往外走。
很快聽到后面有什麼碎了的聲音,下意識的轉。
就看到一只很漂亮的水晶杯被摔碎了在地上。
顧唯一忍不住心想,碎的為什麼是一只杯子?
繼續往外走,可是很快就被攔下來。
“夫人,天冷了,還是別出門了。”
阿姨在門口追上,看門口的保鏢擋著顧唯一,便給顧唯一找臺階說。
顧唯一自然知道自己出不去,轉便又回了室。
經過客廳的時候沒停,直接上樓去。
又進到畫室里,讓自己平靜。
剛剛對他說的那些話,讓自己頭皮發麻。
而樓下,從老宅調來的阿姨忍不住說傅景:“爺,您不該跟夫人吵架的。”
傅景呼吸里都著煩悶,沒再說別的。
再見面是第二天早上。
顧唯一正在廚房里喝水,他走了進去。
顧唯一轉眼看他,傅景臉上有些疲倦,走到旁邊拿起的杯子便把里面的水都喝完,然后才說了句:“睡了。”
顧唯一怔怔的看著他,許久后眼里才有了容。
是,明白過來了。
傅景卻是在垂眸的時候又轉眼看,“覺如何?”
“我只是想快點離婚。”
“當然要快點離婚,說不定那個人肚子里也已經有了我的種,我得給人家小姑娘代不是?”
他說到后面還笑了下。
顧唯一知道自己昨天的話有辱到他,不再說別的,轉就要出去。
“顧唯一,什麼覺?”
“沒有覺。”
顧唯一站在他背后輕聲。
“丈夫一夜未歸,跟別的人顛鸞倒了一夜,你沒有覺?”
傅景看向,神更寒涼了。
“嗯,沒有。”
顧唯一說完就要走。
傅景卻攥了那只杯子,“我只是在等你一句抱歉。”
他低喃的話,顧唯一沒有聽到。
自打在機場把追到,他心里就一直堵著一口氣。
他沒想到不管他怎麼卑微的請求留下,都還是要悄悄地離開他。
已經離開了五年,他實在不想再離開。
所以后來……
很多事明明沒有必要發生的。
但是現在卻還是了這樣。
大年三十前一天他們便搬回了老宅,只是一大家人看似其樂融融,顧唯一跟傅景卻不再跟對方說話。
傅景晚上沒在家吃飯,去應酬到十一點才回去。
應酬完他被送回老宅,直接去到他的臥室,但是門打不開。
顧唯一關了門,他們近來一直分房睡。
“老婆,開門,老婆,我回來了。”
“……”
是砸門聲,以及他醉酒的聲音。
顧唯一迅速坐了起來,在黑暗里仔細的聽辨。
像是傅景。
何盈也悄悄打開門看,就看到兒子靠在門口砸自己的門。
兒媳婦把門反鎖了,這件事讓很意外,也不太高興。
進門后忍不住小聲:“唯一把門反鎖了。”
“回來吧。”
傅文軒小聲。
顧唯一不敢不開門,因為大半夜的他砸門會把長輩們都驚醒。
但是開門后看到他高大拔的軀著墻站著,醉意的眼著傻笑,還是心揪了下。
“我沒找別的人,我不喜歡別的人。”
傅景看著說起。
顧唯一看著他眼里的況,就像是被給委屈壞了。
“我送你回房間。”
“這就是我的房間。”
顧唯一上前去摟住他的手臂要帶他去客房,傅景卻站在那里不肯。
“那進來再說。”
顧唯一不敢考慮太久,帶他往里走。
“這可是你我進來的,不是我自己要進。”
傅景還是不,看著跟確認。
顧唯一看著喝醉酒的男人,只得耐心應下:“是,是我你進來。”
“那我進,我聽小作的。”
“……”
顧唯一心里暗罵他可惡。
喝醉酒回來折騰就算了,還罵作。
把他往沙發那里帶,傅景卻往床邊走。
顧唯一立即抱他,“你睡沙發。”
“為什麼?我睡沙發你會失眠的。”
傅景說。
“你到底醉了沒?”
顧唯一忍不住抬頭看他。
傅景聽后笑了笑,突然手去捧住的小臉了,然后著說道:“沒有,小作,哥哥想你了。”
“……”
顧唯一被他氣的臉紅。
什麼小作,什麼哥哥,都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常喊對方的。
“你到底還不我,還不?”
他捧著的臉,幽暗的黑眸里漸漸的著孩子氣的痛苦。
“不……”
話沒說完,就被他的手指給起。
“不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