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有誰要對付,很大可能是.....”
德爾看向祁見津。
溫覺明和祁見津合作過,祁見津手段狠厲,能讓他坐上那個位置,利益產生沖突了,也能讓他下來。
這老狗是在為清理祁見津這個要害做準備。
他故意選擇德州島,恐怕就是知道德州島在莫卡多爾附近,而祁見津剛好在莫卡多爾的珍珠島定居過一段日子,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拿定了祁見津不會懷疑,才敢冒著這麼大的膽子在老虎邊吃。
祁見津之前的確沒有懷疑過,還是這次來才開始懷疑的。
祁見津懶懶往沙發上一靠,著打火機,點了煙,男人姿態神都松弛。
德爾還在著急想這事該怎麼辦。
祁見津嗓音散漫低沉,“能嗎?”
德爾:“......”他已經習慣了津哥的卑劣。
“難度很大,基本是不可能。”
祁見津一眼看過去。
德爾改口:“但如果能把a國我們的勢力都調到莫卡多爾來,難度會降低很多。”
“但是現在莫卡多爾本來就戰,肯定不會允許你調支軍隊來。”
就算祁見津沒有要和莫卡多爾對打的意思,但人家外面抗敵,你說我能不能帶著我的兵來,但是保證不打你,傻叉才信。
男人斂眉,指間的煙忽明忽暗,火星燃盡,累積出煙灰,修長的指往前遞,在玻璃煙缸上撣煙灰,銀的婚戒在無名指反出鋒芒。
“如果我說幫他呢。”
“借兵幫莫卡多爾打?”德爾音量都高了幾分,“幫了更復雜了。”
直接越過溫覺明調軍隊,和溫覺明就相當于是撕破了臉皮。
祁見津聲音懶散,“誰說我要幫他打了。”
“我是說,我借給他裝腔作勢。”
莫卡多爾如今氣勢弱,就連中心城的人都開始到恐慌,只要稍微了解一點,就能知道這場戰爭勢必是持久戰。
而莫卡多爾和敵對如今已經是疲力盡,這個時候,但凡讓敵對知道大批軍隊調來莫卡多爾,怕是不敢再打了。
“你說你只是借人裝腔作勢,除了莫卡多爾總統會信,還有誰會信?還是會和溫覺明撕破臉。”
祁見津抬頭,“幫我約見溫覺明,借他的名義,將軍隊借給莫卡多爾。”
這相當于就是把這麼大一個人直接送給了溫覺明。
溫覺明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會相信你有這麼好心?”
“所以啊,順便問他要點小東西玩玩。”祁見津呼出的眼圈繚繞升騰,遮住了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德爾心道,,太了。
溫覺明要是知道自己軍火的是自己放進來的軍隊,怕是能氣得去做心臟手。
德爾立即下去辦了。
而那份證據也被德爾帶去特殊的房間,鎖進保險箱。
祁見津站在門口,散上煙味。
過了一會兒,祁見津才往后花園走去。
周洱剛給那荔枝苗子澆完了水。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此時眼里映著那小綠苗。
祁見津邁步過去,站在周洱后。
周洱眼睛抬了抬,往后面看過去,“我會不會澆太多?”
卡納安在旁邊看著,“問問園丁,這應該是園丁種的吧。”
周洱搖頭:“這是野生的。”
“啊?”卡納安看過去。
又了祁見津,“野生的?”
祁見津眉眼淡然,低睨下去,“嗯,野生的。”
卡納安不可置信,“你后花園野生出一窩荔枝苗?”
周洱自顧自道:“野生的和自養的應該不一樣......”
卡納安又震驚著看向周洱,“你也相信這是野生的?”
祁見津薄一,“只有你不信。”
卡納安甚至不是不信,覺得相信這是野生的兩個人簡直就是離譜。
祁見津這后花園每天都有人打理著,別說長出一窩野生荔枝來,就是冒出個雜草尖尖都是不可能。
卡納安正要向兩個人解釋這件事的離譜,祁見津眼神幽幽,朝著卡納安瞥去了一眼。
卡納安吸了口氣,沒說話了。
祁見津拉著周洱起來,“蹲久了麻。”
卡納安在旁邊看著無比和諧的這一幕,心想,算了算了,野生就野生吧。
周洱眼前晃了一下,閉了閉眼睛。
祁見津握住周洱的手腕,拉著周洱往里面去。
一邊走,祁見津開口說:“卡納安你和周洱一起回京,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飛機。”
這是祁見津剛剛在外面站了很久后決定的。
卡納安倒是無所謂。
周洱側眸看過去:“那你呢。”
“我在這還有些事,你先和卡納安回去,你的假期不是要結束了,你還得回去工作不是?”
卡納安覺不是因為這個理由,祁見津怎麼可能因為周洱要工作而主把周洱送走,他恐怕不得周洱陪在他邊。
周洱腦子遲鈍,想到自己確實有工作,但是讓回去。
見不到祁見津.....
周洱抓了祁見津的手腕,“你,你要在這里待多久呢。”
祁見津仔細想了想,“估計會有點久,但是我會回去看你的。”
周洱搖頭,“我.....”
想說要留在祁見津邊,但是周洱知道自己要回去工作。
祁見津低頭看著抓在自己腕骨上的小手,心里一。
醫生說了,周洱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如今周洱特別依賴他,如果可以,一定要讓周洱在盡量在他邊接新事和人。
但是祁見津覺得時間不能再拉長了。
德州島的事必須盡快解決,不然留著就是禍患。
隨時有可能被坑。
周洱攥著,就是不松手。
祁見津心里無奈。
這時,米從外面進來,“津哥,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祁見津看向周洱。
周洱躲開他的視線,就是不。
祁見津無奈,“我馬上就要忙去了,你就算等在這里,也見不到我。”
周洱突然就掉了眼淚,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米還有旁邊的卡納安都驚了個大驚。
兩人沒想到周洱會這樣。
祁見津并沒有告訴兩人周洱生病了的事,看他們驚訝也正常。
祁見津俯,抱著周洱小小一團的往沙發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