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瀾宸說得沒錯，沒過多久，樓苒就開始后悔剛剛的挑釁了。
以為自己的挑逗可以小小懲罰一下他，結果到頭來，這個最終的懲罰還是落在了上。
樓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知道好困好累......甚至覺得整個都不再屬于。
不過在即將昏睡過去之前，還是聽見了沉悶的關門聲。
好像是厲瀾宸接到了一個電話，為了不吵醒，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后來......就是排山倒海的倦意不斷襲來，再堅持不下去了，抱著一只玩偶小豬挨著枕頭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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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走出房間，厲瀾宸漫步到開放式臺斜靠在玻璃欄桿上，任憑夜風吹他額前微的碎發，呈現出不一樣的凌。
黑的質睡被風揚起，著他渾上下無不在的懶。
“厲總、您要我錄的道歉視頻錄好了。”
凌帆冷漠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清妍，眼神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厲爺，厲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求您饒過我們白家吧，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樓小姐。”
白清妍對著鏡頭跪在冰涼的地磚上接二連三地磕頭道歉，臉上上瞧不出一點傷的痕跡，但眸底的恐懼一點不像演出來的。
厲瀾宸冷眼凝視著屏幕，對于凄凄慘慘的致歉沒有半點反應。
他此刻宛如一個旁觀者，眼底盡是涼薄之態。
厲瀾宸就這樣無聲無息，漠然地看磕頭磕了十幾分鐘，哪怕看到白清妍額頭從一開始滲到后面的一片模糊，他那張好看的臉上也沒浮現出什麼表變化。
“厲總，您看......”
還是凌帆先出了聲，厲瀾宸落在屏幕上的眼神才有了細微的。
他擱在欄桿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其他再無別的靜，這道清脆的聲音落在白清妍耳朵里格外刺耳，同時也嚇得的心跟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抖。
“嗤——”
忽然，厲瀾宸毫無預兆地輕笑出聲。
明明沒有什麼狠厲的緒表達，但聽見笑聲抬起頭來的白清妍，還是從他扯開的角察覺到了危險氣息。
“厲......厲......”
的聲音在額頭那滴鮮艷的劃過眼瞼淌下來時，也跟著止不住地發。
“你可以，放過我們白家嗎？”
再一次鼓起勇氣發出試探的提問。
今晚回家不久的白清妍剛和姐妹吐槽完樓苒，門口的保安就急吼吼跑進來通報，說白家里里外外被厲瀾宸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沒有實質的作，卻實實在在把白家老小嚇得不輕。
直到凌帆進門說明來意，并迫錄下道歉視頻，白清妍才知道家......完了。
家中那些個扛不住事的長輩，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暈厥過去被120拉到了醫院，而且還是厲家的醫院。
“凌帆、什麼時候連表達能力都變差了？還是說......我的意思，你也沒聽懂？”
厲瀾宸終于開了口。
凌帆抓解釋道，“不是的厲總，我已經將您的意思傳達得很清楚，但白小姐應該是覺得事還有轉圜的余地。”
“哦、是這樣。”
厲瀾宸眉頭輕微向上挑起，收回放在欄桿上的手指，轉而揣進了睡的兜里。
“怎麼辦呢？那不如......就由我本人再次向白小姐陳述一遍我的想法。”
說到這里，凌帆配合默契地將屏幕在白清妍眼前擺正，好讓看清楚厲瀾宸每一個神態。
“之前你本人，包括你們白家在我面前放肆，礙于雙方家族祖祖輩輩的誼，我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在背后做的小作啊，我不說，你們就真當我眼瞎了？”
“沒有、沒有的事，厲......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清妍跪在地上哭得跟淚人似的。
這一次厲瀾宸這麼大干戈，就說明他是真的氣急了，可不敢把他說的話當做玩笑。
“如果以前我有冒犯到厲家，或者我家人有讓你不爽，我替他們跟你賠罪嗎？求你、求你網開一面，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晚了......”
輕飄飄的兩個字，無異于給白家判了死刑。
厲瀾宸如今擁有什麼樣的勢力，白清妍又怎會不知道。
當初他收拾厲家外的時候都沒有一點手，現在他要對付們白家......那手段會有多殘酷可想而知。
“凌帆、凌助理，求求你，求你帶我去找厲爺和樓小姐，我要向他們當面道歉。今晚的事是我糊涂，我不該這麼跟樓小姐說話，一切都是我的錯。”
平日里趾高氣昂的白大小姐跪在自己面前，磕頭磕得砰砰直響，凌帆波瀾不驚的心也略微有所。
看得出來，真的是嚇慘了！
“厲總......”
“你想幫求？”
一句簡單的反問，頓時讓凌帆噤了聲，此后再不敢多。
跟在厲瀾宸邊這麼久，他只要表現出一點細微變化，凌帆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白家放肆多年，今晚白清妍得罪樓苒的事也不過是導火索，事實上厲瀾宸早就有了收拾白家的心。
白清妍見求凌帆沒用，又對著鏡頭哭得梨花帶雨，
“厲，只要您能原諒我，您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這話，厲瀾宸聽笑了。
他緩緩垂下眼眸，盯著地磚上自己的倒影，語氣淡淡地問道，
“你家那個老的，之前不還和我們厲家養在外面那條狗有過合作嗎？這件事，白小姐應該不會不知吧？”
“啪嗒——”
白清妍心底最后那弦，斷了！
失魂落魄地癱倒在地上，眼神中最后那抹亮逐漸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你......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