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8章 尸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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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畫面接踵而來。

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僅僅只是略一回憶,那些難聽的話,就仿佛再次縈繞在耳旁。

“小雜種,別以為裝可憐就可以騙到家里的錢,你爸爸是自愿離族譜的,家里的錢,和你一分錢關系都沒有!”

“克死你爸媽的東西,別靠近我們,晦氣!”

“你爸死了活該,誰他當初要死要活跟你媽在一起的!”

“你跟我們陳家沒有一錢關系,別想訛我們家財產!趁早給我滾蛋!”

“再敢來我家要錢,信不信我打斷你的!”

“……”

“笨手笨腳的,連個飯都做不好,養你真是造孽!”

“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你媽活著也是晦氣!”

“哭什麼哭,你媽都不敢在我面前這麼哭,你哭給誰看?”

“要不是法律不允許,你媽早被我扔河里了,哪還得到你這個賠錢貨來拖累我們!”

“飯桶!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將來拿什麼回報我們!”

“……”

兩家互相推諉,誰都不愿意接收這個拖油瓶。

最后是誰把丟到孤兒院門口的,已經記不清了。

只知道那天的天氣還算不錯,竟然久違地生出了一欣喜。

似乎,終于可以結束這樣的晦暗時了。

好希在孤兒院里,可以吃上一頓飽飯,可以不用天天忍著被人惡語相向。

只是,孤兒院的時,也并不是完的。

雖然院長、護工阿姨們對還算不錯,但孤兒院里的世界,就是個小型的弱強食的世界。

學不會又爭又搶,只能靠著去討好、每天不停地多干活、忍被大一點孩子的欺負……才能安然地生活在這里。

好在,這樣的日子并沒有過上很久,便迎來了這輩子最大的曙——

爸爸的好朋友,周叔叔!

周叔叔看到的第一眼,眼眶就紅了,三十多歲的男人,竟背著地在抹眼淚。

之后,他蹲在面前,雙手抓著肩膀,滿眼的心疼:

“孩子啊,你怎麼瘦這樣了啊!”

“眼睛怎麼也沒有以前有了?”

“還記得周叔叔嗎,周叔叔以前經常上你家和你爸爸喝酒,給你買過不服和玩,你還騎過周叔叔的脖子呢。”

“對不起,是叔叔來晚了!讓你苦了!”

“跟周叔叔回家好不好?周叔叔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這些日子掉的全給補回來!”

“……”

周父靠著強大的關系網,以及良好的納稅人信譽,還不等收養手續辦下來,他便提前把接到了周家生活。

站在周家大宅的門口,清楚記得,周父指著大門對說:

“記住,進了這個門,你以后就是我周家人!

“誰敢再欺負你,叔叔一個都不會放過!”

……

往事不忍回首。

將林悅溪送到家后,陳禾許久都還安靜地坐在車里,翻涌的心怎麼也無法平息。

其實到了周家后,剛開始也并不是一帆風順的。

周母得知周父要收養后,當著的面就和周父大吵大鬧,甚至上手腳。

“你經過我允許了嗎,你就收養!”

“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我就京年這一個孩子,我堅決不允許有別的孩子來搶京年的東西!”

爸爸對你有恩,對我和京年又沒有恩,憑什麼要犧牲京年的利益來滿足你的心愿!”

“你別想讓我在收養單上簽字!”

“……”

周父的臉都被撓出了痕,拿周母也沒辦法,最后只咬牙罵了周母兩個字:“潑婦!”

但周母還是說什麼也堅決不同意收養。

那時候其實很怕。

很怕自己又會被送回孤兒院里,和一群野蠻的小朋友再次搶奪那得可憐的資源。

好在,周母雖然不同意收養,但周母并不會對惡語相向。

有什麼不滿和怨言,也只會沖周父去發泄。

在周家能吃飽飯,不會有人欺負,甚至還有一個不太,但長得很帥氣的周大哥,會時不時地來送好看的小子和新玩偶。

那時候其實很想說,不搶周大哥的東西。

只想生活在這里,每天能吃飽飯就足夠了。

不久后,周父還真想到了兩全其的辦法。

那就是以管家和黃秀的名義,把收養下來。

當然,養育的一切費用,全都由周家承擔。

就這樣,真的如愿在周家生活了下來。

而只要份對周母沒有威脅,周母對也向來都是笑臉相迎的。

再加上,聽話,懂事,,對誰都不會有威脅

這人心都是長的。

或許是因為心疼的遭遇,又或許是屋及烏,再或許,就是單純地喜歡,總之,相時間久了,周母漸漸地,也關心起食起居來。

相較于周父直接給錢的豪橫關心,周母的關心,則來得更為細膩。

孩子的第一支洗面,護品,是周母替選的。

從吊帶到的變化,也是周母心地為一一準備好的。

就連孩子的初,也是周母細致地為講解了這方面的知識,讓不至于茫然無措……

總之,在周家生活的這些年,能夠回憶起來的時,全都是無憂無慮、溫馨又快樂的。

是真的很慶幸,雖然沒了家人,但卻擁有了比家人還要親的周氏一家人。

“叮鈴鈴……”電話響了。

是周父打來的。

陳禾接通,只聽電話那頭,周父傷心絕,嗓音嘶啞難耐:“陳禾,你周大哥他……出事了!”

陳禾周一僵。

不好的預涌上心頭,忙問:“周大哥怎麼了?”

周父:“他開了你的車出去,本想把跟蹤你的人揪出來,不曾想,在去蓮花山的山路上,車子發生了車禍,你周大哥連人帶車,直接滾下懸崖,墜了江里!

“打撈隊已經把車子撈了上來,但是你周大哥的尸,卻遲遲沒撈著一點痕跡。

“打撈隊的人說,你周大哥,怕是被江里的魚吃得尸骨無存了!”

陳禾的腦子嗡嗡的。

周父說的每一個字都懂,可連起來的句子,卻像是變了一把鈍刀,必須要忍著神經被切割的劇烈痛楚,才能得以明白一點點。

而徹底明白過來后,便是撲面而來的窒息,幾乎要將周遭的世界徹底吞噬。

嗓音不可控地打著,用盡了極限了力氣,才迫自己發出聲音,問周父:“這是……多久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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