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距離正妃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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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奚靈腹中的孩子。

奚月奴并不針對他。可也不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就對奚靈手下留

奚月奴沒那麼仁慈。

陳太醫被奚月奴陡然暴漲的氣勢所懾,老腰一陣酸,心中的凜然正氣,不知不覺就散了。

他正打算想個說辭開溜。

“我記得你。”

奚月奴筆直地站著,涂著豆蔻的指尖指向陳太醫。“你不用說得這般道貌岸然。你本不是義憤,你是與金家老爺子有舊!”

在奚家時,約聽金氏提起過。說是有位與老爺子相好的太醫。金家人的病,都私下里請這位太醫看診。

“你不過也是偏幫故人罷了,竟在這里找借口說什麼稚子無辜。簡直可笑。”奚月奴冷冷道。

陳太醫連滾帶爬出了瑞王府,一張老臉都嚇得慘白慘白。

幸虧他有太醫的份,那瑞王侍妾到底不敢把他怎麼樣。從今日起,就躲在宮中,再不出來了。

看著他踉蹌而去的背影,溫云羨眸冷了冷,掩在袖下的手指微蜷。“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奚月奴:“這人,先不必。小七,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查一查這陳太醫給金老爺子看病的脈案?”

“可以。”溫云羨一口答應,“只是,金家如今已經敗落,你查那些是要做什麼?”

奚月奴輕輕一笑。“你只管查。”

敗落?

金氏仗著金家的勢力,這麼多年來對奚月奴母一力打

金家還將母親曝尸。

這樣的大仇,金家只是敗落,可還遠遠不夠。

溫云羨一口答應著去了。

晚些時候,明汐閣的紅綃求見。

奚月奴如與明如玉是結盟狀態,紫薰見了紅綃十分熱,“紅綃姐姐,今兒有什麼要事兒你還親自來了?”

“自然是有些話要跟侍妾說。”紅綃矜持地笑笑。

紫薰引進來。

見了紅綃,奚月奴微笑,“可是側妃姐姐找我有事兒?”

紅綃略沉

奚月奴:“紫薰是我心腹,我但凡有事,都需去辦。不需背著。”

紅綃這才道:“與其說是側妃找侍妾你,不如說是……明家有事相求。”

說的雖是有事相求,下頜卻揚得高高的。

奚月奴知道,這是明家之前幫騙過月兒,如今要收些利息了。

奚月奴:“有什麼事兒,但說無妨。”

可明家有什麼事兒,要求一個小小的王府侍妾去辦呢?

略一沉,奚月奴心中已然有數。“可是……為了側妃的恩寵?”

“侍妾聰慧。我家小姐跟瑞王自青梅竹馬,如今嫁進了瑞王府,反而臉皮兒薄了,不愿使手段。可侍妾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我家小姐也出了力,奚侍妾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家小姐王爺冷落。”

“明家的意思是怎樣的呢?”

紅綃:“老爺夫人也不敢求太多,只希能看在我們家小姐幫過你的面上……”低聲音,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出口,可夫人代的話,紅綃又不得不說:“請侍妾幫我們家小姐……侍寢。”

是了。

明如玉瑞王府這麼久,男人還從未在的明汐閣留宿過。

紅綃紅了臉。自己也是個未出格的大姑娘,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難為

輕咳了一聲,“奚侍妾你看如何?如今王爺的寵都在你上,你也該分給旁人一些。不會……舍不得吧?”

奚月奴微微一愣。

舍不得什麼?

瑞王嗎?

若是自己能選,恨不得雙手捧著把瑞王送到明如玉邊。

可惜,沈摧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是什麼件,能說送就送。

瑞王看奚月奴看得格外得,日日下朝都要來清瀾苑看一眼。大概是怕帶著腹中的孩子跑了。

沉思片刻,奚月奴點頭:“明家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為之。”

紅綃這才松了口氣。

本以為奚月奴一個丫鬟總算爬上來做侍妾,會地抓著瑞王的恩寵不放。倒沒想到,答應得如此干凈利落。“還有一事,是我家夫人格外請求。”

“請說。”

紅綃:“我家小姐子倔。還請侍妾千萬保全小姐的面子。”

奚月奴明白了。

明如玉對沈摧是真心。沒人愿意自己和心之人的第一次,是被別人撮合來的。

“紅綃姑娘放心,我有分寸。”

晚些時候,沈摧下朝,來到清瀾苑。

他一進門,奚月奴邊伺候的櫻兒就趕著上前,幫沈摧了斗篷,出他里面一衫。

沈摧坐下,手邊便被侍送來素日喜歡的雪頂云翠茶。

氤氳茶香中,沈摧看向坐在一旁刺繡的奚月奴。

孩垂著頭,出半截白脖頸,耳垂染著淡淡的紅。

手中在做著刺繡活計。

兩人無言相對,竟好似尋常夫妻一般。

人,應該是不想著跑了吧?

沈摧開口:“今日陳太醫來過?”

“是。奴放他走了。”奚月奴放下手中活計,恭順答道。

本以為瑞王還會多問幾句,沒想到他只是淡淡點頭,“你自己定就好。”

沈摧又淡淡問了幾句奚月奴狀況。

奚月奴一一答過,說得很細。

沈摧邊聽邊點頭,一眼瞧見奚月奴手里的活計,看著好似兒的肚兜。

看來,如今的奚月奴大仇得報,心氣已平,應該是愿意留下來好好地生下這個孩子了。

角無聲地勾了勾,沈摧:“如今,皇上為你娘正了名,你已記作奚家嫡。待你生下這個孩子,本王封你做側妃。”

側妃,距離正妃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奚月奴垂下眼睫,掩住眼中亮,“多謝王爺。”

沈摧這幾夜都歇在清瀾苑,卻并不與奚月奴同房,自己睡在外間。

他起便要過去。

“王爺,且等等。”奚月奴起阻攔。

“怎麼?”

難道,想他睡在房中,陪著

也不是不行……

奚月奴斟酌著道:“王爺許久都不去明汐閣了。”

明汐閣?

沈摧頓了頓,“明如玉,難為你了?”

奚月奴搖頭,“不曾有人難為奴。只是,奴如今有了子,不便伺候王爺……”

沒抬頭,卻本能地覺得沈摧目黑沉下來,有若實質地在自己肩上。

瑞王生氣了?

為何?他就那麼討厭明如玉嗎?

不,不是。

奚月奴馬上反應過來。沈摧這是在氣自己。

不過一個侍妾,哪里有資格對瑞王夜宿何指指點點?

下一刻,沈摧冷沉的聲音傳來:“你可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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