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跟楊程都了傷，掛了彩，錄完口供我就帶著他們去了醫院。
走之前，我自然不忘跟方黎道聲謝，他跟警方很，這才讓我提前帶著張建他們去醫院。
“謝就不用了，只要你拿我當朋友，這些就不用記在心上，趕帶他們去醫院吧！還有你頭上的傷，別忘了找醫生開點藥，不過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做個腦ct。”
那一酒瓶子打的我到現在腦門還再疼，連帶著腦袋也疼。
我都懷疑那個老板是練過的，力道那麼大。
這事鬧的整個酒吧的員工們都人心惶惶，到了醫院之后陸小天就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況怎麼樣了，我讓他照顧好酒吧，這邊醫生們正在給兩人理傷勢，讓他們不用擔心。
好在張建跟楊程都是些皮外傷，并沒有傷及五臟六腑，理完傷口之后開了點藥。
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至于我額頭上的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可張建跟楊程說什麼都要讓我檢查下。
“這錢我出，桑總，你這不像別的地方，腦袋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建說完就去給我掛急診號，我想拉都拉不回來。
等候的功夫，楊程主跟我代了他與那老板的糾葛。
他是個孤兒，從小父母就雙亡，跟在邊沒多久，也去世了，叔叔伯伯們日子也不好過，沒人愿意收養他，最后楊程被送到了孤兒收留所，他沒有提及在收留所的日子，但我能猜到，那日子覺得不好過。
不過最值得慶幸的是，他人沒有長歪，也介于他勤努力給自己爭了口氣，大學畢業，沒多久他就一個騙子公司騙進去，然后借由組織旅游活的機會把那些應聘的員工們都騙到了國外，然后進行人易。
男的聰明點的沒有什麼品相的就去傳銷組織，長得俊點的就被送去人奴拍賣會進行拍賣，的好看的就被賣去接客，不好看的就被送到易所，取出進行販賣。
而那個何麗是在國外用了100萬元拍下了他，帶回去之后他被送去學習各種禮儀，還有伺候人的活，楊程說這些的時候，全都在輕著，可想而知那些過往在他里留下的影有多深。
他說何麗販賣毒品，倒賣易，這些他開始是不知道的，還是后來因他表現的好，漸漸何麗就對他放下了戒心，其實他只是想要找個機會逃跑，所以只能想辦法討好何麗。
而何麗這個人是吃不吃的人，楊程說他那段日子過的簡直不像個人，就像一條狗一樣。
他說何麗手里不只是他一個男奴，還有好多個，他只不過是這些當中資質算得上上層的。
回到國之后，何麗把他安置在了一個別墅里，時而會過來一趟，讓他服侍。
至于怎麼服侍，楊程沒說，我一個過來人不用猜想都能知道所謂的服侍節目都有哪些。
跟何麗邊久了，做什麼買賣，他也一清二楚，很多時候他是選擇回避的，因為他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尤其是何麗手段狠，殺人不眨眼，手下要是有個失誤，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滅口。
楊程說他過不了這樣的日子，他苦求何麗給他一個機會，何麗開始還不同意，后來也不知道因何同意了，把他的賣合同解除了，但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他幫忙送樣東西。
“這樣，你欠我的就當是還清了。”
楊程信了，在他的概念里，何麗應該算得上說話算數的人。
結果他把東西送到之后，那些人檢查了東西后就問他要原貨，他說沒有，那些人就翻臉了。
說來也是他運氣好一點，趕在警方那邊搜查通緝犯，他趁機逃了出來。
逃是逃出來了，他卻被捅了好幾刀，倒在我酒吧后面的胡同里純粹是意外，他當時失過多，昏倒在了垃圾桶后面，剛好趕在我扔垃圾，他那會全靠求生本能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看他痛苦的神想讓他別說了，他卻搖搖頭，他說他不是有意要瞞著我，別說他一個親經歷的人都這樣惶恐，我聽完之后頭皮都麻了，全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坐在他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以前如何，都過去了，雖然那些暗的過往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從心里抹去，但是時間是一種良藥，它雖然不會抹去痕跡，但是它會慢慢的平你心的傷口。”
楊程垂著頭，雙手捂著臉，我看不到他表，但是他全還有些發，我知道他現在是陷了過往的恐懼中。
這個時候，說再多的安的話對他來說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唯有他自己從里面走出來才行。
許久，楊程抬起頭看向我，眼睛通紅，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桑總，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臟？”
我一愣，隨即搖搖頭，“不會，每個人的遭遇不同，你也不想走上那條路，其實，你很勇敢，陷那種險境里，有多人能像你這樣幸運的逃出來，想想那些遭遇不測的人，你就會覺得，你是被老天爺眷顧過的。”
楊程幾度哽咽，“桑總，你真的不嫌棄我這樣的人嗎？”
“不會，真的。”
“桑總，其實我不是有心要瞞著你，我以為何麗放過我了，住院那段時間都沒有派人來找我，所以我以為……以為真的對我放手了，不想今兒我第一天工作就到了。”
23，算起來也就剛大學畢業，他卻經歷了別人所沒經歷過的那些黑暗史。
販毒和倒賣，我很早就聽聞過，沈喻所臥底的那個組織也做這些易，以前覺得這些離我很遠。
現在看來，它并非離我很遠，而是我們一直被保護著。
“這件事不怪你，你放心，既然你在我這里工作，我自然不會讓你有什麼閃失，哪怕賠上整個酒吧。”
楊程眼睛紅的更厲害了，眼淚含在眼圈里，我看著心里不是滋味，正要安他的時候，張建會回來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薄焱跟他一起朝我走來，在他邊跟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