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我跟關曉曉起了沖突,也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關于沈喻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的事,我一直沒問薄焱。
我想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我就當做沒那麼回事好了。
上午薄焱給我發了個消息讓我暫時不要去酒吧,先在他的別墅待著,之后就沒了音訊。
三天,薄焱都沒回來,網上關于關家的新聞炒的還是很熱。
關于那些混子們死的消息,網上沒有任何報道、
第四天中午,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對方的聲音中氣十足,語氣帶著一不怒自威的味道,“桑小姐,小之前多有冒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教無方,咱們見一面,喝杯茶,我讓我家小給你賠個不是。”
對方給了我一個地址,說了句不見不散便掛了電話。
我能猜到這個打電話來的是誰,除了關老同志,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在深城這麼多年,我從未跟關老先生打過道,也沒有可打道的機會。
最多也是在一些重要的會場上有幸見過關老先生幾面。
我想給薄焱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卻打不通,電話顯示關機狀態。
沈晨的電話也打不通,一樣顯示關機。
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管是不是出事了,與關老同志這一面是躲不了了。
對方找上我,約我見面,我能猜到,絕對不是賠禮道歉那麼簡單。
王姨說薄焱為了弄了個間,進去之后,里面一年四季的服都置備齊了。
很多款式都是我比較喜歡的,也是我喜歡的。
心莫名的復雜起來,我拿著服站在鏡子前有些走神。
薄焱做這些,我不是一點覺都沒有。
只是我現在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好朋友對待。
可心思深總是有個聲音時不時的會問我,真的只是朋友嗎?
我找了一件咖的高領呢子大,找了一條黑的子,簡單收拾下妝容我就出門了。
王姨問我去哪,我隨后說了句去見個老朋友。
別墅里好幾臺車,我選了一輛薄焱不常開的車。
路上我給佳佳打了個電話,至要告訴一聲,我去見誰。
我若是真的出事了,佳佳那邊也不至于抓瞎。
到了咖啡廳時,我把車子停好后,剛來到門口就有人等在那里,帶著我直接去了二樓最里面的一個包間。
這里的裝潢比較復古,放著輕優雅的輕音樂,很是愜意。
來到包間門口,隔著門都能聽到關曉曉里氣的聲音說我怎麼還不來,這麼大的架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等聽到那個所謂的關老先生,帶著我來的那個男人就敲了敲門,聽到里面應了一聲,這才把門推開讓我進去。
關曉曉坐在進門的右手邊,瞧見我來了,眼睛恨不得長到腦袋頂上去,怪氣的說:“哎呀,現在見桑小姐還真是不容易,我這茶都換了好幾杯了。”
“曉曉!”
關老先生聲音微沉,“怎麼跟桑小姐說話呢!”
關曉曉抿了抿角,很是不愿的起來到我跟前,然后鞠了一躬說了句,“對不起,桑小姐,上次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薄的老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咱們就到此為止。”
明顯是服心不服。
說算了就算了。
那趙佳的命誰來賠?
“關小姐一句到此為止就把事解決了,那麼死去的人,你覺得一句話能消的了他們的怨氣嗎?”
關曉曉聞言臉頓時一變,“怎麼的,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薄他為了你……”
“曉曉。”
沒等關曉曉說完,關老同志就一聲冷喝打斷了的話,“我讓你來干什麼來了,難道你忘了?”
“你讓我給賠禮道歉,我難道沒做到嗎?”
關曉曉一臉的不服氣,眼眸瞪得像銅鈴,“是沒完沒玩了,我早就說過,這個賤人直接……”
“小郝。”
話音落下,外面迅速進來個男子,強行將關曉曉帶了出去。
關曉曉還想說什麼,可惜的被捂住了。
人被帶走了,包間里也安靜了下來。
關老同志慢悠悠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我,“坐吧,桑小姐。”
已經年過五旬,關老同志保養的猶如四十歲的中年大叔,神矍鑠,頭發上見不到一白發。
在場上混跡多年,那眼神隨便看人一眼,犀利的仿佛能穿人心。
我這個小輩在他面前,想要藏自己的心思,沒有一定功力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不敢與他對視,按照他的意思,我坐在了他的對面。
面對這種大人,唯一要做的就是穩住心緒,不能自陣腳。
遞過來的茶水,我沒,我在等著他開口。
“我給桑小姐講個故事吧!”
沉默了片刻,關老同志看向我說要給我講個故事。
當時我就猜到了他要講的故事核心是什麼。
他給我講了韓信與蕭何的故事。
對于這兩個歷史人,上過學的人沒幾個不知道的。
也蕭何敗也蕭何,關老同志給我講這個歷史故事,雖然跟他們之間的風波不太靠邊,可在我聽來,無非是在暗示著我,他跟薄焱之間的沖突矛盾,最終還得我來做中間人調解,不然最后的下場,誰也鬧不到好。
本就是我跟關曉曉人之間的小沖突,如今升級到了最高層的矛盾。
關老同志見我沉默不說話,喝了口茶,不疾不徐,溫和的態度像個對自家小輩一樣,“桑小姐,應該也不想看到咱們深城徹底變天吧!很多時候,天變了,最苦的是老百姓。”
再說下去,我都要為整個深城的罪人了。
“這里的茶還是沒家里的好喝。”
關老同志說著起,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小臂上,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無心的震懾力,“走吧,去關叔叔家里,關叔叔家里的茶要比這里的茶好喝,過去嘗嘗。”
我想說不用了,顯然他不給我這機會,左右護法站在我后,不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