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琨,你要干什么!你别打扰你弟休息!”
夏禹一声怒吼,铁青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焦虑,生怕夏以琨会打扰到弟弟的休息。
夏以琨却不动声,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夏以彬边。
他动作利索,从夏以彬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币大小的录音,握在手中,仿佛握着一件足以改变一切的利。
“这枚录音,是不久前我小弟生日时,厉送他的。”夏以琨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目落在林疏影上,语气中暗含讥讽,“为的,就是以防他突发癫痫时,能及时了解况。还是我渊哥有远见,这不,今天正好用上!”
话音刚落,林疏影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浑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而就在这时,看到温叙白从口匆匆赶来。
“哥!”那一刹那,像是看到救兵那般,下意识就扑过去,紧紧拽住温叙白的手臂。
温叙白刚下飞机赶来,还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什么状况,见大家都未席,而是扎堆站在一起,脸上顿时写满了困。
林疏影慌忙低声跟他求救:
“哥,苏烟他们设局陷害我,快……现在立马带我走。”
眼看着夏以琨已让人去把录音的内容导出,林疏影意识到自己再待在这里将会无所遁形,于是想假借温叙白的口,赶紧带走人。
岂料,温叙白狐疑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如所愿,而是甩开的手,大步流星朝着苏烟的方向走了过去。
“苏烟,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信任,温叙白直接站在苏烟的边,满是困地问道。
录音这时已导电脑,偌大的大厅里,林疏影尖锐刻薄的声音回起来。
“林…林小姐,你…你好,我…我是夏以彬。”
“呵!原来你就是夏家六啊?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呢!原来是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
“林疏影,你说话放尊重点!六哥好意问候,你出口伤人,还有没有点教养?!”
“我说错什么了?他本来就是个结病秧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敢觊觎我?我让他清醒清醒有什么错!苏烟,你在这儿装好人!”
……
一段段录音,清晰地回在整个大厅。
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在场所有宾客都能够辨别。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不可思议齐刷刷地看向林疏影。
而夏禹在听到林疏影竟然公然对自己儿子如此不尊重之后,愤怒的咆哮声几乎响彻整个大厅:
“林小姐,居然是你!你瞧不上我儿子没关系,他是游戏天才,格善良温和,有大把的人喜欢他!你给我滚出这里!真没想到,温先生和温夫人就是这样教导儿的,真是涨了见识!以后我夏家和温家……老死不相往来!”
夏禹这些话一出口,一直躲在人群里默默装鸵鸟的温一山和刘如意,瞬间炸出人群。
温一山涨红着老脸,连连道歉:
“夏总,实在是我们教导无方,真是对不起,我们向你们夏家赔不是。大家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之前合作也一直都很愉快,可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夏禹气得差点儿心梗:“小事?你儿在我父亲的七十寿宴上公然大闹,将我儿子气得当场发病,事后非但不认错,反而往他人上泼脏水,害得我差点颠倒黑白,误以为苏烟才是罪魁祸首!这样的事,在你们温家眼里是小事?”
温一山瞳眸剧颤,连忙摆手:
“夏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林疏影虽说养在我们温家这么多年,但真要论起来,并非我的亲生骨,我许多方面实在是没法教导。要怪,只能怪我夫人,当年妹妹和妹夫临终托孤,一时心善就答应了,没想到养出这么个祸害。林疏影,你还不跪下跟你夏叔叔全家道歉!”
温一山气得浑颤抖。
原本,他还指着这场寿宴,可以好好和夏家缓和一下关系的。
可没想到现在,全被林疏影给毁了。
林疏影站在原地,温一山这些急于撇清关系的话语,简直就像是一盆凉水,哗啦朝着的头上当头浇下。
让……让跟夏家全家下跪道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事要是传出去,林疏影以后还怎么在沪城的名媛圈子里混。
就算不是他亲生的,可他……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林疏影指甲深深掐掌心,面惨白,忍不住高傲地仰起头来:
“让我下跪道歉,绝不可能!”
在场宾客们看到这副模样,瞬间忍不住议论起来。
“不过是温家的养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温家大小姐,我听说平时就很嚣张跋扈,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就是啊,以温家养的份,能攀上夏家的六已是高攀,还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跑去辱六,真是可恨啊。”
“可不是,上次和哥那些龌龊事传出来,我就很震惊。正常孩子这么大了,就算是和哥哥玩玩也要避嫌啊,何况还不是亲哥。”
“就是,夏家六愿意主动跟打招呼,已很给面子,当自己是谁啊,骄傲得跟孔雀似的。没有温家,算老几。”
……
议论声传到林疏影的耳朵里,林疏影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下意识将求救的目投向刘如意,没想到,刘如意这时却眼神飘忽,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看看外面,反正横竖就是不往这边看。
气得跺脚,又忍不住朝着温叙白看了过去,刚想娇滴滴喊一声“哥”。
没想到,温叙白的眼神却仿佛粘在苏烟脸上那般,一刻都没舍得挪开过。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温叙白居然对苏烟说:
“对不起,我妹不懂事又连累你,真是委屈你了。”
苏烟淡淡掀了掀眼皮,没有看温叙白一眼,却径直朝着厉承渊的方向走了过去。
百集看向厉承渊,良久,忍不住轻声道:
“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为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