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因為太害怕，連話都說不利索。
陸柏舟銳利的眼神落在他上，薄勾著淺淡嘲諷的弧度。
倉庫里安靜的只能聽到幾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程灼的呼吸聲尤為重了一些。
他頂著陸柏舟駭人的目，頭皮幾乎都繃著。
“呵。”
半晌，陸柏舟薄輕啟，冷冷的笑了聲。
程灼雙立即了，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
陸柏舟微微傾，語氣幽幽道，“也敢向我提要求？”
“屬下不敢。”
程灼抿抿干燥的，聲音微微發。
“不敢？”
陸柏舟聲音裹挾著幾分玩味和嘲諷，“我看程副總如今什麼都敢。”
程灼眼眸閉了閉，自暴自棄般不再狡辯，耐心等著他的發落。
但他依舊不后悔剛才向陸柏舟求。
“你妹妹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陸柏舟指尖在桌上輕點幾下，“你還敢在我面前求？”
“程灼，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讓你得意忘了形？”
程灼屏住呼吸，嚇得本不敢反駁。
這個時候只要他開口，就是死路一條。
他在國外跟著陸柏舟時，沒見他理那些不聽話的手下。
說實話，有些手段就連他看著都殘忍。
陸柏舟起踱步至他前，抬腳踩在程灼背上，腳尖微微用力：
“阮瓷就是我的底線。”
“你們兄妹以前做過什麼，我不想追究，但以后，爪子若是得太長，我會毫不猶豫的剁了！”
程灼打了個冷，額頭上汗水一層接一層的冒出來。
“記住了嗎？！”
陸柏舟腳下用力，聲音無比狠。
“記……記住了……”
陸柏舟收回腳，面無表的蹲在程灼面前：
“不要以為給了你任務，你就有了和我談條件的資本。”
“你妹妹肖想不該想的人，陷害阮瓷和我離心，我沒有讓去死，已經給足了你面子。”
“當初是你自告勇要幫我摧毀陸氏，如今你已經沒有回頭路。”
“你要是做得好，以后我可以讓你們兄妹食無憂的活下去，若是幫了倒忙……”
陸柏舟起，腳尖踢了踢程灼的手臂，“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程灼雙手撐地慢慢爬起來。
陸柏舟回頭面無表的睨他一眼，而后看向不遠的保鏢：
“送他回去。”
幾人拖著程灼離開。
倉庫里頓時安靜下來。
陸柏舟站在桌子前，整理好自己的，將未喝完的茶水一飲而盡，攥著車鑰匙轉離開。
阮瓷通過行車記錄儀看到他回到了車上，估算了下時間，給江亦川發微信：
“你那邊怎麼樣？看到程灼了麼？”
江亦川很快回，“看到了，程灼被揍得不輕，這幾個保鏢送他回去應該還會揍他。”
阮瓷撇撇，將手機扔在桌上，切換了電腦頁面繼續工作。
江亦川聽著手機里的錄音，來來回回好幾次，最終還是決定發給阮瓷。
“小瓷，我剛才侵了其中一個保鏢的手機，雖然沒看到畫面，但得到了一段錄音，我發給你。”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聽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你不要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