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絕過。
覺得自己渾的力氣仿佛被干了。
甚至連失的緒都沒有了。
都說“哀莫大于心死”,這一刻,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多可笑,原來陸柏華和結婚只是為了讓江婉吃醋。
那算什麼?
江婉的命是命,安婳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安婳深吸氣,努力仰起頭看著他:
“最后一個問題,陸柏華,和我結婚這麼多年,你可曾過我。”
陸柏華低頭和對視,略顯渾濁的眼眸里沒有任何:
“從未。”
淚水順著安婳眼角落下。
趁著陸柏華不注意,從茶幾上抄起煙灰缸,毫不猶豫的砸向陸柏華的腦袋。
陸柏華被砸的耳朵嗡嗡直響,順著腦袋迅速流下。
安婳扔下煙灰缸,整個人接近癲狂:
“陸柏華!這就是報應!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你活該不得善終,活該得不到任何人的!你活該去死!”
“我告訴你,安婳臨死前給我打電話,說從未過你!的人一直是宋健興!”
“是你毀了的家,毀了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安婳看著滿臉都是的陸柏華,流著淚大笑,“我得不到我的,你也得不到!”
“真好!你活該!你活該!”
安婳用帶的手抹了把臉,轉跌跌撞撞的上了樓。
陸柏華站都站不穩,他扶著沙發看向坐在一旁沉默的陸遠:
“送我去醫院!”
陸遠起扶著他走出別墅。
安婳在樓上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面憔悴神悲傷的自己,緒低落到了極點。
聽到樓下汽車引擎響起,安婳走進帽間換了服,坐在床邊給阮瓷打電話。
阮瓷靠在辦公室座椅里,看著手機響了好久才接起:
“喂?安阿姨,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阮瓷話音剛落,安婳崩潰的聲音順著手機聽筒傳來:
“小瓷!阿姨需要你的幫助,阿姨求你了,只要你能幫幫我,以后陸家的財產我可以和你共,求你了……我真的……真的沒辦法了……”
阮瓷眼底笑意一點點加深,開口時的聲音卻有幾分張:
“出什麼事了?阿姨你說,我能幫的肯定幫。”
“陸柏華要和我離婚,他找了一份假的親子鑒定,想把過錯方都推到我上,我想讓你幫我給他和秦澤做一份親子鑒定,我要最真實的結果。”
“我不可能讓他這麼得意的,我在陸家這麼多年,我憑什麼凈出戶?”
“我要讓陸柏華一無所有。”
阮瓷放在辦公桌上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拿著手機思忖數秒:
“阿姨,這個……可能有點難。”
“但我能幫的,肯定盡力幫。”
“我先試試,如果不功的話,你不要怪我。”
“肯定不會的,”安婳吸了吸鼻子,“謝謝小瓷,現在只有你愿意幫我了,陸遠為了公司肯定會放棄我這個媽媽的,我太了解他了。”
“他是我的兒子,剛才我和他爸爸吵架,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幫我說一句話。”
“小瓷,還好你和他分手了,不然以后你也會很慘。”
阮瓷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陸遠是個什麼貨,可比安婳了解多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