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進去時,安婳正靠在沙發上給男阿峰發消息,除了怒斥他一系列不要臉的行徑外,還要求他還錢。
看到兒子進來了,安婳冷哼一聲,繼續看手機。
“媽,”陸遠疲憊的了眉心,“你這次太過分了,爸的腦袋被你砸得了四針。”
“縱使他有天大的錯,你也不應該手。”
“如果不是我攔著,他要打電話報警把你抓走了。”
安婳隨手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著陸遠扔過去。
抱枕直接砸在了陸遠的臉上。
“混賬東西!”
“你還是我兒子嗎?你爸那是咎由自取!他剛才針對我欺負我的時候你為什麼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都有私生子了想著把我們母子趕出去,你居然還向著他?”
陸遠撿起抱枕扔在沙發上,走過去坐在他媽旁邊:
“媽,我沒有。”
“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加,讓你們彼此越發怨恨彼此。”
“媽您真的太心急了,只要再等等,我就可以完全掌握陸氏了,哪里還有那個私生子的事。”
安婳狐疑的看向他,“你說的是真的?”
陸遠點頭,“真的。”
安婳撇撇,“行了我知道了,那你就繼續結你爸吧,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不要參與。”
陸遠上樓收拾了服和洗漱用品離開,安婳把剛才兩人的對話轉述給阮瓷。
阮瓷聽完告誡:
“阿姨,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即使他是你兒子。”
安婳,“我沒有相信!”
“我現在除了你,誰都不會相信!”
阮瓷看完后,笑著收起手機,抱著箱子下樓回家。
把箱子放在茶幾上,去臥室帽間最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鞋盒大小的木盒子,打開后里面除了一些小首飾,還有一本上了鎖的筆記本。
這個上了鎖的筆記本是母親的日記本。
因為當年的一些事,一直對母親心存芥,所以沒有勇氣打開過。
再加上沒有鑰匙。
當然,不用鑰匙完全砸開可以,但阮瓷還是不忍心破壞。
畢竟這是母親留給最后一件有溫度的東西。
阮瓷拿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從安婳給的盒子里翻出銹跡斑斑的小鑰匙,指尖微微抖著將鑰匙對準了鎖孔。
第一次,沒有打開。
大概是鑰匙生銹了吧。
阮瓷在工箱里找到一片砂紙,將鑰匙上的銹跡打磨下去一些,再次嘗試時,鎖打開了。
呆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日記本,居然沒有勇氣去。
這是母親當年的心世界,從記事起母親就一直在這個本子上寫東西。
有時候還會好奇這到底是什麼。
母親跳樓前親手將這個本子給,還留給一句:
“我們媃媃一定要好好活著,記得媽媽永遠你。”
阮瓷放在側的手一點點收,心臟狂跳不止,深吸氣后,胳膊緩緩抬起,朝筆記本過去。
拿起筆記本放在膝蓋上,翻開第一頁,看到母親悉又娟秀的字時,淚水已經不控制的順著眼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