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他也能辦到,只要桑九黎開口。
桑九黎擰眉:“姜侍郎確實是個好,自是不會徇私,李氏父子罪孽深重,便該到應有的懲罰。”
穆君珩緩步來到面前,“桑九黎,你還真是,讓本王看不。”
桑九黎噌地站了起來,卻因高差距,仍需仰視著他,“與珩王殿下的城府相比,算不得什麼。”
這珩王果然還是和前世一樣,心眼多的跟馬蜂窩似的。
四目相對,桑九黎毫不示弱。
最后,是穆君珩別開了臉,“這糕點不合本王的胃口,往后你每日做一份膳食過來,直到你離開王府。”
桑九黎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你,你說什麼???”
“既然這場賭局輸贏已定,桑將軍便該兌現承諾,不涉朝政,沒有殺人放火,做幾道菜,算在賭注之吧。”
“穆君珩,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桑九黎一腳踏上了圓凳,居高臨下,愣了愣,不對,他本來就有病,“我做的飯你敢吃?”
“有何不敢?”穆君珩睨著面前,幾近炸的桑九黎,“難不,你會給本王下毒?”
“我下你……”老子。
桑九黎想罵人,想起穆君珩的老子是先帝,又忍住閉上了。
“怎麼?”穆君珩向前邁了一步,仰起頭,幾乎著桑九黎,“桑將軍,是輸不起?”
“行,愿賭服輸。”桑九黎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里罵道: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長在這麼欠揍的人上。
關鍵,這病秧子弱不風的,還揍不得。
桑九黎氣得扭頭出去,打了好幾套拳。
元安見勢不妙,躲進屋里伺候。
看著主子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元安納悶了。
這一天天的,跟天氣一樣多變。
他瞥了眼窗外,嘟囔道:“早上還下著雨,這會兒倒是放晴了。”
院門,總管太監李常德進來時,險些吃了桑九黎一拳。
“唉喲喂,桑將軍,你可,嚇死咱家了。”李常德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直氣。
“李公公?”桑九黎收了拳,才看清來人,“你怎麼親自來了?”
李常德無奈:“皇上命咱家來請王爺進宮商議政事,咱家先不跟你說了,皇上還在宮里等著呢?”就進屋去了。
桑九黎凝眉:“什麼政事這麼著急?”
這兩日宮里的人,都來了好幾回了,今日皇帝竟派他邊的李常德親自來請。
思忖了片刻,桑九黎邁步悄聲靠近。
屋。
李常德看著面蒼白的穆君珩,愁苦了臉,“王爺,您今日子可好些了,皇上還在宮里等著呢,您看……”
元安一臉為難,“李公公,王爺方才暈了過去,這會兒人才剛醒來,白神醫千叮嚀萬囑咐,這幾日都得好生養著,萬不可過度勞。”
“這,這可如何是好……”李常德急得手都抖了。
穆君珩讓元安扶他坐了起來,“公公可知,皇上是為何事召見?”
李常德唉聲嘆氣,皇上下了死令,可珩王這子,又輕易彈不得,思量再三,覺得也沒別的法子了。
“前日東城城門司進宮稟報,說三生閣閣主現京城,近日京中又不甚太平,皇上擔心朝中有人與三生閣勾結,恐再對您下殺手,便想著讓你進宮商議商議。”
元安那雙致的眉,狠狠了,您可真是多慮了,主子怎麼可能對自己下殺手。
況且……
元安暗暗翻了個白眼,皇上擔心的怕也不是這個。
穆君珩面泰然,“原來是為了此事。”
“多謝皇兄惦念,你回去稟告皇兄,讓他寬心,三生閣的人,向來不參與朝堂紛爭,不會輕易對本王出手,況且……”
穆君珩掃眼窗邊,“本王這兒,還有桑將軍護衛,定不會讓本王有事的。”
“奴才省得了。”李常德恭敬一禮,“奴才,這就回宮稟報。”
得了珩王的準話,他也能安心回去差了。
珩王既讓皇上寬心,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元安送李常德出府。
“王爺,就那麼確定,三生閣不會對您出手?”
窗外突然出現一道影,“這朝堂上,想讓你死的人可不,三生閣閣主好不容易現京城,這麼好的機會,相信他們都不會輕易放過。”
穆君珩挑眉,這丫頭,一句話攪得滿城風雨,還在這兒跟他說風涼話。
他理了理袖,躺了回去,“桑將軍,何時還有聽墻角的嗜好。”
桑九黎眼眸尷尬一閃,“王爺這話說的,末將的職責,本就是護衛,你們說話又沒有刻意避著,想不聽都難。”
穆君珩側眸向窗外,“既是護衛,那桑將軍是不是離得也太遠了些。”
桑九黎雙手抱,聲音慵懶,“放心,我在這院里,也能護著你。”
穆君珩隨手拿起一旁的折扇,“桑將軍的手,與那閣主風闕相比如何?”
桑九黎面一囧,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我,打不過他。”
不想承認,卻也不屑撒謊。
穆君珩掌心微,折扇在指尖盤轉了起來,“那桑將軍如此信誓旦旦,難道是有辦法說服三生閣閣主,放棄對本王的刺殺?”
“我可沒這麼說。”桑九黎視線停在了他的手腕上,“珩王殿下不用過度猜忌,我與風闕只是雇傭關系,桑家與三生閣更是無瓜葛。”
借貸關系,自然也算易。
轉的折扇停了下來,穆君珩清雅的眉眼微微一凝,“只是易?”
“只是易。”桑九黎點頭,語氣肯定。
“我是打不過風闕,但有我在,他想殺你也沒那麼容易,城守備森嚴,風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只要王爺不離開珩王府,末將自然可保你命無虞。”
腕間一轉,折扇唰的一聲打開了,穆君珩輕搖著手中的扇子,勾一笑,“那,就辛苦桑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