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六十章 覆滅也不過是朝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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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桑九黎,卻是在問腦海中那一抹看不清面容的影。

桑九黎猝不及防,剛要揮手甩開,才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

“你……究竟是誰?”穆君珩握著桑九黎的手,越發用力。

修長的指節泛了白。

穆君珩覺得很荒謬,可那夢境又是那麼真實。

真實的,竟讓他有一種錯覺,將眼前的人與夢境中的影重疊。

腕間的疼痛,讓桑九黎皺起了眉,稍稍用了點力,沒有掙:“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穆君珩這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

他忙松了手,看著桑九黎腕上被握得發白,“抱歉。”

面上有些局促,更多的是心疼。

他居然因為一個夢境,險些傷了

桑九黎起讓了短榻給他坐下,才問:“你這是怎麼了,上回在閣樓也見你捂著心口,可是有心疾?”

桑九黎疑,前世并未聽他提起過,也從未見他似這般虛弱。

“不礙事,前些時日練功不小心了真氣,調理些時日就好。”穆君珩不敢再看桑九黎。

“我院里有助于穩住息的藥丸,你在這等等,我去拿來。”

不等對方答話,桑九黎便疾步往屋里走去。

“姑娘想找什麼?”青茵見桑九黎進屋,就在柜子里翻找,便想上前幫忙。

“找藥,你忙你的,不必管我。”桑九黎貓著腰,翻東西的作沒停。

院里藏了不好東西,但像藥品這些平日用的,青茵們是不知道有是何用途。

還是自己找,也省得來回折騰浪費時辰。

“找到了。”桑九黎看了眼手上那青玉小瓷瓶,面

可待握著藥瓶回到桃林時,早已不見那人的蹤影。

**

國公府上鬧那一出,很快便傳到街邊小巷。

一聽被桑將軍打的是劉史家的姑娘,百姓就見怪不怪了。

“嗐,這劉姑娘真是皮實,見天的往桑將軍跟前湊,這不是討打麼?”

“要我說,劉家人也是,自家兒這麼被欺負,也沒個人出來護著。”

“不是都說,史臺的最嚇人麼,我看也沒多厲害。”

哪知劉正青下朝回府,聽見兒是被抬著回來的,氣得差點將手上的帽砸了。

“父親,您一定要為兒作主,桑九黎那個賤人是想殺了我啊。”劉茹雪低聲哭喊著,每呼吸一下,都伴隨著口疼痛。

劉正青的夫人楊氏,在一旁抹淚:“大夫說,這次是傷了肺部,若是桑九黎那一腳再加些力道,損了心脈,咱們兒的命,就保不住了。”

劉正青也沒料到,桑九黎剛在國公府,下這麼重的手。

總覺得事不簡單,他沉了臉問:“桑九黎不會無故傷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楊氏不樂意聽了,“老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桑九黎傷人在先,怎得這般質問雪兒。”

劉正青盯著劉茹雪,等著答話。

劉茹雪淚眼微閃,看了眼床榻旁的母親,磨蹭許久才道:“我不過是說了兩句罷了。”

“說兩句,就把你打這樣?”劉正青顯然不信,“你都說了什麼?!”

劉正青想著,這次桑九黎確實的膽大包天,敢對他兒下這麼重的手。

這公道若是不討回來,他還有什麼臉面出這個門。

堂堂史大夫,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居然還反過來,被人連番辱。

豈有此理……

劉茹雪張了張,正想著含糊幾句,便見父親目嚴厲地瞪著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若真是桑九黎欺人太甚,為父就是鬧到承殿,也要讓付出代價,可你若有所瞞,圣上面前分辨不出個道理來,到時候別說是你,整個劉家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劉茹雪終是不敢欺瞞,眼淚婆娑道:“我就是說,嫁給珩王要守寡。”

珩王?劉正青額間青筋一跳,事怕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忍著怒氣,冷聲問:“還說了什麼?”

劉茹雪終是頂不住父親的目,將在國公府說的話,如實代了。

劉正青起便沖過去。

想給這個蠢貨,再扇兩掌。

打死算了,省得留著禍害劉家。

楊氏連忙擋在了兒床前:“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你閃開,我今日非打死不可。”劉正青氣得面漲紅,奈何楊氏攔著,一時靠近不了劉茹雪。

“有本事,你打桑九黎去。”楊氏也是氣不過,覺得自己這個丈夫不頂事。

每回人欺凌,不敢去找對方算賬,還只會責罰

劉正青越不過面前的人,只能指著床上哭紅了眼的劉茹雪怒聲道。

“我不是都警告過你,沒事去招惹桑九黎,你為何就是不聽?”

“那珩王是什麼人,連皇上都不曾說過他一句重話,你敢說他是個廢人,還咒他活不了多久?”

劉正青頭上都快冒煙了,“今日這事別說找桑九黎算賬,若桑九黎抓住不放,追究起來,我們整個劉氏一族,都要跟著遭殃。”

楊氏面,心里也有些慌了,但上還是不服:“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你可知珩王是什麼人?”劉正青瞪著眼,“朝中大小事務,但凡皇上意有不決,便會詢問珩王,他一句話,便能左右朝局。”

“若我劉氏得罪了珩王,即便皇上不說什麼,有的是人為了向珩王獻殷勤,算計我們。”

劉氏如今在京中頗,是因族中不人在朝中居要職。

若是珩王有意打,百年氏族又如何,覆滅也不過是朝夕之間。

劉氏撇了撇:“老爺這話,未免有些夸大其詞,珩王病弱誰不知道,結一個將死之人,能獲利幾時?”

“愚蠢!”劉正青叉著腰,來回踱步,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燥火。

“珩王病了多年了,當年太醫曾斷言他活不過十歲,可你看他如今,他死了嗎?沒有!”

“誰也不能確定他還能活多久,只要他還活著一日,就沒人敢不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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