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溪出院的這天。
周津的母親還給打了電話,書送來了一些營養品。
關明溪回家拆開看了下,好像都是一些很名貴的營養品。
給婆婆打去了電話:“謝謝媽。”
周夫人聽到在電話里的聲音,再多的不順眼,好像在這一刻都好了一些,“你好好養。”
關明溪嗯了聲:“我知道的,媽媽。”
周夫人接著說:“這個周末你帶知知回老宅吃個飯吧。”
周夫人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孫子了。
從把他送過去之后,他似乎就喜歡上了待在那邊。
關明溪說好。
掛了電話之后,關明溪就去把營養品給燉了。
怕不吃會過期。
關父和關母還不知道兒住院的事,關明溪沒給他們說,怕他們擔心。
他們倆今天坐車去了兒子的學校,見到了兒子,心里都高興了很多,神看起來也好多了。
不像前些天,心事重重,還吃不下飯。
他們回來的時候,關明溪正好在吃燕窩,看到爸媽面帶笑容的回來,就知道他們已經見到了關明璟,不再那麼擔心。
關明溪放下手里的小碗,看著爸媽:“我有件事得告訴你們。”
關母回來的路上還買了點兒吃的蛋糕,問:“什麼事?”
關明溪也沒打算再繼續瞞下去,紙包不住火,遲早都要攤牌的:“關明璟已經知道他是你們從人販子手里買來的小孩了。”
聽到這話的關父和關母,猶如遭遇重創。
臉頓時白了下去。
關母手里提著的這一袋子蛋糕,直接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有些暈厥,差點就站不住。
關明溪看著爸媽臉蒼白的樣子也不好,深深嘆了口氣,接著就看著他們認真的:“爸媽,沒有他,我也會給你們養老的。”
關母白著臉:“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他們瞞得滴水不。
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關明溪想了想:“他的親生父母很有錢,家世顯赫,找到了他,告訴了他真相。”
關母閉了閉眼睛,似乎不愿意相信這個殘忍的現實。
關明溪也知道這對的父母來說,的確很難接,但是這世上就沒有不風的墻。
任何的事都要有一個結果。
“媽,你不要太難過了。”關明溪其實也不擅長安人,甚至覺得自己的有點刻薄:“反正他也不是你們的親兒子,你們并沒有痛失孝子啊媽媽。”
說的也沒有錯吧。
多老實的話。
關母覺天旋地轉,靠著丈夫,“你扶我上樓坐坐。”
關明溪嘆了嘆氣,也沒有再安下去了。
還是閉上吧。
說的越多,越傷人。
周津對于家里的事,一般都不太會手去管。
除非主要他幫忙。
等到父母都上了樓,關明溪回過頭看向周津,問他:“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周津了的頭發:“沒有,你說的都是實話。”
關明溪就放下了心來,“那就好。”
剛才吃的有點多,肚子圓滾滾的,拉著周津:“我想去散散步。”
周津握住的手,陪去外面走了走。
外面夕緩沉,天氣正好,不冷不熱。
微風緩緩,拂面而來。
關明溪著遠的天空,都覺得現在生活好像在做夢。
剛嫁給周津的時候,也是很不安的。
又想起自己做的夢,打工了一輩子最后死掉的夢。
有些恍惚,如果自己的一生真的那麼悲慘的話,那也太可憐了。
“好像在做夢啊周津。”
關明溪下意識說了這句話,就又沉默了下去。
周津抓著的手,用力了幾分,總覺得此刻的有些虛無縹緲的。
關明溪轉過來問他:“如果那天你沒有撿起我給你的那張小卡片,你說我們后來還會有故事嗎?”
還會再相遇嗎?
應該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轉肩而過,就是永遠。
這輩子都沒有再遇到他的機會。
周津咽了咽的嚨,他沒有撒謊,想了下如實說:“應該不會。”
關明溪點點頭:“是啊。”
接著又用輕松愉快的聲音說:“但是你很有眼,有前瞻,還是撿起來了。才會遇到我,和我結婚。”
深了解。
然后對沉迷不可自拔。
關明溪忍不住這麼自的想。
“如果我生病死掉了,你應該會很難過吧?”
“關明溪。”
“嗯?”
“我想死在你前面。”
他不敢去想象,人生里忽然沒有了的可能。
是想想,心臟的鈍痛,都幾乎要死他。
他想死在前面,可是——
可是又怕在他死后,會被人欺負。
“算了,還是我走在后面吧,不然你肯定要被人欺負。”
他可舍不得被別人欺負。
關明溪點點頭:“嗯嗯啊,你要保護我一輩子的。”
周津笑了笑:“好。”
兩人走走停停,慵懶的散步。
等慢悠悠的回了家,在客廳看見了周載。
他今天剛好又是過來送點東西,順便把知知從學校接了回來。
周載看著兄嫂兩人十指扣的手,已經見怪不怪,兩人的越來越好了。
周載帶了些補品過來,順便關心了下嫂子的。
關明溪說:“我沒什麼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周載點點頭:“那就好。”
他留下來蹭了個飯,難得喝了點酒。
他酒量一般,臉上已經有了些微醺之。
他忽然間問:“嫂子,你那時候和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這件事,他哥從未提起過。
諱莫如深,他們也沒問過。
男人顯得太八卦就很難看。
關明溪思索半晌,挑著說:“是他先給我打電話的。”
意思是,周津先勾搭。
清清白白,可不是費盡心思倒的那個。
周載點頭:“然后呢?嫂子,你和我哥,你們談了多久的?”
關明溪想了想:“大半年呢。”
有七八個月。
之后懷了孕,和他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