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家的老宅,將近凌晨一點。
周父的工作繁忙,其實也才剛到家不久。
周夫人也剛從單位回來,最近有不的會議,忙的人不可開。
院子里忽然亮起車燈,正準備上樓休息的兩人還有些詫異。
周津這麼這麼晚回來?
平日里他從不會在這個點回家。
“你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嗎?”周夫人看著他,接著問:“要我和你爸幫忙?”
周津心里想,時間還是太晚了。
他知道現在這個點不管說什麼都不合適。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可自控的想到關明溪,想到在出租屋里的那個影。
想到那張怯怯的卻漂亮的小臉。
生卻好聽的聲音。
想到瓣上溫熱的溫度,還有甜膩到了骨子里的味道。
的氣息,的所有。
周津面不改,呼吸卻沉了不,他目平靜的看著他的母親:“嗯,我是有件事想和你們說。”
周母心里就更奇怪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大半夜了。
都還要急匆匆的趕回來告訴他們。
在周夫人的記憶里,自己的長子,一向沉穩,從未有過什麼事需要他們心。
“媽,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們不用再給我安排相親。”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自己已經談了。
關明溪的份,他家里人未必能接。
最好是結婚之后,再告知他的家人。
木已舟,即便反對,也只能接。
周夫人聽到這話,起初還有些高興。
只是很快,的心就慢慢沉了下來,不聲的打聽:“是哪家的姑娘?我們見過嗎?”
周津說:“你們沒見過,但是好的,長得很好看,人也好,子也好,以后我會帶過來見你們。”
周夫人心里的疑并未被打消:“也不用以后,這個周末空的話,就把人帶回來見見。”
周津沒有答應:“媽,有點膽小怕生,等過幾個月,我就把人帶回來。”
幾個月過后。
他和關明溪興許已經領證了。
當時,周津就是這麼想的。
出租屋的關小妹,罕見的失眠了。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都沒有睡著。
夏天炎熱,開了窗,哪怕是有夜風也還是很燥熱。
床頭的小電風扇呼啦啦的響,卻緩解不了的熱氣。
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腦子里還是——周津為什麼不給錢?周津憑什麼不給錢?
想破腦袋都沒想通,最后懷著一肚子的怨氣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頂著不太明顯的黑眼圈急匆匆的趕去上班。
姍姐一眼就看出來沒睡好。
工作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只是中午,就西裝革履的人過來給送飯,說是周先生在酒店訂了餐,給送來的。
以前關明溪還會為這點小恩小惠。
現在好像也就那樣了。
畢竟缺的是錢,不是飯。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關明溪又有那麼一點激周津。
他訂的餐,確實比買的盒飯要好吃。
只不過,中午又收到了醫院的電話,催著繳費的。
的這個數目不大,對方也想不明白怎麼這麼年輕的小姑娘,怎麼就不起幾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