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
趙清明淺笑，“我的字典里，可沒有【離婚】二字。”
梁歡點著他角，“巧了！趙清明，我的字典里也沒有！只有【喪偶】！”
“哦”
“所以，趙清明先生，你最好后半輩子別有花心思。”
前方紅燈，趙清明點了剎車。
抓起的手放在邊吻了吻，“要有花心思，早在林城，你就出局了。”
梁歡不屑道，“呵呵，趙清明，不是當年你借著你妹妹的名義收藏我的照片了。”
“還有，我在急診，你妹妹在腸科。我倆知道的有悖三觀的事太多了。呵，男人，只有掛在墻上，才會真的老實。”
“所以，我希，I Hope，你可以為絕佳好男人。”
趙清明無言以對，眸底暗了一瞬，“一世一雙人？”
“對！一世一雙人，敢變心，我宰了你！”
找清明節應的爽快，又抓著的手咬了一口，才松開。
車子繼續前行，沒多久就到了梧桐花語。
“直接回家嗎？”梁歡問。
趙清明笑道，“你想去哪兒？”
梁歡低眉順眼，假裝乖巧。
“梁歡，這可不像你。有話直說！”
“你最近那麼忙，難得有時間休息。不想就這麼回去，浪費時間。”
趙清明手肘撐在車窗上，打量著。
“回家做點該做的事，你還覺得浪費嗎？”
聽他這弦外之音，梁歡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下去！”冷冷地說。
趙清明見狀，收斂起玩鬧的笑意，“生氣了？”
梁歡解開安全帶，冷著臉，“下車！”
“趙清明，我讓你下車！”
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梁歡繞過車頭，走向駕駛位。
自顧坐進去，調好座椅，又扣上安全帶。
被孤零零晾在車外的趙清明撈了下車門鎖。
失敗了。
隔著車窗，他道歉求和的聲音有些縹緲。
梁歡盯著后視鏡，著角。
等趙清明喋喋不休足足兩分鐘，才偏頭，微微降下半闕車窗。
聲音真實，婉轉聽。
“梁歡，我錯了。”
梁歡翻著白眼，指著前面路口。
“趙清明！”
“到！”一聲嘹亮的回應，還有瞬間站定，雙手垂著的標準軍姿。
車窗完全降下來，梁歡了兩張紙給他。
趙清明不解，還是手接了過來。
“前面兩個路口，你，跑步走！”
指令下達，車窗再次絕升起。
梁歡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左面后視鏡，依稀能看清那個男人，奔跑的樣子。
梁歡笑了笑，腳下用力，很快經過第一個路口。
把趙清明甩在后。
又慢慢降下車速，試圖找尋他努力奔向自己的樣子。
過駕駛位半降的車窗，秋天的風刷爽拂面。
很快，梁歡抵達約定的路口。
只是不巧，正值紅燈。
梁歡的車在第一排。
斑馬線上行人匆匆，或單獨出行，或結伴說笑。
在這兒人間溫常里，探出車窗，找尋自己的人。
果然，在十米外的人行道里，看到那個努力奔跑的趙清明。
兩人相視一笑。
梁歡歪頭看他，挑眉輕笑。
趙清明用那兩張紙巾，輕輕拭額角的薄汗。
彼方信號燈還在讀秒，即將紅綠替。
未飲佳釀半杯，心和，卻是炙熱的，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