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很认真，也很投，只是到了后来，盛妄脑子一片混乱，全世界就像静止了一样，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盛妄，你干什么呢？是不是还没睡醒？”
“跟丢了魂一样。”
林素清见他这副没打采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了他两句。
“没睡醒就去补个觉，下午还得跟沈家那个丫头解释清楚呢。”
林素清说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盛妄这才回过神。
“嗯，好，我现在就去。”
盛妄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素清见状立马拉住了他，“你去哪？”
“你的卧室不是在里面吗？”
“出去干什么？”
盛妄怔了片刻，应了一声后转过，有些失魂落魄地往房间里走了。
林素清见他这副模样也没起疑，只认为他是没睡醒。
“这孩子，一天天神神叨叨的。”
暗暗地吐槽了一句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盛妄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久久未回过神，神越来越复杂。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型、一模一样的小黄人钥匙扣、只有他们才知道的谣……
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盛妄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那一刻，似是有千上百只蚂蚁在心口腐蚀。
“盛妄，你站那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落了下来。
盛妄双眸骤，敛起眸底的绪，抬眼去。
周云笙正坐在床上。
盛妄对上的视线，松了一下拳头，“没什么。”
“好困，补个回笼觉。”
盛妄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又重新上了床，背靠着。
周云笙视线落在他的上，言又止。
他和沈木兮谈了吗？
他们又谈了些什么？
周云笙其实是想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觉他现在的绪不太对。
虽然他极力隐藏着，但还是能看出来。
难道是和沈木兮摊牌后，心不好？
林素清说他们只是兄妹关系，盛妄把当妹妹看待的。
可这只是的看法，盛妄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周云笙现在一肚子的疑问，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毕竟盛妄当初愿意和自己结婚是看中了的花瓶属，用来应付家里和外面那些要名分的莺莺燕燕的。
而当初也是为了摆脱周家才找他结婚的。
和他现在的关系是没有份去问这些问题的。
如果要问，也是他们两个重新界定彼此在心中的份。
周云笙看着背靠着自己的盛妄，陷了沉思。
重新的份？
心中有了定论。
………
当天中午，盛妄没有出来吃饭，林素清敲响了他的卧室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林素清抬眼去，瞧见他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
“盛妄，你怎么睡了一上午看起来更没气神了？”
盛妄对上的视线，言又止，眸底尽是纠结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林素清眸子微，有些好奇地问着。
盛妄今天在房间待了一上午，也想了很久，一直都无法抉择。
其实要确定宋相思是不是他们一直找的盛愿很简单，那就是看亲子鉴定报告。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也是一个很科学的办法。
但盛妄犹豫了……
如果不是呢？
他怎么办？
盼儿盼了二十多年的林素清和盛达又该怎么办？
他们能承的了吗？
一个小时前，修长的手指悬在“程宇”的电话上，他犹豫了。
或者说他怕了。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话呢。”
“怎么没反应？”
林素清说着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随即继续开口问着：“你是不是冒了，体不舒服？”
“你们这四个小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么浓的酒味，能是他一个人上的吗？”
“找你们大哥出来顶包，净耍些小聪明。”
闻言，盛妄微怔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的画面。
【二哥，生日快乐。】
【一共六张图。】
【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六口永远不分开。】
字字句句如今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的心脏。
盛妄垂眸，攥紧了拳头。
一旁的林素清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絮絮叨叨地说着。
“要喝酒就在房间里喝啊，大晚上跑到台上能不冒吗？”
“等着，我给你拿冒药。”
“不知道愿儿和云笙这两个丫头有没有着凉。”
林素清说着便要转，就在这个时候盛妄喊住了。
“妈。”
盛妄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眼看着。
林素清扭头去，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盛妄握了一下拳，“如果您现在要去证实一件事，但这件事的结果您可能接不了。”
“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错的，又或许是对的。”
“您会怎么抉择？”
“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这么继续下去，还是弄清楚？”
盛妄还是开口问了。
闻言，林素清眸微凝，很认真地看着他，“目前的结果是我想要的吗？”
盛妄看着，“是。”
话音落下，他看着的眼睛，又补了一句，“目前的状态是您期盼已久的。”
盛妄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染上几分哀伤，林素清并没有察觉到。
在认真思考盛妄的问题，紧接着问道：“这件事涉及其他人？”
盛妄点了点头。
问了这两个问题后，林素清心里大概有数了，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目前的结果是那人想要的吗？”
盛妄愣住了。
是啊，宋相思是怎么想的？
看着他这副表，林素清已明白了，“看来你并不确定现在的结果是不是那人想要的。”
“既然这样的话，你应该去弄清楚。”
“对方有知权。”
闻言，盛妄的心沉到了谷底。
知权……
盛妄下午并没有去沈家，而是去了酒吧。
灯红酒绿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脑海里尽是林素清上午说的话。
“啪嗒”一声，酒杯摔到了地上，盛妄张开双臂，半倚在沙发上，抬眼盯着天花板。
脑海中浮现出两张脸。
“没关系，愿愿喜欢哥哥就好啦。”
“二哥，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六口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