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董終于怒了,狠狠的拍了下邊的桌子。
茶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像是在宣示他此刻的不滿。
傅知秋停下腳步,卻沒有轉,只是微微的側過臉,眼底晦暗不明。
他沒回應,傅董便再次發問。
“以前的那些事,你到底還要記到什麼時候?”
這句話的怒氣消了三分,卻出一子悲涼。
只是老爺子還穩坐在太師椅上,依舊端著架勢。
不像是請求原諒,依舊像是教訓小輩太過記仇。
傅知秋眼底的火“唰”的一聲就被點亮,緒也忽然激起來。
他轉過,兩只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的父親,看起來有些兇狠。
“哪些事?是您當年出軌無數次,還留下私生子,還是走我的母親,讓那個野種進了家門?”
傅知秋頓了頓,將對方沉下來的模樣盡收眼底。
他依舊不知足,而是繼續向對方開火。
“不過這哪一樁哪一件,都足夠我記一輩子了。”
“您覺得呢?”
傅董虎著一張臉,徹底沒有了之前輕松的模樣。
父子間的氣氛劍張弩拔,不遠的管家抬頭瞄了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想要徹底藏自己的存在。
要是真的鬧起來,場面可不好看。
傅知秋數落完父親,也不打算多留。
“還有什麼要說的話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直接轉離開,本沒想過,要等到對方的回答。
經過管家時,傅知秋聽見了后傳來的茶盞破碎的清脆響聲。
他的腳步并沒有停頓,反而加快了速度。
父子倆這次的見面,依舊以不歡而散收場。
管家看了眼太師椅上的傅董,他的背影微微了兩下,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傷心了。
管家不敢上前,只能在這里默默站著。
直到傅知秋前院傳來了跑車轟鳴的聲音,傅董才沖他招了招手。
管家急忙趕上前,小心翼翼的問候。
“老爺,有什麼吩咐?”
“魚食沒了。”
管家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魚食盒子,里面只用了一點點。
傅董其實是剛剛才坐下來喂魚,現在看來,是被氣的狠了。
“好,我去拿。”
管家識趣的接下話茬,轉離開。
傅董依舊穩坐在椅子上,目在平靜的湖面上掃過,卻最終嘆了口氣。
傅家老宅的事,沒有瞞過傅知言。
他在老宅安了眼線,雖然不清楚父子倆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能看出來,最后的場面有些難看。
老爺子還了氣。
傅知言聽著這些消息,出得意的笑容。
在他眼中,這父子倆自然是鬧的越僵越好,這樣他才有重新上位的機會。
“汪氏現在的況如何了?”
“汪瀚被傅知秋的人保護著,那幾個被收買的人,雖然將事都推到了汪瀚上,但是沒有太過確鑿的證據,始終不能拿他怎麼辦。”
傅知言的眸一閃,“不能拿他怎麼辦?那就再換種方式吧。”
助理做好傾聽的模樣,等著他繼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