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電話掛斷后,姜笙煙便往門口的方向走。
很好奇,這麼晚了,能是誰?
“向允墨?”開門的瞬間,看著眼前渾帶著意的男人,姜笙煙嚇了一大跳。
男人也不說話,就只是固執的站在那里看著。
姜笙煙雖然奇怪,但是還是將人拉了進來。這麼冷的天,這樣的狀態,不冒才怪。
而且,中午的時候他還說,他今天回不來的呀。
“你怎麼不打傘?”姜笙煙邊說,邊往房間走去。
向允墨進來后,仍然不發一語,還是一直盯著姜笙煙。
“快一吧,不然會冒的。”
直到將巾扔給他的瞬間,才赫然發現男人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向允墨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話。
“你到底怎麼了?”姜笙煙又問。
這樣向允墨奇怪的,不由的有些著急。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向允墨才開口,“搬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拼命克制著自己的緒,盡量讓語氣聽上去和平時一樣。
就是……因為這個?
姜笙煙長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呢。
“哦,熱搜已經下去了,沒什麼事,我就搬回來了。”姜笙煙解釋。
向允墨原本是打算今天給姜笙煙一個驚喜的。
這幾天兩個人雖然沒有見面,信息也都是誰看見了,就回復一下,不是那麼的固定。
但是,在他看來,兩個人的流是如此的流暢、甜,他甚至覺得他像極了初談的頭小子。
這樣的覺會讓他在會議間隙頻繁點開手機相冊,反復挲姜笙煙的照片。
會讓他無論工作到多晚,都會翻開和的對話,回味兩人之前的對話。
甚至,就連夢里,都是……
雖然這確實是他正兒八經的第一次談,但是畢竟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原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談起,也會像十八九歲的年般,手足無措、小心翼翼,而又滿心滿眼都是未知的雀躍與期待。
就這樣,他著急忙慌的將事辦完,拒絕了合作方留下參加晚宴的邀請,愣是趕了回來。
可是當他滿懷期待的回到漢庭居的時候,眼的卻是一片黑暗。
明明中午還說今天會準時下班的。
心里閃過了一不祥的念頭,他也顧不得太多,便大踏步的上樓,進了姜笙煙的臥室。
整齊的被褥、干凈的梳妝臺……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不在的日子里,居然又搬走了。
然后,他就在姜笙煙住過的臥室里,站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再一次悲哀的發現,離了婚姻的束縛后,現在的姜笙煙清醒理智的可怕。
反而是他,一頭就栽了進去,甚至栽的還是如此的徹底。
向允墨眼眸深重的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心里百轉千回。
但是更多的,是對眼前人的沒把握。
都說里,最沒有安全的往往都是人。
可是現在,為什麼他的心卻是懸著的?
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什麼,一手,他就將人圈進了懷中。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讓姜笙煙渾僵,陌生又悉,姜笙煙眼睫輕,想掙開他的錮。
但——
沒能如愿。
他的手臂就跟鐵鉗一般,強勢又霸道地箍著不放。
“你……怎麼了?”
姜笙煙也是個沒談過的人,面對男人的反常,有些不著頭腦,手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想我了嗎?”向允墨并沒有回答姜笙煙的問題,而是固執的問。
姜笙煙被問的一愣,臉上也迅速爬上了一抹紅暈,隨后,輕輕的回了句,“嗯。”
想是真的想了。
雖然面對男人的直白姜笙煙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并沒有瞞。
男人聞言,懸著的心有得到的安。
但是這顯然還是不夠的。
“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向允墨發自肺腑的說。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現在又低低沉沉的,就像是陳年的醇酒般,格外的好聽。
有人說的覺就像初春第一縷穿破云層的,暖得人鼻尖發。
也有人說的覺像捧著一杯半糖去冰的茶,甜味恰到好地漫過舌尖,偶爾被珍珠噎到的慌張,竟了記憶里忍不住反復咀嚼的俏皮褶皺。
但是不管怎麼樣,中的人心都是甜的。
尤其是當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的時候,那麼這種甜就格外的會讓人覺得幸福綿長。
人是貪心的。
向允墨抬手,掐住姜笙煙的下。
然后將人的臉抬高,目與的對視。
向允墨從姜笙煙的眼中看見了自己。
如果,以后的眼中永遠都只有自己,那該有多好。
男人不貪心的想著。
忽然,掐著下的手放松了力道,手指輕輕的拂過的臉頰、鼻梁,最后落在了的上。
“笙煙,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男人喃喃著,著和。
似問,卻又不似問。
然后也不等姜笙煙回答,細細的吻便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清晨,明的過紗窗照進來,都在睡的人臉上。
隨著睫幾下輕微的,姜笙煙緩緩地睜開了眼眸。
了,卻發現男人霸道的將手臂搭在的腰上。
微一側眸,就看見了男人完無瑕的下頜線條,還有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結。
一瞬間,昨晚的畫面全部席卷而來。
所以,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是嗎?
向允墨安靜的睡褪去了平日的鋒芒,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鼻梁高,薄微微抿著。
沒了金眼鏡的遮擋,那雙總含著銳意的眉眼此刻舒展溫的弧線,眉骨凌厲的折角也被晨鍍上茸茸的暖邊。
姜笙煙忍不住出指尖,輕輕他的臉頰。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睜開眼,角勾起一抹慵懶又帶著壞意的笑:“滿意嗎?”
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冷不丁的開口,嚇了一大跳。
抬頭往上看,眼前的男人分明已經睜開了雙眼。
此刻,男人就那樣角帶著揶揄的笑,眼含深的看著。
姜笙煙嚇得趕回手,臉瞬間紅,像的蘋果。
男人長臂一,將摟懷中,下蹭著的頭頂:“怎麼,現在害了?昨晚可不是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