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下沒一會兒的功夫,關衢就端著紅酒杯,走了過來。
“笙煙,好久不見。“
自從上次在國外見過一次之后,兩個人是真的很久沒見了。
以前,姜笙煙、關衢、林知夏、賀琪萌四個人沒聚在一起,可是自從他生病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現在就連關衢給姜笙煙發微信,都會找各種借口,早早的結束話題。
姜笙煙的躲避太明顯了,關衢不是不懂。
可是要讓他以后徹底的對姜笙煙視若無睹,他也是真的做不到。
所以,他就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當姐姐告訴他,姜笙煙會來參加這次生日宴的時候,他有多麼的高興。
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就是想要看看,和說說話,這樣的心他也覺得他是沒救了。
“你好關衢,好久不見。”姜笙煙角端著恰到好的微笑,說道。
空氣中彌漫著一微妙的沉默,關幽婷敏銳察覺到氣氛變化,笑著打圓場:“哦,我來了個朋友,過去招呼一下,關衢,你在這邊陪著笙煙坐會兒吧。”
然后,也不等關衢回應,關幽婷已經踩著細高跟快步離去。
“你忙你的,我待會兒就走了。”關幽婷走了之后,姜笙煙說道。
關衢沉默了一瞬,狀態是出乎意料的平靜,隨后才苦一笑,“怎麼?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關衢太直白,而面對這樣的他,姜笙煙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對于關衢,真的除了抱歉,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承認關衢很好,可是,這種事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沒有理由,很多時候也不需要理由,也解釋不清楚理由。
姜笙煙淡笑,幾經思索,才試探著開口,“關衢,我……”
“你們和好了?”終歸還是不舍得為難的,關衢打斷了的話。
姜笙煙突然就有種如釋重負的覺,點頭,“嗯。”
關衢了然的點點頭,隨后直視著姜笙煙,目是毫不掩飾的深。
“祝你能幸福。”他是真的希他能夠幸福的,但——
關衢的結輕輕滾了一下,目在臉上停留了許久,像是要把這張臉刻進骨子里。
他忽然扯了扯角,出一抹帶著苦卻又釋然的笑,聲音低沉卻異常清晰:“不過如果他對你不好的話,記得 —— 我永遠都在。”
這句話像一顆投靜水的石子,在姜笙煙心底漾開圈圈漣漪。
垂下眼簾,長長的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指尖無意識地攥了手中的果杯,杯壁的涼意過滲進來,卻不住心頭那陣莫名的酸脹。
“關衢,你不必這樣的。” 的聲音很輕,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
姜笙煙抬起頭,撞進他盛滿星的眼眸里,那里面有看不懂的痛楚和執著。
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尷尬,卻發現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倒是關衢先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些:“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今天是我姐的生日,開心點。”
“嗯。”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
話已經說開口,再面對關衢的時候,姜笙煙倒是沒有那麼的尷尬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切蛋糕的環節。
姜笙煙計劃著等蛋糕切完,就離開。
關幽婷的生日蛋糕是一個大型的三層油蛋糕,頂層綴著新鮮的草莓與白玫瑰,側面裱著致的蕾花紋,簡約又不失雅致。
隨著眾人的生日歌響起,關幽婷閉眼許愿后,便握著刀將蛋糕切開。
隨后,侍者便又推著餐車分送蛋糕。
姜笙煙站在稍遠的位置,剛剛接過一小塊蛋糕,后突然傳來一陣孩的嬉鬧聲。
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孩追逐著同伴跑過,手肘不小心撞到了的手臂。
這下子,好巧不巧的蛋糕直接就拍在了的腰間。
而后,油混著草莓直接在姜笙煙的禮服上,由腰間開始一直到擺的位置,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污漬。
“呀,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這麼不小心。”
“就是啊,這……這怎麼搞得啊……”
……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不小的喧嘩聲。
男孩嚇得立刻停下腳步,怯生生地抬頭:“對不起……”
姜笙煙低頭看了眼污漬,眉頭皺,紅的草莓印在霧灰的禮服上真的太明顯了。
不過,見男孩一臉害怕的表,姜笙煙抬手了男孩的頭發,輕聲道:“沒關系,下次跑慢些。”
隨后,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的人快步走來,拉過男孩的手,歉意地看向姜笙煙:“實在抱歉,孩子不懂事,這禮服清洗的費用我來承擔。”
“不用了。”姜笙煙淡淡的說道。
垂眸將殘余的蛋糕托盤遞給侍者后,姜笙煙指尖下意識在擺碾了碾。
可是太多太明顯了,怎麼都無法完全掩蓋住那片刺眼的污漬。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洗手間理,關幽婷已經急急來到了的邊。
“呀,笙煙,你子怎麼弄這樣了!我找人帶你去樓上房間換件新的,我準備了好多禮服,肯定有你能穿的!”
姜笙煙正要推辭,目掃過關幽婷焦急的神,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抿了抿,最終輕輕點頭。
關幽婷連忙朝著一個服務員招了下手。
“大小姐。”服務員上前,恭恭敬敬打招呼。
“快帶姜小姐去樓上房間換件服。”關幽婷吩咐。
“好的,大小姐。”服務員應了一聲后,隨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又對姜笙煙說道,“姜小姐,請跟我來。”
“好。”
服務員將姜笙煙帶到樓上的房間后,便轉離開了。
房間里確實有不的禮服,姜笙煙看了看,便選了一條比較端莊保守的禮服。
可就在換好服打算下樓的時候,腹下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不適。
一燥熱直直的從腹部往頭頂一沖,子一晃,差點摔倒。
姜笙煙已經不是不更事的小孩子了,更何況還是懂醫的。
這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