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從腔里生生出來的，帶著抑不住的暴怒與痛苦。
得！這下子趙云楓更是確認了，真就是因為姜笙煙。
看著向允墨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的臉，趙云楓也是頭疼的。
嘆了口氣，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不是，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啊？
雖然是說了不讓趙云楓提，可是這個時候的向允墨似乎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
聽到趙云楓的問話，就生氣惱怒的開口，“剛回來沒兩天就又要走，呵呵，你說，他把我當什麼了？”
說著，他抬頭看向趙云楓，臉上委屈的表不要太明顯。
“啊，你說說，把我當什麼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趙云楓也是無語的，搞了半天就因為這個？
趙云楓看著向允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搖了搖頭。
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捅刀的，但是，他覺得這個是事實啊。
“不是，你就因為這個？那你知不知道，你們沒離婚那會兒，你也常干這種事？”
向允墨聞言，先是一愣，而后才猛然間想起，似乎他當初還真的是這樣的。
可……可那個時候，他們不是沒有嗎？
能和現在一樣嗎？
但是終歸還是泄了些火氣的。
低頭，端起酒杯，就又開始灌酒。
趙云楓真的是太無奈了，嘆了口氣，說道：“你說你倆啊，一個比一個倔，有什麼矛盾攤開了說不就完了，干嘛非得把自己折騰這樣。”
也不知道這話向允墨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反正接下來的時間，向允墨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灌酒。
趙云楓見此，也不多說什麼了。
反正在他看來，這件事他多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酒局一直到將近凌晨兩點才結束。
趙云楓看著已經醉倒在沙發上的男人，真心覺得今天不該找他的。
想了想，他便招呼了一個服務生，兩個人一起將向允墨扶到了樓上他新開的房間。
把向允墨安置在床上時，趙云楓累得直氣。
他拍了拍向允墨的臉頰，“允墨……允墨……”
向允墨眉頭鎖，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仔細聽，依稀能辨出 “笙煙” 兩個字。
趙云楓無奈地搖搖頭，看來啊，這是真的徹底沒救了。
他囑咐服務生留意房間里靜，有況隨時聯系自己，這才帶著一酒氣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外泛起魚肚白，向允墨才緩緩的睜開眼。
猛地坐起，宿醉帶來的頭痛讓他悶哼一聲。
他環顧四周，陌生的陳設讓他愣了幾秒，才想起昨晚的事。
但是，他是怎麼會來到酒店的？
向允墨了發脹的太，記憶像被撕碎的紙片，零星拼湊出趙云楓的影。
他出手機，發現鎖屏界面躺著未讀消息，是趙云楓發來的：“醒了給我回電話。”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刺眼的涌進來，他下意識地瞇起眼。
電話也在這一刻被接通。
“醒了？”電話那頭傳來趙云楓略帶調侃的聲音，“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呢，昨晚上抱著我一直喊著‘笙煙’的名字不撒手，可真是夠癡的。”
向允墨的臉瞬間沉下來，間溢出一聲冷哼：“拿我打趣，昨晚謝了。”
“切，來。”趙云楓不屑的切了一聲，隨后又語重心長的說，“你啊，不是我說你啊，你傷了人家那麼久，想要追回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是怎麼對待人家的，再說了，又不是和哪個野男人跑了，工作忙嘛，總有不忙的時候，差不多就行了，別折騰大了，小心人跑了。”
趙云楓停頓片刻，語氣放緩，“聽哥一句勸，主點去道個歉，把話說開，別給自己留憾。”
原本還正經的一句話，卻因為那個“哥”字，換來了向允墨一句，“滾。"
隨即電話便被切斷。
趙云楓看著被切斷的電話，里一臉“嘖嘖”了好幾聲。
唉，中的人，還真是喜怒無常，快和神經病一個級別了。
雖然上嫌棄趙云楓，但是著樓下街道上逐漸熱熱鬧鬧起來的街道，向允墨抿著，還是有將趙云楓的話聽進去的。
等到向允墨回到漢庭居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推開門進去，房間里靜悄悄的。
將手上剛剛繞路去買的早餐放到餐廳，男人這才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輕輕的推開門，目所及的卻是整齊平整的床鋪。
沒有在臥室。
快走幾步，推開衛生間的門。
也沒有在衛生間。
書房？
還是沒有……
向允墨僵在了原地，驀地想起什麼，他快走幾步去了帽間。
行李箱居然也不在了……
現在的男人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什麼面子里子也都不要了。
撥打電話的手都開始抖了。
但是——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try again later.”
“對不起……”
話筒里機械提示音一直在繼續，而男人的手則無力的垂到了側，
手機從掌心落，重重的砸在了潔的地板上。
窗外的越發明，可他眼前的世界卻是一片灰暗。
他想起趙云楓的話，那些勸他主道歉的言語，此刻在腦海里盤旋。
可現在就連一個打通電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又該去哪里道歉？
他就那麼蹲在地上，背微微佝僂著，像被走了所有的力氣般。
手機屏幕還亮著，定格在撥號界面，那個悉的號碼刺得他眼睛發酸。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猛地抓起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向總”電話那端是秦凱恭恭敬敬的聲音。
“把林知夏的電話發給我。”男人語氣焦急的說。
“好的，向總。”秦凱雖然疑，但是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后，向允墨盯著手機屏幕，等待短信的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