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拐楚云惜所住的小巷子里。
這條路比較宅,不悉的人駛,恐怕一時半會退不出來。
“霍總,你把我放在這里就行,我自己走進去,前面不好倒車。”
楚云惜手就要解開安全帶,霍司霆卻徑直把車給駛巷子。
“你不相信我的技?”
楚云惜見他都已經把車給開進來了,還能說什麼,只能堆著笑臉,回應。
“當然不是。”
霍司霆睨了一眼,不說話,很快就把車給駛到所住的小院門口。
“謝謝霍總百忙之中空送我回來,我等你到家后給我發上號通知。”
楚云惜說著,提上自己的公文包就要下車。
霍司霆聲調低沉的“嗯”了一聲,然后幽幽的說道。
“過兩天我要回一趟都城,參加祁朔的訂婚宴。”
楚云惜正要打開車門的手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霍司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霍總能帶我一起去嗎?我保證不耽誤工作。”
楚如瑜肯定會去參加祁朔的訂婚宴,那樣讓人看了就難過的場面,楚云惜不想讓姐姐獨自一人面對。
祁家是從城那邊遷到的都城,他們還一直保留著城那邊的請客風俗,邀請賓客的請柬上詳細的寫著對方的名字以及家庭員。
這些年,楚家一直以來都是楚如瑜在苦苦支撐。
楚云惜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就已經在都城那個圈子里面銷聲匿跡,所以祁家給楚家送的請柬上沒有的名字。
姐姐已經表明了不帶去。
楚云惜想去,不想姐姐默默承痛苦的時候,邊一個人都沒有。
霍家如今在都城的地位,祁家肯定要給三分面子,他多帶一個人去,祁家那邊恐怕就連請柬都不會看一眼。
霍司霆只是看著,沒有回答,他的俊容有一半在昏暗中,楚云惜看不清他的表。
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會,攥著公文包的手忍不住了,很快就平復下心。
“若是霍總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吧,當我沒有提過這個要求,謝謝你送我回來。”
在接塵宴上,霍司霆肯出席就已經是幫了楚家。
若這一次霍司霆還帶一起去參加祁家的訂婚宴,肯定會讓人聯想到其他的問題,從而引發一些非議。
霍司霆有顧慮,也能夠理解。
剛才的要求太唐突了。
楚云惜轉就要下車,手腕卻在這時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住。
“帶你去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是什麼不求回報的大善人,就看你能開出什麼吸引我的條件,讓我帶你去了。”
商人都是講究利益的,而霍司霆無疑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楚云惜眼神先是一喜隨后又凝重了起來,認真的思索著自己還能給霍司霆產生什麼樣的價值。
好像已經沒有了。
上次為了接塵宴,就已經全盤托出,拿出了所有的誠意。
霍司霆看著一副沉重認真的模樣,低聲說道。
“不急,回去慢慢想。”
祁家的訂婚宴還有兩天的時間。
楚云惜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能夠給霍司霆開出什麼吸引他的條件,看他語氣溫和,難得沒有用言語刁鉆,于是大膽的詢問。
“霍總,你不妨直說,需要我為你做什麼?或者我還能給你提供什麼價值?”
霍司霆看著那一雙真摯明亮的眼眸,沉了口氣,下忍不住皺起的眉。
“回去好好想想。”
楚云惜看到了他輕微跳的眉頭,大抵是因為過于直白,不愿意再深度思考的態度,惹惱了他。
他現在著脾氣,還是給了三分面子。
“那好吧。”
所以楚云惜也很識趣的下了車。
霍司霆的車并沒有立即開走,男人還坐在車看著。
楚云惜走了兩步,又猛的轉,雙手趴在車窗上,目誠懇的看著霍司霆。
“霍總,只要你愿意帶我去參加祁家的訂婚宴,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同意。”
姐姐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心態,積極的配合醫生的治療。
楚云惜真的很迫切的想要回去陪。
很怕會自暴自棄。
盡管這種可能很小。
霍司霆的眉梢忍無可忍的皺起,面帶怒的說道。
“你去幫我殺個人。”
他說的認真,楚云惜心里一驚,當即搖頭。
“那不行。”
坐在車的男人看到的表現,眼神輕蔑。
這麼快就被打臉,顯得好像是個很不誠信的人,楚云惜尷尬一笑。
“除了殺人放火,違法紀的要求,其他都行。”
霍司霆看著那迫切的樣子,冷嗤一聲,“太沒誠意了,楚小姐。”
楚云惜忙說道,“我真的很有誠意,誠意十足,就只差把誠意兩字寫在腦門上了,霍總。”
霍司霆不再搭理,緩緩的升上了車窗。
他也不開車走,只是靜坐在車里。
楚云惜站在車旁,因為車太黑,看不到里面的況,只能雙手捧在眼眶外圈,在車上。
見霍司霆的目著,楚云惜連忙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求求你”了的作。
僵持了一分鐘左右,車窗再次降下。
楚云惜正要開口說話,坐在車的男人率先開了口,聲線低沉。
“楚云惜,乖乖回去想一想,還有兩天時間,不急。”
他的聲音略帶幾分嚴肅,板著一張俊臉不怒自威的模樣,讓楚云惜有幾分忌憚。
“好的。”
縱使想不出來,也只能回屋,再糾纏下去,只會惹惱了霍司霆,到時候就連機會都沒有了。
畢竟今天他對已經足夠的寬容了。
楚云惜回了屋,關上了門。
關門的時候留了個隙,一雙明亮的眼睛過門看出去,只見坐在車的霍司霆似乎說了什麼。
盡管不會語,但還是看懂了說的那兩個字。
“白癡。”
他說完便啟車子離開。
楚云惜慪氣的反鎖了門,回了房間。
洗漱過后躺在床上,都沒想到自己到底還能提出什麼能夠吸引霍司霆的條件。
霍司霆到底想要什麼呢?
該不會是想要的人吧!
想讓一輩子給他打工,做牛做馬?
除了工作上有點想法外,對他而言,好像也無法再提供什麼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