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療程。
霍季風并沒有覺得自己好了一點。
心理醫生姓顧,和傅香凝是同學,理論上,很值得信任。
霍季風很配合,不管是談話療程,還是藥療程。
但是國的心理咨詢現在還沒有統一的標準,就算是心理咨詢師也只是局限于談話的階段。
而且經過MARK的事,霍季風本能的對心理醫生有了防備。
顧醫生看著本就沒有睡著的霍季風,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音樂。
窗臺上的金魚在魚缸里游來游去,桌子上的茶已經涼了,茶的旁邊放著一小盒老冰糖,堆起來,有點像是小山。
顧醫生起,在紙上寫著什麼:“阿風,你這樣子,我們沒有辦法做心理疏導,你并不相信我。”
霍季風在躺椅上慢慢的睜開眼睛:“抱歉。”
顧醫生:“我知道你的事,很難相信別人,但是我是你的醫生,如果你不愿意對我敞開心扉,我沒有辦法幫你。”
霍季風:“抱歉,我想一個人待一會,今天的治療就到此為止吧。”
顧醫生點點頭,收拾東西:“阿風,我希你知道,有些緒或許不是,也許你并不喜歡姜小姐。”
霍季風目變冷:“是傅姨讓你這麼跟我說的?”
顧醫生嘆了一口氣:“我後面還約了病人,我先走了。”
門關上了。
霍季風起,看著房間。
這個房間,是姜南汐住過的。
之前在緬江的時候,安排了姜南汐住在這里。
那個時候,姜南汐眼里都是自己。
霍季風現在似乎還能很清晰的記得,姜南汐對著自己笑的時候眼里的亮。
霍季風看心理醫生,只是想要戒掉自己病態的心理。
可是顧醫生說,自己很有可能并不喜歡姜南汐?
怎麼可能?
霍季風對自己的心一直很清晰,這一定是傅姨做的手腳。
想要自己忘了姜南汐。
霍季風拿起煙,點上。
煙霧在房間里面緩緩的上升。
在緬江的那段日子,姜南汐就是在這個位置,等著自己回來。
喜歡穿著睡,在窗前煙,喝紅酒。
每次靠近自己,上都帶著微醺的酒味。
霍季風不喜歡,可,也無法拒絕。
霍季風看著空空的房間,想。
如果,
只要有一次,
那兩年中,只要有一次,自己走向姜南汐,會不會兩個人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姜南汐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在烏縣的時候,明明是那麼明的一個孩子,會變現在這樣偏執?
霍季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姜南汐,我不是想要否認我喜歡你,我只是,不想我們之間的這麼的病態。”
“咚咚咚”
傅香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阿風,你是怎麼回事?”
霍季風走到門口,但沒有開門:“傅姨,這段日子我好很多了,暫時不用看心理醫生了,霍家還有軍火生意在海外,因為當初國的問題,不能以霍家的名義,是以我個人名義來做的,我想要去一趟。”
傅香凝:“你,想要奪回霍家嗎?”
屋子里面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傅香凝以為霍季風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
里面的男人開口:“不是,我對霍家一直都沒有興趣,我只是想要有護著的力量,姜叢斌的背後不簡單,是M國的軍屬藥劑供應方,也是為什麼,當年,我要和他合作的原因,”
傅香凝冷笑:“所以呢,你要做什麼?”
霍季風:“姜南汐要對付他,不容易。”
傅香凝:“你不是吧,阿風,你被姜南汐搞這麼狼狽的樣子,你竟然還想著幫?”
霍季風:“傅姨,你還記得當初你說,如果不想留在霍家參與紛爭,你可以帶我離開的時候,我說的話嗎?”
傅香凝一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小小的霍季風,被宗族整,差點送命。
傅香凝想要帶霍季風離開這吃人的霍家。
但是那個小年卻目堅定的說道:“我不走,傅姨,我會得到霍家的力量,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人。”
傅香凝嘆了一口氣:“算了,只要你不要把命玩沒了就行,我答應過你母親的,會好好照顧你。”
傅香凝剛走兩步,顧醫生就在拐角等著。
傅香凝一臉疲憊:“你還沒走。”
顧醫生:“你可是養了的很費勁的兒子。”
傅香凝笑了笑:“沒辦法,誰這是寶瑜留給我唯一的禮呢。”
顧醫生:“阿風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孩子,不是那麼輕易可以被控的。”
傅香凝推開顧醫生:“怎麼不說,是你專業不。”
顧醫生無奈的笑笑,眼角有些細紋:“我已經違背醫德了,你就不要得寸進尺了。”
傅香凝:“我有點擔心,現在阿風背後沒有了霍家,M國的軍屬供應方可不好對付。”
顧醫生:“好了,這件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你還沒吃飯吧,我才開緬江,不請我吃個飯嗎?”
傅香凝:“行,走。”
顧醫生:“還是上了年紀好啊,上學的時候,你就從來不和我吃飯。”
傅香凝往前走,不甚在意:“我那不是要陪寶瑜麼。”
……
另一邊,
雲城。
屋子里,很溫暖。
姜南汐穿著單薄的睡,靠在大廳的地毯上,筆記本放在上,正在看文件。
霍斯野穿的鏤空的黑,靠在姜南汐的腳邊,像是一只小狗一樣,抬著頭,眼的舉著一個蘋果塊,喂到姜南汐的邊。
姜南汐探頭,吃掉蘋果。
霍斯野試探:“阿南?”
姜南汐:“嗯?”
霍斯野:“你不是要玩我嗎?我準備好了。”
姜南汐側頭,霍斯野的頭發:“我理個文件。”
M國那邊發來的信息。
姜叢斌和M國那邊的關系不簡單,看來這兩年,利用姜氏為幌子,賺了不黑錢。
霍斯野抬頭,咬住姜南汐的手指:“阿南,文件,有我好玩嗎?”
姜南汐合上筆記本,抬起霍斯野的下:“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你嗎?總是又哭又鬧的。”
霍斯野一怔,眼眶一紅,別扭側頭:“你過分,你明知故問。”
姜南汐湊近,笑:“嗯,那你說說,阿野,我明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