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睛還沒完全適應環境，瞧不清對面的人。但聞到和自己上一模一樣的沐浴香氣，傅池硯憑著習慣，準扶住來人纖細的腰。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傅池硯盯著眼前的人，低聲問：“你打算做些什麼？”
“不是說要補償嗎？”
江霧踮腳，再度親在他的結上，這次停留的時間格外長，退開，含笑地著他。
“我在給你補償呀，池硯哥哥。”
傅池硯腦袋轟的一聲，瞬間炸了，里的氣全部涌往一。
他發現，每一次沾過酒后，江霧都會變得不同尋常。
表白那次是這樣，后來幾次也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
像某種開關。
莫名變得……刺激起來……
傅池硯眸漸濃，眼底的侵略極強，像要把活剝似的。
“想過這樣做的后果麼？”他俯近，角弧度上揚幾分，在耳畔曖昧地說，“知道等會你會發生什麼嗎？”
江霧雙手纏上傅池硯，整張臉埋在他的口，低不可聞地說：“又不傻，我也沒喝醉。”
話里含的意思很明顯。
鼻尖縈繞著江霧發干凈好聞的氣味。傅池硯聲音低啞，昏暗的線里臉上的表模糊不清。
“飯飯。”
“嗯？”
“看著我。”
江霧從他懷里退出，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面對面對上視線。
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加上兩個人得極近，燥熱的氣息織纏繞，江霧醺意上頭，面頰緋紅。
傅池硯的瞳很黑，黑到深不見底。如同一旋渦輕易地將吸逃不了，只能溺斃其中。
傅池硯挑起的下，往上抬，一下又一下啄的。炙熱的吻一路往下，落在頸間。
江霧覺有點，每一下都著神經，忍不住往后。
傅池硯以為想臨陣逃，手托住的后腰，阻攔唯一的退路，把人撈回來著。
落在上的每一道吻，都刺激著江霧敏的神經，無限放大，極速升溫。
傅池硯托住，輕松的把人往上一提，江霧整個人掛在他上。
江霧被抱進了房間。
一陣天旋地轉，被進床上的那一刻，這才真正覺到慌。
是對未知事無法掌控產生的無措與迷茫。出于自我保護本能，江霧去推傅池硯，但沒用上力氣。
傅池硯將抬起的那只手與自己十指相扣，強行了回去。
“可以嗎？”
傅池硯在上方安靜地注視著，眉眼間無一不在著明目張膽地引。
江霧抓下的床單，又松開，聲音早沒了前面挑逗時候的淡定。
“沒……沒做那個準備……”
“寶寶，有你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準備。”
江霧：“……”
傅池硯探去床頭柜的屜，拉開，嗓音含笑，“都快過期了。”
江霧：“……”
傅池硯眼神曖昧不清，鋪天蓋地的暗影直接下來，將到邊的話被盡數堵了回去。
的里只剩下一個人，懸在半空，久久無法落地。
* * * * * *
最后一道枷鎖沖破之際，還有一聲帶著息的話語。
“我你，江霧。”
“很很。”
他們的距離過分切。
傅池硯一聲又一聲在耳邊哄著，帶來無形的安。
狂風過境，漸漸平息。
……
……
……
第二天
江霧是被窗外斜進來的照醒的。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陌生的環境讓呆了好一會。
想要起，腰間橫攔的手臂將拖了回去。
酸痛后知后覺席卷而來，整個人跟散了架似的，一下都覺得費勁。
江霧放棄，擺爛似地躺在他懷里。
“你很過分。”江霧小聲控訴。
傅池硯把人抱得更，親親的額頭，“對不起，是我過分了。”
江霧不解氣，繼續說：“你禽。”
“嗯。”傅池硯眼眸噙著懶散的笑意，散漫地開腔，“我禽。”
“我以后要離你遠點。”
傅池硯這次沒再順著的話，“那可不行。”
“……”江霧張張合合，最后只憋出來一句，“我討厭你。”
傅池硯低聲笑了，“嗯”了一聲，“我你。”
這是江霧第二次聽到他說這句話。
比起昨天腦子迷糊時聽到的，這句吐字更為清晰平緩，與的心跳共振。
江霧臉忽的一熱。
過去好半晌，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我也是……”
傅池硯其實聽到了，卻裝作沒聽到。
“什麼？”
江霧別過臉，不看他。
傅池硯把的臉扳回來，一次又一次的親著。
像是在迫，又像是在哄。
一次落在額頭。
“剛才說了什麼。”
一次落在眉間。
“再說一次。”
一次落在鼻尖。
“我想聽。”
昨晚折騰了一夜，江霧實在沒力。見他有繼續往下的趨勢，立馬妥協。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傅池硯停下，拉開距離看。
江霧咽了口口水，有些張。
“我你，傅池硯。”
傅池硯還是沒放過，順著桿子往上爬。
“有多。”
江霧：“……”
見不說話，拉近距離，又問了一遍。
“有多我？”
江霧抿了下，想了想，準備回答。
傅池硯搶在開口前又說了一句。
“想和我結婚嗎？”
江霧呆住。
傅池硯啄了下的。
“想嗎？”
“你還沒到法定年齡。”
“知道。”他又親了一下，“所以先訂婚，把你套牢了再說。”
“想。”
江霧回應，主勾住他加深了這個吻。
“我答應了。想和你訂婚——”
“——然后結婚。”
……
……
當天下午，邊嘉嘉發消息問江霧在做什麼。
江霧看了一眼邊開車的人，打字回復。
江霧：「回臨川。」
邊嘉嘉：「？ ？ ？」
邊嘉嘉：「不是前天才來嗎？馬上要開學了，你們怎麼又回去了？」
江霧：「回去商量一下訂婚的事。放心，我們會在開學前趕回來的。」
邊嘉嘉看著屏幕上彈出的消息，腦袋已經宕機。
？ ？ ？
明明每一個都是漢字，每一個字都認識，為什麼組合在一起就難理解了呢？
錯過了什麼？
昨晚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