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想了想，選擇將心里的疑問出來。
“嫂嫂，你怎麼突然答應和我哥在一起了？他做什麼了？”
高三那次和諾見過面后，每隔上一段時間，因為各種各樣原因總能再遇上。
一來二去，兩個人很快悉起來，相和親姐妹一樣。
有一次江霧big膽，當著江屹面說：“諾姐姐是我親姐就好了，真想讓爸媽認作兒，這樣我就有真正的姐姐了。”
說完的下一秒，被江屹敲了腦袋。
江屹沒好臉，“真當你姐了，我去娶誰？”
江霧上次見到諾是一個月前，傅池硯也在，四個人聚在一起吃夜宵。
那個時候他倆還沒在一起，回去的路上江霧一個勁吐槽江屹不行——過去三年了，快老男人一枚，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這才過了多久啊，扭頭就告訴在一起了？
收了思緒，江霧說：“你們太突然了吧。”
“不是突然。”諾眺前方，盯著天邊橘紅晚霞說，“畢竟我喜歡你哥，有十年了吧。”
江霧差點把自己從秋千上摔下去。
十年？ ！
默默在心里掰手指頭算。
“所以在高中的時候，你就喜歡上我哥了？”
諾很輕“嗯”了一聲。
“原來和我哥一樣，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江霧低聲喃喃道，“原來那個時候不是我哥一廂愿，而是兩相悅啊。”
江霧震驚了。
“既然這樣，當初你們為什麼沒在一起？錯過了這麼久。”
拜托，不是一兩個月，也不是一兩年。高中畢業后，兩個人得快六年沒見過面了吧。
說完又覺得不對。
就江屹那膽小格，只敢對親妹兇，那個時候肯定把自己瞞得死死的，半個字不會吐。嫂嫂怎麼可能知道他遮遮掩掩的心思。
江霧嘆氣。
這是一個關于兩張小閉起來的故事……
諾卻說：“自卑吧。畢竟你哥那麼優秀。”
江霧想都不想，很直白地說：“你也很優秀啊。哥哥說高中的時候，你一直是文科年級第一。人長得好看，格也好。總而言之哪哪都好。”
江霧的話像曦穿過云層，驅走霾，讓人到溫暖。
“你和你哥哥一樣，是一個很溫，很好的人。”諾頓了頓，補上一句，“真的很好很好。”
江霧很認真地說：“你也是啊，不然我哥不會惦記那麼多年。”
在孤立無援的人生里，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站在行業高，比任何人都耀眼好不好。
“不夠的。”諾輕聲說，“和你哥哥相比，還是不夠。”
“拜托，千萬不要這麼說，這樣優秀的你怎麼可能不夠！”江霧一臉嚴肅，“我反倒覺得江屹配不上你。”
“誰配不上？”
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在后方響起。
“江小霧，長能耐了，居然直呼你哥的名字。”
江霧回頭，看到走近的江屹，沒好氣地說：“你怎麼能聽我們孩子說話！”
“在背地里編排我，我還沒生氣，你先倒打一耙。”
江霧嫌棄地打量他，“我是陳述事實啊，你本來就配不上我嫂嫂。”
聽到嫂嫂這個稱呼，江屹眉尾一挑，抬手腦袋。
“沒想到啊，小屁孩有時候腦子還好使。”
江霧：“……”
“手臟死了，趕拿開。”嫌棄地拍開腦袋上的手，“你不好好在里面陪著，跑出來干嘛。”
江屹聽笑了。
“到底是誰嫁人啊。自己溜出來，好意思反過來說我？”
“哎呀，說廢話，讓你去就去。”江霧用力推他，“別打擾我們說話。
江屹本來也是出來看下諾，順便找找開溜的江霧。見兩個人待在一塊，沒再說什麼，轉走了。
江屹前腳剛走，江霧想繼續說些什麼，結果還沒出聲，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
“嫂嫂。”
聽到有人搶先一步喊了自己準備喊的稱呼，江霧一愣，回頭。
扎著兩個翹翹辮的小孩蹬著小跑過來，一直跑到江霧邊抱住。
“嫂嫂，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里，玩嗎？”
小孩是傅池硯大伯的兒，不到五歲，小臉圓嘟嘟的。
“瑤瑤，你不乖哦，居然敢一個人跑出來。”
江霧彎腰把人抱到自己上。
“我才不是一個人跑出來的。”瑤瑤指著另一邊，“是哥哥送我過來的。”
江霧抬頭。
不遠，傅池硯安靜地站在那，燈落在他的肩上。
傅池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先朝江霧看了一眼，又喊了一聲諾。
“嫂子。”
諾被這對未婚夫妻喊得一愣又一愣，無奈地笑了。
“你來喊江霧進去嗎？”
“不是，瑤瑤吵著要找。”傅池硯朝江霧懷里的人示意，“過來送個人。”
“才不是這樣。”瑤瑤抓著江霧的手晃了晃，當場拆臺，“明明是哥哥怕嫂嫂跑了，讓我假裝吵著要出來玩。”
諾轉臉笑。
江霧：“？ ？ ？”
傅池硯后脖，仰頭天。
“那個……里面好像還有事，我先進去了。”他說完，匆匆離開。
江霧：“……”
等傅池硯背影完全看不見，諾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江霧。
諾不是什麼矯的子，既然他們愿意并且主把自己納一家人，很快適應這個份。
“沒看出來啊，妹夫這麼粘你，生怕一個沒注意會跑了。”
“他——”
想了一圈，不知道該怎麼說，江霧只好閉。
“嫂嫂。”
這聲是瑤瑤喊的。
江霧低頭，“怎麼了？”
“這位姐姐是你的嫂嫂嗎？”瑤瑤眼睛亮亮的，盯著一旁的諾說。
“是啊。”江霧輕輕的小臉，“諾，你可以喊姐姐或者諾姐姐。”
瑤瑤很乖，聽完馬上朝諾喊了一聲：“姐姐好。”
“你好呀，小瑤瑤。”諾被萌化了，很憐地問了一句，“馬上開學了，暑假作業寫完了嗎？”
還在讀兒園的瑤瑤：“……”
江霧微張。
哇，這真是一個傷心的問題。
見兩個人都盯著自己，諾低頭打量自己上，沒看到什麼不妥的地方，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嗎？”
顯然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問題。
江霧：“額……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