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晴朗,明,天氣預報說下周會降雨,一波強冷空氣要來,喬心唯等不及了,抱著孩子坐上了大車,想趁這幾天天氣不錯,去看看外婆。
古古香的江南小鎮這個時候也迎來了旅游的淡季,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難免有些蕭條,路旁的商鋪開了沒幾家,生意冷淡。
不過,這跟時記憶中的外婆家,更為相近。
在晞很乖,一路上都沒有折騰,更多的時候都是在襁褓中睡覺,嘟嘟的小臉蛋可極了。這樣也給喬心唯省了不的心。
來到外婆家門前,因為是旅游景點,院子的門是開著的,游客很,三三兩兩沒幾個人。
喬心唯走過去,售票的工作人員換了,說明來意,可工作人員把擋在了門外。
“大姐,我真是這家院子主人的外甥,我是來看我外婆的,你要不信可以問問隔壁的鄰居們。”
大姐說:“這院子里沒有什麼老人啊,門票也就十塊錢,你不至于連十塊錢都要賴吧。”
“這院子里我外婆住著啊,怎麼會沒人呢?”
“姑娘,我剛來不久,據我所知這院子里真的沒人住,以前住著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你進不進?進就買票,不進就走吧。”
“”這不是買不買票的問題,這是外婆在哪里的問題好嗎,沒時間跟工作人員耗著,趕抱著孩子去了隔壁的小餐館。
小餐館還在營業,餐館的阿公一眼就認出了,一進去,老板就說:“心唯,你總算出現了,你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啊,你媽你舅舅你外婆,可把你好找。”
“阿公,我外婆呢?那個門口的大姐怎麼說我外婆不住在這里,搬到哪里去了?”
阿公嘆了口氣,說:“你外婆啊,已經去了。”
“”喬心唯腦子一片空白,最恐懼的就是這種覺,之前就往這方面想過,只是不敢想,找了很多外婆的號碼變空號的理由,這下好了,驗證了心深最害怕的事,的心,翻攪著一樣痛。
幽深安靜的小巷里,有些冷,喬心唯抱著孩子走在青石板小路上,鞋子踩在青石板上“噠噠”的響,腳步有些凌,猶如此刻的心。
據阿公所說,年初離開之后不久,項玲就找來了,把跟江浩離婚的事,以及離婚的緣由全都告訴了外婆,外婆既心疼又自責自己沒有把看好。因為自責,外婆本就不好的子一蹶不振,沒過多久就去了。
這十幾米的路,是哭著走完的,孩子了,也嗷嗷地哭。年初與外婆一別,再回來,不想已是天人永別,誰會想到那一次,竟然是與外婆的最后一次見面啊。
恍恍惚惚地走到車站,恍恍惚惚地坐上大,恍恍惚惚地給孩子喂,孩子喝飽又睡了,就坐在那里哭,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回去之后,安頓好孩子,忍著悲痛給項玲打去了電話。
“喂,媽,是我”
項玲一聽,在電話里就哭了,“心唯,你去了哪里啊,你怎麼才找我啊,可把我擔心死了。”
“媽,對不起,是我不孝,是我不懂事,害你們擔心” 這句話,也是想對外婆說的,“媽,我去了外婆家,知道外婆已經去世了,我對不起外婆”
“你個傻孩子,我們不會怪你,我們只希你回家,你現在,在哪里啊?”
“媽,我現在很好,你放心吧。”
項玲哭著說:“佳佳都跟我們說了,也很懊悔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回來吧,到哪都不如在自己家里好啊。”
“這與嫂子沒關系,你讓不要自責。”
“我知道,你是在躲江浩對嗎?”
喬心唯不語,再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依然心如刀割。
“你不說就是默認了,心唯啊,江浩來過家里幾次,都被我趕出去了,他這麼對你我肯定不給他好臉看。你回來,我們以后跟江家沒有一點關系了,你躲著他辛苦自己干什麼?”
“媽,我有我的難,我現在過得好的,你別擔心我。”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喬心唯沉默,至近一兩年,是不能回去的,一回去,孩子怎麼辦,江浩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跟搶呢?江浩或許不會,江家肯定會。
項玲苦口婆心地說:“心唯啊,媽知道這些年來你在景家一直很委屈,媽沒本事,護不了你,但不管這麼說,我們母都能在一起不是嗎?現在你哥哥結婚了不住在家里,你就回來吧,不要管你姑姑還有其他親戚那些人的,回來吧,啊。”
喬心唯哭得更厲害了,養兒方知父母恩,為自己以前對母親的諸多埋怨而悔恨不已。
不忍母親再為自己心,于是,只能找借口說:“媽,我現在工作也丟不開啊,我想自己在外面闖一闖,我有手有腳不死的,你們放心吧。”
項玲嘆著氣說:“你啊,就是這麼的倔,你決定的事,就是十頭大黃牛也拉你不回來。”
“媽,還有一件事,江浩如果來找,不要告訴他我聯系過你,好嗎?”
“恩好,他做了那種事還有臉找你,我也想不明白他,我不會再給他傷害你的機會。”
“爸和哥也別告訴他們了,省得嫂子多想,我不想哥和嫂子因為我而鬧什麼不愉快。”
項玲嘆著氣,想想也對,景尚每回回家都會在小房間發一會兒呆,別人不知道,這個當媽的知道,景尚心里還沒放下心唯,“好,都答應你,我誰也不告訴。”
這時,睡在床上的寶寶有醒來的跡象,小手小腳已經開始了。喬心唯說:“媽,這個就是我的號碼,你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掛了。”
“誒,好,心唯啊,一個人在外面要保重,天冷了,多穿點服。”
“好,媽,你也保重。”
一通電話并不能夠減輕心失去至親的痛苦,但至能讓母親知道好好的,讓母親一些擔憂,那麼,也安心一點。
在外的第一年新年,秦大媽去了新城與兒孫一起過年,就跟寶寶兩個人在家過。第一次試著自己包餃子,以前看江浩隨便弄一弄就了,卻弄得一團糟,和了半天的面,也沒有型的,最后給自己煮了一碗面疙瘩湯。
除夕夜,外面竹聲聲,抱著寶寶站在窗戶邊看煙花,寶寶才三個月,看著外面一亮一亮的煙火,他睜大了雙眼看著,黑溜溜的眼珠子又亮又有神。
寶寶一天一天長大,吃得多長得快,慢慢的,他會笑了,會翻,會坐,會站,會咿呀咿呀說話了,不管多累多苦,只要看到寶寶天真無邪的笑臉,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母則強,在寶寶一天一天長大的同時,這個新手媽媽也在一天一天長。
工作的時間不長,積蓄不多,孩子太小不出上班,現在想想后悔當初自己那清高的自尊心的,就應該多拿江浩一點錢才對。
對自己,能省則省,盡量把好的都留給孩子,現在孩子小,開銷不大,等孩子一上兒園,那開銷就大了。
節流有限,只能開源。
在網上聯系上了大學時候的導師,在導師的推薦下,給一些小公司寫策劃,寫一份策劃案收一份錢。在大公司鍛煉過,也實際作過大項目,現在給小公司寫小項目,對來說輕而易舉。基本上,寫的策劃案客戶都很滿意,客戶滿意了,給的項目就多了。
除此之外,也會寫點東西投雜志社賺取稿費,被選中的稿子按字數算錢,一篇稿子收一份稿費,也有被退回的,退回不怕,繼續寫繼續投。
這樣一來,既能賺生活費,又能照顧孩子,一舉兩得。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過去了三年,在晞由襁褓中的嬰兒長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小男子漢。
小在晞是江浩和喬心唯的綜合,五樣貌比較像喬心唯,特別是眼睛和,都是圓圓的,臉型和型這些大廓都隨了江浩,別看他才三歲,跟樓下四歲多的孩子一般高。
小在晞的力也很驚人,他可以從早蹦跶到晚,喬心唯每次帶他去公園玩,玩的人是他,可累趴下的,都是自己。
一天晚上,洗完澡,小在晞扣自己的肚臍玩,喬心唯看了連忙制止,“寶貝,肚臍眼可不能隨便玩,會生病的。”
小在晞對肚臍眼的興趣不減啊,他問:“媽媽,我為什麼會有肚臍眼?”
“每個人都有啊,媽媽也有啊。”于是,喬心唯就把臍帶連著胎兒與母的道理簡單地講述了一下,為了令兒子聽得懂,說得盡量簡單,“寶寶從媽媽肚子里出來之后,就用不到臍帶了,醫生就把臍帶剪斷,并打了一個結,這個結慢慢的就了肚臍眼。”
小在晞聽得十分認真,最后他憾地問:“那醫生為什麼不打個蝴蝶結?那多酷啊。”
“”這個問題,好費解啊,我真的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