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制造混的家伙看起來真是格外眼,還是他們的人,名為席誠,正是席念煙的親生大伯。
不過,小事而已。
仆人斂下眸子,口吻略帶驚嘆:“沒想到,這盛時爵居然藏拙,總,我們是不是該對此人有所警惕?”說著,他看向霆,隨即愣住。
什麼面下的真容,什麼藏,霆完全沒看在眼里。
從他來到這里的那一刻,一雙沉的眼睛便牢牢的鎖定住了席念煙,越看,眼中的狂熱越多,仿佛完全不能抑自己。
仆人:“……”識趣的閉上了。
直到席念煙和盛時爵的影離開在這里,霆才不舍的收回了目,他出猩紅的舌頭了,“盛時爵而已,不必管他,活不長的。這大好的時,我該和小人聊天幾句。”
說罷,他便轉離開,直奔席念煙去的方向。
仆人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為他做好掩護。不過也無所謂,霆從未出現在公眾視野,誰又能認識他呢?
與此同時。
盛時爵已然引起軒然大波,不適合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席念煙將他送到房間后便出來打算去現場維持一下秩序。
但沒有想到,一出門,便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霆就斜倚在正對著房間門的欄桿上,臉上的面猙獰可怖,眼底泛著幽的直勾勾看著,“小人,好久不見……”
席念煙:“……”
這里可是盛家,而且還是盛時爵的房間門外,這個變態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站在這里?他難道不怕被盛家的人打死嗎?
席念煙著實沒有反應過來,保持著冷靜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人把你抓起來。”
那仆人臉一寒,“你如果想把爭端放在明面上大可以試試,我們的人……”
“誰讓你說話的!”
霆猛然扭頭,狠狠的瞪著他,“耽誤了我和人的聊天,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仆人立馬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真是個變態。席念煙瞥了他們二人一眼,不知道他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哈哈哈……”
霆抬了抬手指,眼神詭譎的看著,“這麼警惕做什麼?我只不過是找你敘敘舊罷了。這麼久不見,我猜你肯定很想我。”
席念煙的心中頓時一陣惡寒,干的笑:“呵呵,總還真是會給自己的臉上金。”
幾人在門口攀談,很快便引起了過路傭人的注意。
畢竟霆這個變態周的氣勢太過詭,看上去就不像個正常人,很難不被人注意到。
不過他也并沒有多呆,賤兮兮的調戲了席念煙幾句,便帶著自己的仆人揚長而去了。席念煙有些不放心,派人去跟著他們,結果得知兩人真的一路離開了盛家,沒有搞任何的小作。
席念煙頓時有些頭痛起來。
典禮上的人心思各異,不過,大都還沉浸在盛時爵沒有毀容的震撼中,盛屹然也是一樣。
這件事帶給他的震驚,甚至比那些路人更大。
他一直站在遠遙遙的觀看著他們的訂婚典禮,可當盛時爵的面掉下來的那刻,他的臉便唰的白了下來,眼神里迸發出強烈的忌憚。
多年前,出事之后,盛時爵在icu躺了很久,差點醒不過來。
那期間,盛老爺子派人封鎖了病房,不讓任何人進去探,再之后就是漫長的等待,過了好幾個月盛時爵才醒來,可出現的時候,雙殘廢,臉也毀了容,更有診斷結果表明他活不長了。
之后,盛屹然便再也沒把盛時爵放在心上,畢竟一個將死之人,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可現在……
盛時爵居然一直都在藏自己!
盛屹然可不會覺得他單單只是把臉上的傷口給藏了,他肯定還瞞著所有人一件更為嚴重的事!
他這個好侄兒,真是好心機!
在所有人都把他當作病貓的時候,那斑駁的外表下,赫然是一只兇猛的老虎!
盛屹然眼底燃燒著濃濃怒火,卻忽然惻惻的笑了起來,角邊的笑容狠辣而決絕。
既然如此……他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他的好侄兒了。
先解決掉他,就不愁盛老爺子的事會被查出來,他就等著這輩子都長眠于醫院吧,到時候就連盛家也群龍無首,盛富和那群旁支,可都是喜聞樂見呢。
他倒要看看,沒有了領頭羊的盛家,會怎樣被江城的勢力吞噬殆盡!
至于那席念煙,他可是給過機會,可惜不領,既然如此,就別怪他明搶了。他一定要得到這個人,占有,馴服!絕對不能讓盛時爵有反撲的機會!
……
眾目睽睽之下,盛時爵的面當眾掉下,就算盛朗想補救都沒有辦法,他沉著臉進了房間,問道:“二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盛時爵倒是坦然,他坐在椅上,半邊臉曬在日中,勾勒出一片深邃廓,“慌什麼?掉了便掉了,影響不了我們什麼。”
雖然面掉下始料未及,但他并不后悔。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替小狐貍擋下,畢竟那花墻砸在他的上無傷大雅,可若是落在席念煙的上……還不知會造什麼嚴重后果。
盛時爵眉目輕松,“隨便讓他們說去吧,我的底牌,可不只是這一張。”
見他有竹,盛朗焦急的心也慢慢安定了下來。他雖知道盛時爵一直以來都在偽裝,但卻并不知道他的用意。
而現在,似乎忽然有點明白了。
當年那場炸的真兇到現在都還在逍遙法外,盛家查不到任何線索。表面上看來不再過問了,那些事都過去了,可不是的。盛家從未放棄過查找真兇,盛時爵就是要演,演出一副病膏肓,瀕臨死亡,不再能對任何人構威脅的樣子。
可這些年來,在他如此虛弱的狀態下暗中調查,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不如干脆就換一種方式。
面揭開,誰最先坐不住,誰就會有最大的嫌疑。
到底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