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朗,因為一場意外不幸墜落山崖。”
說完這句話,盛朗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腦海里回想到出事時候發生的點點滴滴,他只覺得頭痛裂。
昏睡的這些時日,他經常做夢,夢到很多從未見過的畫面。
現在醒來又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實在是讓人難以接。
可老天爺讓他在鬼門關中走一遭又沒要他的命,這算不算是幸運?
楚寧雙眸盯著面前的男人,倒是十分興趣。
從小就在村子里長大,而這個村子里都是奉男人為尊,人要麼為仆要麼地位低下,所以討厭那些自高自大的臭男人。
可是眼前這人看著倒不像壞人。
“然后呢?”楚寧接著問道。
盛朗回過神來,看向楚寧:“然后……就被你救到這里來了。你說得對,你就是我的恩人,等我回去之后一定會好好謝你。”
他懷著激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可是看了幾秒后他忽的皺起了眉頭。
這人面容清秀,雖留著短發,可看著并沒有什麼剛之氣,尤其是那雙宛如星辰的眸子,更是多了幾分清冷的,第一眼看過去他只覺得好。
可眼下仔細看過,越發不對勁。
盛朗的視線定在楚寧的前,片刻后滿臉的震驚。
“你是男人?”
楚寧揚揚眉:“男人怎麼了?”
“你竟是男人……”盛朗一臉失,他還以為救活自己的是個心地善良的麗子呢,誰曾想他竟然是個男人。
“哎,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這個村子里,只有男人才能人尊敬,我是男人不好嗎?”
盛朗語氣淡淡:“男人人不都是平等的麼?看來你們這個村子還真是落后,竟還有重男輕的觀念。”
楚寧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思想落后的很,還歧視別。”盛朗邊說邊邊打量著這村子周圍的環境。
楚寧看著他的眼神卻浮現了一欣賞。
生在這種落后的思想中許多年,還從未聽到過別人說這些話。
盛朗撐著子想起床:“對了,我來這里我的家人還不知道,我要出去。”
他還沒坐起來便被一撕裂的疼給折磨得跌了回去。
“我怎麼不了了?怎麼會這樣?”
楚寧輕哼一聲:“你從那麼高的山崖下墜落下來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要不是我整日用上好的草藥給你治療傷口,恐怕你早就死翹翹了。”
“你說你給我治療傷口?”盛朗問完這句話,忽的抓住自己的服,他低頭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誰讓你給我換服的?”
楚寧一拍額頭,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握拳頭大聲道:“你嚷嚷什麼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看不得的?再說救命要,你是要臉面還是要命?”
盛朗吃了癟,將服扣得的,而后又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出去呢,我消失了這麼久,我的家人要擔心了。”
楚寧兩手一攤:“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盛朗急得嗆了一口氣,咳嗽道:“你既然把我帶到這里來,自然知道怎麼帶我出去。你放心,等我出去我一定重金酬謝你。”
“錢有什麼用?”楚寧不以為然,語氣卻帶著幾分悲涼,“我被困在這個地方連自由之都沒有,別的東西就更不稀罕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個村子居避世,進來不易,出去更不易。過幾日便是村里的祭祀大會了,族長們看重此事,村把守得更加嚴了,你逃不出去的。”
盛朗暗自嘆了口氣,他雖然是得救了,但這個鬼地方規矩如此多,肯定不能久留。
“那你把手機借給我,我給我家里人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來接我。”盛朗又說。
“手機?”楚寧笑了,“都跟你說了,我們這里居避世,誰用什麼手機啊。”
“你們連電話都沒有,怎麼聯系外界?”盛朗震驚不已,他還沒見過這種場面。
“聯系外界那也是族長的事,我們這些村里的普通人,這輩子都出不去。”楚寧語氣低沉。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救在這里好好住著吧,等傷養好了再說。”
不等盛朗再問什麼,楚寧便端著水盆,大步離開了小木屋。
席氏集團。
陳恒之帶領公司一眾元老出面,極力抵制席誠前幾日私自召開東大會的行為。
“席總,你故意告訴我們念煙出事了,又私自召開了東大會,你這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
“況且你還有個殺人犯兒,要不是盛總那天及時趕到,恐怕小席總就真的發生意外了。”
“有其必有其父,你敢說席謀害的事跟席總你沒有半點關系?小席總出事,還不是席總你收益最大。”
“我們這些人都是公司里的老員工,曾經跟著念煙父母一起創辦集團,陪著集團走到今天,這公司的董事之位本來就是屬于念煙的,席總,我看你也是時候退位了。”
席誠早就忙得焦頭爛額,他好不容易跟席撇開關系,可這也難堵公司里這些人的。
他怨恨地瞪了陳恒之一眼,卻也不得不放低姿態,故做為大局考慮:“席氏集團是我大哥跟嫂子一手創辦的,我當然知道,念煙將來肯定要繼承集團,我也清楚,這些年我替念煙守住這家產,就是想等到有能力的那一天,放手給。這些事我又怎麼會忘呢?”
陳恒之懶得跟他繞彎子,直接道:“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想你也沒有臉面再替念煙掌管席氏集團了,那就把公司大權出來。”
“之前都說好了,等念煙跟盛時爵結完婚,自然能繼承所有的家產。”席誠眼底閃過一冷,“況且眼下并不是合適的時機,念煙不僅要養,而且還要再跟著大家學習學習,只有等到時機的那天,我能真正放心地把公司給管理。”